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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世上最动人的爱的承诺,陆正丰只对他一人的深情表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严寒藏匿起汹涌的感动,小心翼翼地深呼吸,坚定地回答:“我信,我信。”☆、Part.25(二十五)伤人事件过去了一段时间,张明远健康归来,在一大群同事的簇拥下,慷慨激昂地讲演当时惊魂一幕。“如果没有陆正丰,我的头铁定得掉。”胆小的女同事都一脸惊愕,严寒看着活蹦乱跳的张明远,忍不住摇摇头笑了,再看向陆正丰,他只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同事们崇拜英雄般的眼神,也只是让他轻扬一下嘴角,并没有融入这剧情的最高潮。事件的处理结果是张涛当了替死鬼,揽下所有的责任,成了过街老鼠,陆正丰官复原职,努力拼搏这么久,只为等这一刻,但真正等到车间宣布的那一刻,只有严寒、周丽君脸上有欣喜的表情。庆祝晚饭上,陆正丰一次次将白酒猛灌口中,渐渐的,严寒也不再说笑,他觉得陆正丰情绪的变化跟伤人事件关系不大,只是陆正丰将自己隐匿黑夜,严寒捕捉不到他的眼。慵懒的午后,严寒打着瞌睡,迷糊中,听到陆正丰轻叹的话语:“这一年一年的过得可真快啊。”严寒看了眼手机日历,惊觉离半年只有半个月了。第二天一上班,严寒就听到消息,今年厂子停业整顿,可以回家过年了。严寒高兴坏了,来启天这三年多,严寒都轮到上班,大年夜在岗位守着空荡荡的房间,钟声倒数时心里对独自在家过年的老爸说声“爸,新年快乐。”严寒没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自己在心里乐开了花,积极筹备年货,给老爸还有自己买过年穿得新衣服。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车间突然通知,会有人员留守厂区看厂子,他们车间每班两个人。严寒心猛地一紧,轮年龄,经验,胆量,怎么排都拍不到自己吧。这次留人采用抓阄形式,一个箱子里放了与班组人数等同纸团,抽中空白的就可以回家过年了,抽中“留”字的就要留下看厂子。抓阄开始前,严寒在心里做着祷告,抓阄的队伍向前移动,严寒不断听到有人欢呼,自己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走到陆正丰的面前,陆正丰看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严寒白了他一眼,伸进纸箱抓出一个纸团,他做着深呼吸,小心翼翼,百般虔诚地打开,纸团散开,一个“留”赫然出现,严寒像撒气的皮球,无精打采,他把纸团塞陆正丰手里,快步走出了点名室。陆正丰展开手中的纸团,知道严寒被留下了,转头想喊他的时候只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在更衣室,严寒看着地板出神,严寒庆幸自己没有告诉老爸放假的事,要不他肯定很失望。严寒两只手故乡揉搓暗暗较劲。有人走进,在他身后拍拍他,严寒扭头,看见孟晓连耷拉着,严寒被他的苦瓜脸逗乐,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你也中奖了?”严寒感觉痛苦被人分担了一半,轻松多了。“嗯!”孟晓仍旧低着头,撅着嘴。“也好,咱哥俩作伴。”严寒笑道。“好你个大头鬼,我都给家里说好了,都是在你后面抓,被你的霉运传染了。”孟晓气急败坏地说。之后一周,同事们陆陆续续离厂,陆正丰走的时候交代了很多,严寒心情不好,听进去的不多。每天随处可见拎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家过年的。街道上也是车水马龙,满眼的红色。“过个年,至于吗?”严寒在心里嘟囔着。严寒跟老爸解释了,老爸一个人也惯了,让严寒不要担心。春节那天,太阳刚下山,严寒就抓起背包来到启天,平时热火朝天的厂区此时安静得像一座空城,站岗的保安还给严寒敬了标准的军礼,严寒尴尬地说声:“过年好。”不知道是不是网络太过繁忙,换好衣服,严寒就在给孟晓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严寒想这小子要是敢不来,他一定告到厂里去。☆、Part.26(二十六)正想着,更衣室的门被踢开,大包小包先挤了进来。严寒连忙起身,抱怨道:“你可来了,我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刚要打电话举报你呢。”严寒笑着接过东西,却被包裹后面的脸惊呆了。“陆……陆正丰?”严寒惊讶地结巴起来。“是你哥哥我。”陆正丰嘴角露出浅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过年去了吗?”严寒依然不敢相信。“我跟孟晓换了。”陆正丰话语中透着轻松,好像这是小事。“那你怎么不跟我换啊?你想看厂子跟我换啊!”严寒哀怨地抱怨道。“跟你换,然后跟他一起?不不不不不。”陆正丰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跟他怎么了?他又不是鬼。”严寒皱着眉,两手一摊。“他没你好玩。”陆正丰得意地笑着,严寒这次没有听出一点讽刺,而是把自己听得羞了。陆正丰的到来,让严寒的内心欢呼雀跃,他看着忙碌着的陆正丰忍不住发笑,幸福的笑。两人换好衣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严寒本想晚饭简单对付下就完了,不想陆正丰带来一大包吃的喝的,没等细问,陆正丰拎起包就出门了,严寒疑惑地看着他,陆正回头喊了一声:“跟我走。”严寒得了命,小跑着跟上陆正丰的脚步。严寒他们车间有四个足球场大小,严寒不知道陆正丰要去哪,走了一会,严寒看陆正丰往车间最高的地方,也是启天最高的楼上走去。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爬上了顶层,这里有一间办公室,他们翻窗进入,昏黄的灯光,暖和的温度,让小小的空间一下子温馨起来。严寒还在看窗外的风景时,陆正丰已经麻利地把酒菜摆好,严寒看着满桌的佳肴忍不住笑了。“别傻笑了,快坐吧。”陆正丰的拍了下严寒的肩膀,两人都坐了下来。陆正丰将易拉罐打开,递给严寒一厅,自己也打开一厅。“过年了,就咱哥俩,新年快乐,哈尔。”陆正丰将易拉罐举到严寒面前。“新年快乐,红猪。”严寒与陆正丰笑着碰杯,此时的啤酒也不似从前的苦涩,心里暖暖的。“是布鲁克。”陆正丰笑着纠正。那是严寒有生以来,最特别的一顿年夜饭,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满足,所有的心烦都被抛到九霄云外,破例喝了很多罐啤酒扔不觉得醉,人说喝酒看心情是真的,他按着陆正丰教给他的,把酒在唇齿间游走,慢慢滑过喉咙,果然有种香甜。晚饭后,两个人爬上了天台,猛烈地寒风吹来,严寒裹紧棉衣,陆正丰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