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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大会结束后,陆正丰面无表情地走下舞台,正对上一脸笑容的严寒,陆正丰欲言又止,将证书塞到严寒手里,头也不回地走出礼堂,严寒赶紧跟上。严寒感觉陆正丰生气了,自己只不过想给他一个惊喜,严寒喊了几次陆正丰,他都没有停下脚步,严寒无奈只有紧紧跟住。午饭时间陆正丰没去食堂,也没回车间休息室,而是直径走到地下通廊入口,他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严寒,噔噔噔快速下到地下,严寒不知道他怎么了,犹豫着跟了下去。地下昏暗的场所,严寒要好久才能适应光亮到昏暗,他看见陆正丰背身对着自己,沉默不语。“你生气了?我我只是……”严寒焦急解释着,只见陆正丰高大的身影转身朝自己大步走来,严寒抬头,陆正丰一把将他拽入怀中,手上的证书掉落地上,严寒附身去捡,却被陆正丰一脚踢开,“别管那东西。”陆正丰命令着,重新将严寒拉回怀里,急忙覆上自己的嘴唇,狠狠吸吮,搅动,严寒激烈地回应他,灯光也因为两人的缠绵而变得摇曳,不知过了多久,严寒感到嘴角咸湿的液体,他惊慌地抬头,发现陆正丰紧闭双眼的面庞已经满是泪水。“正丰你……”严寒看着陆正丰惊讶道。“严寒……”陆正丰慢慢睁开双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双眸闪动泪光,严寒看得呆了。“我活了将近三十年,我这里有一片没人察觉的幽暗地带,甚至林小小也没有达到过,你告诉我,你是怎样找到的?并且还在那里划亮了火柴。”陆正丰指着自己的胸腔,哽咽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目光一直笼罩着你,脚步一直跟随你,心里一直想着你,就找到了你说的地方。”严寒忍着汹涌的情绪,轻轻抹去陆正丰眼角的泪,手搭在他的肩膀,陆正丰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臂,用力按住。回家的路上,严寒想着陆正丰周一的庆功宴,心情就很愉悦,连脚步也轻盈起来,那是周末难得的和煦阳光,严寒推开门却看见父亲躺在了地上。“小伙子,我怀疑你父亲腹部有阴影,建议你马上做个CT。”老医生讲得很委婉,他身后实习的学生像看动物一样盯着呆掉的严寒,面面相觑。严寒忍着胸腔巨大的撕扯感,跌跌撞撞来到父亲的病床前,父亲正紧闭双眼,眉头紧皱,额头上都是汗水,严寒拿出纸巾,轻轻为父亲擦拭,想是在梦中,父亲也在痛苦煎熬着。尽管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宣判那一刻,严寒仍旧无力抵抗地跪倒在地上。严寒想起大概去年入秋,父亲开始时常露出腹痛的表情,冬天检查了下也没看出什么,一向身体硬朗的父亲也没当回事,没敢想那些恶毒的细胞在身体最隐秘的部位生长着,父亲倒下的那刻,严寒有种他再也站不起来的不祥预感。手机短信音响起,是陆正丰发来的:别睡过头,记得明天的庆功宴,严寒看着手机,突然明白,赢得一个人的心跟留住一个人离去的脚步都是这么不由自己。“小伙子,人生就是这样,生老病死,是谁都会经历的。”医生办公室,满是泪水鼻涕,一脸狼狈的样子的严寒,让医生也动了恻隐之心,安慰道。“我爸没救了是吗?”严寒哭喊着。“一定要有准备,好的话三个月。”医生的话像一枚子弹,穿透严寒的心脏,严寒身子忍不住摇摆了下,手机滑落,人也跟着栽倒在地上。☆、Part.46(四十六)周一的天空有些阴沉但难掩陆正丰的好心情,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向感让他神清气爽。点名的时候没有看见严寒,让他有些失落,他猜想着严寒想要给他惊喜,他现在已经深陷严寒天马行空的世界里,流连忘返。工作开始后,仍不见严寒的身影,陆正丰开始拨打严寒的电话,始终关机,陆正丰的心情也阴沉下来,心不在焉,郁郁寡欢。严寒浑浑噩噩地醒来,发现人生不会因为闭上眼就可以忘记苦难,他给父亲喂了点早饭,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摸出摔得零散的手机,重新安装一起,开机后发现有陆正丰三十多个未接电话,严寒的泪忍不住涌出,他没有多想,擦掉眼泪,先拨通主任电话,简单说了这两天发生的悲剧,请了长假。他又看了看表,此时陆正丰的庆功宴应该快开始了,他实在没勇气给陆正丰打去电话,他怕还没开口,自己就崩溃了,他颤抖着给陆正丰发了条信息,忙完一切,又硬着头皮又敲开医生的办公室。启天的食堂,一伙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只有最中间的陆正丰,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周丽君早就发现严寒的缺席,只是故意不提,她不停地讲笑话,逗得一群人前仰后合,她推推身边的陆正丰问他好不好笑,陆正丰回神,淡淡一笑,点点头。短信提示音响起,陆正丰有两秒钟愣神,想到声音来自自己的手机,他连忙拿出,脸上是激动的期盼,当他打开短信,他的脸色变得呆滞,眼神也暗淡下来,喉结上下滚动,他猛地站起身来往外走。“嗳嗳嗳,你去哪儿啊?”还没走两步,周丽君把他喊住。“有事,我要出去,你们吃,回头我来结账。”陆正丰面无表情,说完转身跑了出去。“让他去吧,可能严寒有什么事。”周丽君站起身,刚想追出去,被孟晓的话拦住了,她回头,看见孟晓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两天来,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严寒倍感崩溃,但他却接受了结果。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拿着医生开具的药单排到大队伍后取药,他看着单子上的药名,想起医生的嘱咐,要把瓶子上的药名刮掉,一瞬间的悲从中来,拿单子的手也颤抖起来,白色纸单轻轻飘落,严寒蹲下身子,捡了几次都没抓起来,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他哽咽着狠狠擦去泪水再次伸手,却被一只手抢先捡起了单子。“陆正丰……”严寒慢慢抬头,看见陆正丰蹲下身子,捡起了药单,然后伸出了手臂,严寒抓紧陆正丰的手臂,感觉陆正丰传来的力量,将他扶起。“正丰我……”严寒再次喊着陆正丰的名字,感觉泪水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紧紧咬着嘴唇。“行了,有我呢。”陆正丰一把搂住严寒的肩膀,严寒半靠在他肩头,也不管身边怎样得人来人往,怪异眼神,任凭泪水在他的臂膀里静静流淌。严寒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陆正丰干脆住到了自己家里,半夜,当严寒在噩梦中惊醒,他睁开眼,总能看见陆正丰关爱的眼神。“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