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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他忽地绝情。“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一直瞒着我许多事情,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你让我承受了很多痛苦,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甚至说,我不是人。”他突然变得伤感,与绝望。看他这样,我心里难受,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我想抱他,结果,我只握住他的手。周岩没抵抗,反而用力握紧我的手。“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生意好起来了吗?”“好起来了。”“年前那些货卖了吗?”“卖了。”“家人还好吧,没什么事吧?”“都好。”“你呢,这一年来,过得怎么样?”过了好几秒,周岩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很苦。”他声音变了。这个苦字,不也在说我。此刻,我对他有了一番沉重而深刻的怜悯之心。我伸手轻轻抱住周岩,而他头微微靠在我胸膛,与我依偎在一起,出奇地温顺。“我就知道,你不会好过。虽然你什么都不肯说,但你不坏,你是有苦宁可自己吃,不肯与我同甘共苦。”“你有想我吗?”“你说呢!”“你还爱我吗?”我们相互望了望。这个瞬间,我发现周岩跟我的心,紧扣在一起。我们的爱,还浓烈滚热,没一丝减弱。只是现实,逼迫我们伪装自己。我去吻他,吻这个掩饰得冷漠的汉子。而他,只是拒绝了两秒,然后更狠地亲我吻我。“我爱你!”说出这句话,是需要力量,需要情感。我没哭,只是激动与感动。此时,周岩的眼泪忍不住,簌簌流下来。我倍加怜惜他,揽他怀里。我们相互抱在一起,用力,用力。此时此刻,我完全明白周岩为什么对我冷漠,为什么对我绝情。我们爱得太沉重,灾难累累,我失去太多东西为带价。而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好像始终宿命,只会带来更多伤害。所以他铁了心,宁愿爱不成,也不愿伤害我。他背的包袱,会比我轻吗?“不要走吧,不要离开我。我们这辈子都要在一起!”我不断在喊。瞬间,我读懂了他,也就读懂了眼泪。周岩还在呜呜低声哭泣,楚楚可怜。他不让我看他的脸,只愿藏在我怀里好好哭一场。我的心,很痛,又很温暖。周岩离开一年,甚至十年,我们的感情还是不会变质。只要给我们一点火,我们就能炽热地燃烧。这,就是真的爱情。我脑里,是周岩这两个月来,偷偷徘徊在房子,闹伤感,流泪的画面。还有,他暗中跟着我,听别人讲我故事时,对我遭遇同情,感同身受的伤心。还有,他想见我,又不肯见我的矛盾心理,一次又一次违心地逃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岩身体的温度,进行热传递,渐渐暖化我整个人。久违的幸福感,包围了我。所有期待,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岩没有声音,颤抖的身体止住了。我把他放在沙发上,与他一起躺下。他对我还很留恋,双手紧紧抱住我。时而,我去亲吻他脸,舔干净他的眼泪。周岩,很认真地看着我,轻轻地笑。他终于笑了,笑得天真无邪,让我天旋地转,忘掉所有。有时,他笑着笑着,又会冒出几颗眼泪,心痛死我。我们都不说话,幸福已经降临,我们终获心的安静。我闭着眼睛,搂着他,享受分开后一直未体会过的安心。周岩已回来,不,周岩未曾消失。对于他,未尝不是这样理解的。我太大意,还是我太幸福,只想沉醉不醒,永留此地。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很沉,很沉地睡着。当我醒来,抱着的只是一个枕头。好像度过一场很长的梦,我还未回到现实中,周岩的温度还在。天开始发亮,十二月了,季节变化,到了后半夜会急促降温,寒意习习。但我没觉得冷,我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显然,这是周岩所为。他人呢?一阵强烈的恐惧感,将我完全唤醒。我跳了起来,急切找周岩。没走几步,我看见吃饭桌子上,留了一个本子。我急急忙忙拿起来,打开一看,先是一张纸条,写着:毅,这次我真的走了!别来找我,找不到的。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为了你家人,为你我。我被喷发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我不得不去擦,反反复复,一边去翻周岩留下的东西。这本子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名字是我,身份证号码是我的。另外,还有一张建行的存折,开户名也是我,模糊的视线中,我数了数里头的数字,是五十万的存款。这刻,我仰天长啸,最大能量地嚎哭起来,凄厉的声音响彻整栋小区,黑暗了整个世界。紧接着,我将头颅拼命撞桌子,这一点都不疼,我无限使劲撞,停不下来。☆、89NO90没有死,还有呼吸,心跳还在。之外,还有头痛,还有寒冷。我躺在地板上,看着窗户,强风拍打蓝色玻璃。没关紧的缘故,发出呯砰的声音,扰人清静。冷风阵阵,从缝隙闯进来,窗帘翩翩起舞,像一群蝴蝶在搬弄尸体,有些美。凌晨时候,我只是撞晕过去。一睡,睡到下午三点,我没死,也没傻。饿,饿得我全身乏力,手脚疲软,爬不起来。我摸了摸额头,挺模糊及凹凸不平,不知道伤口有多大、多深。看看自己的手,血迹还是新的。我尝试爬起,右手支撑地板,一看,地上留有一滩褐色血迹,已经干了。终于,我站了起来。晕之余,真是头疼欲裂,我不敢再去摸伤口。当我看见桌子上,周岩留给我的银行卡和房产证,那些痛突然就消失。换来一连串眼泪,和身体加速寒冷。当泪流到我嘴里,我伸手一擦,是艳红色的。我拿了银行卡和房产证,踉跄离开这房子。走出小区的时候,觉得真冷。昨晚还是今天上午,冷空气降临,刮过一场大雨,地面许多处还是湿的。不过,我浑然不知道。每经过一个陌生行人,他们总看着我,百分之百的回头率。我知道是为什么,没介意。死都不怕,还在乎形象。离开小区门口,走了大约一百米,我遇到一个好心大妈,他说:“你流血了,去医院吧,是不是没钱,我给你一百块。”我想笑,但笑不出,继续往前走,没理她。她又跟着我后面,更大的嗓音喊:“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