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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桥打电话的动力,就微弱了。很快,我爸妈带着小良,给我送饭来。我得假装没事发生,用积极心态面对家人。爸妈跟邹经理一直在,我没机会再给老钱打电话。吃过饭后,跟他们说了不少家常话,我感觉困,不知不觉中睡着。当我醒来,医生要给我解封右眼的包扎。我很紧张,当时在场的除了爸妈,邹经理,还有陈所。我告诉过我爸妈,我跟陈所已经和解。近来,我跟陈所关系也非常友好。不过,今天我爸妈还是第一次见陈所。爸妈对我跟旧仇人和解,并不了解,以为我在做戏。爸妈对陈所比较冷漠,陈所来了,他们都没及时告诉我一声。医生层层解开纱布,我在紧张与兴奋中重见光明。虽然,我的右眼还没完全消肿,我看东西就像眯着眼睛,但总算能看到每张熟悉的脸。我清醒的时候,想周和钱更多,对自己暂时失明懊恼比害怕多。所以,当我重新看到事物,我没大喜大悲。“现在不再给你包扎,你要注意卫生,不能过度使用眼睛,更不能流眼泪。”医生交待我。我点点头,脑里想到刚才才哭过。右眼能看见东西,爸妈终于松了一口气。爸妈识趣,很快退出去,留给我跟陈所单独说说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陈所又气,又高兴。“哎!我真倒霉。没人比我更背。”“你别怨了。我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手也受伤了吗?”陈所担心地问。“不是,我手机被我爸没收了。”“你爸没收你手机干嘛!”我情感的事,哪好意思告诉他,便说:“我爸让我休息,不让我工作。”“你不是要去深圳,出门一两天。为自己私事。”陈所记得,昨天我告诉过他。我看了看陈所,他这问题我在考虑怎么回答。陈所见我不想回答,突然说:“是了,我刚才看到周老板。我开车来看你时,看见他在路边打出租车。他现在是不是过得很不好,连车都没有,以前他还是开奥迪Q7。”我愣住了,周岩已经到达东莞。他真的来了。即刻,我激动起来,到处望,周岩好像会钉在墙上似的。“你望什么?”陈所问我,见我这等怪异。“你说的是周老板,周岩吗?”我明知故问。“是呀!”“他在东莞?你什么时候看见他。”“在东莞,半个小时之前。”“是呀,周老板现在可惨了。”我心不在焉,希望陈所早点离开,希望爸妈可以回家,希望周岩能找到这里。我刚才忘了告诉周岩详细地址,他会不会每家医院去找。就在我着急时,我听到门外有声音,然后门被推开。爸妈领着钱友桥走了进来。☆、NO127以勇敢的心面对爱(vipj解禁)☆、NO128爱的伎俩NO128周岩更用力地搂着我。我就像母亲怀里的襁褓,接受清澈的呵护。好一会,我半躺着见累了,便作调整,平躺在床上。周岩跟随我,头靠着我的头,与我躺在一块。这是很不成熟的表现,我们明知随时会有人闯进来,还敢黏糊在一起。但心与心亟需的温暖,让我们全然不顾,无所畏惧。“周岩,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做饭的情景吗?那应该是我们认识后的第三个月,在以前小区的家,你做了五道菜一汤。你真差劲,那晚你把饭煮糊了,青菜炒得太咸,白切鸡还有血。不过,我们都吃了很多,很开心。我还记得你那天说,四十岁要赚够一千万,五十岁要赚够一个亿。我当时骂你是钱奴。对我来说,现在常想起的,不是大风大浪,不是大喜大悲的事,反而是那些平淡的小细节:你围着围裙做饭的时候,你睡觉打鼾的时候,你吃饭吃得满头大汗的时候,你晾衣服的身影,你看我的各种眼神。这一年多来,见不到你时,时间隔得越久,我对你思念越深,越是忘不了你。命运又最终安排我们重逢,你知道吗,每次跟你重遇,我都不想走,一步都不想离开。离开了,现实总推我到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没有你,也就,没有幸福可言。”周岩听我着一席长长的情深的话,没多余的动作,静静躺着,与我同眠状。“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周岩说话了。“怎么过来的?”我自然感兴趣。周岩回眸过去的岁月,大大的播映器投射出一幕幕情深的画面:“当年,我离开本镇时,我是打算回湖南。结果,还是舍不得你,我搬到不远的厚街镇。离开后,我偷偷回来过。你去竞争当劳动所所长,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我是知道的。你成了酒徒,住在钱老板那,我也知道。好些次,我都有冲动想法,再与你见面,最终还是没敢见。我偷偷去见钱老板,跟他商量,怎么挽救你。钱老板说他会照顾你。后来,我生意有了起色,我回去忙碌了一段时间。当我再来到本镇,知道你老婆小西刚去世不久。我担心你,来得更频繁,甚至住上一段时间。后来,我被你发现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又卷入沉痛的生活,所以不敢再见你。我又偷偷找钱老板商量。他不赞成我见你,让我继续逃避,最好离开东莞。我那时也想通了,我的愿望只是你活得积极,在不在一起无所谓。当时,我真的打算离开东莞,再也不见面。我想日后再也没办法帮你,你情况不是很好,我就给你留下五十万,把房子也转到你名下。那次离开后,没多久,我女儿查出有尿毒症,之后我就没再回本镇。有次,我在医院遇见钱友桥,他知道我还没离开东莞,我女儿的事也告诉了他。他问我要不要告诉你,我叫他千万别讲。你有那么多不顺心,不想给你添麻烦。再接下来,我越来越倒霉,工厂接连出事,赔了不少钱。你上次到我厚街的家,那时,我工厂遭到两家单位很重的罚款。不够钱赔,但如果我不赔,恐怕要坐牢。于是,我只好卖了车。女儿的病又花上一笔钱,为晓丽做第二次动手术,我又把房子作抵押向担保公司借钱。五十万是用来……”说到这时,周岩突然猛地从我身体里,失去温度与重量。我再次睁开,模糊看到,门口站着我爸妈,还有老钱。周岩刚才搂着我那幕,恐怕没躲过他们的眼睛。“刘毅,你好好保重,我走了。”周岩紧张,也感到尴尬,要离去。“你去哪里?”轻与重我不分了,我选择更在意的周岩,置家人和老钱不顾。“我先去处理重要的事,我不能离开我女儿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