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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对我不放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过来,我便接听了。我蹲在家门口旁。“喂!”接通后,对方颇意外般,有些慌张。“是我。”我还是听出他声音。“你,你今天凌晨打电话给我。”“是嘛!”“打通了,又不说话,以为你有什么事。”“我换了新手机,可能没适应按键,弄错了。”我言不由衷。说完这句,周岩突然找不到话说。而我从平静,变得激动,这下又着急起来。“你,你在哪?”这下到我说话不流利。“东莞。”“还好吗?”知道他在东莞,为什么这么快,我就有泪奔的冲动。“好。如果没什么事,再见。”“等下。”我本来不愿意跟他多说,结果自己突然舍不得放下手机。周岩果真没挂断。不过,就因为一秒的犹豫,我那句我想你变成:“你要保重,有困难尽管找我。”说完,我自己关上手机滑盖,好矛盾的心理。估计我眼红了,但我百分之一百没掉泪。我爸现在饭后都会出去溜达一会,再回来午睡。刚才我跟周岩的对话,不知我爸偷听没偷听,不过我这难过的表情肯定被他撞见。他突然开门走出来。我们父子互相望了望,我见我爸将开口说话,我便突然转过头,走了起来。“阿毅,你……”我爸发现我躲避他,没说下去。一整天,我心情怪异,一时欣喜若狂,一时心灰意冷,只因周岩一个电话。得知他在东莞,甚至可能生活在同一个镇上,我便感到他对我念念不忘。我一个来电,让周岩这么敏感,他到底放不下我。不过,当我想到要联系他,要见面,我又联想到生活可能会卷入旧轮回。我真的折腾不起来,受够了折磨。陈所来我办公室,找我喝茶,给我送来几盒高山茶。他单位旅游,去了台湾五天。回来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来找我。不过怪异,陈所今天不提及合股的事,他好像知晓这事一说大家会不高兴。我还不了解陈所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愿得罪他,不过也学会了自我保护。我不再跟他推心置腹。人,活到我这个阶段,当自我价值得到提升,做人就不能再幼稚。因为,我身边埋藏着许多危机,潜藏许多城府很深的人,一不小心便会一无所有。这几个月,我工厂发展迅速,我亲戚又当上大官,身边的人开始找我帮忙,托我办事。一开始,我犯错误,觉得都是朋友或者亲戚,不帮的话,很不道义。结果,稍不留神,出手几次后,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圈子里传开我是个吃通关系的人,无所不能。表面上,是说我很有能耐,实际暗示我是亲戚的托,可以收钱替人办事。后来,发展到不认识的人,也登门找我办事。他们找我办事,自然要给我送钱,开始是几千一万,接着是两三万,后来变成一二十万。有一天,亲戚让我去莞城找他,让我带儿子给他看看。亲戚如今定居在那,我们父子直接去他家。他是我的大树,他的话我会言听计从的。见面后,亲戚官人跟我先拉家常。有小良在,亲戚官人始终笑容满面。在某程度,他将没有儿子的遗憾,尝试从小良身上获得。今天,他又给小良买了许多礼物,一直让小良坐在他膝盖上。小良现在心理开始早熟,老钱离开后,他变得安静了许多,学习成绩还是非常不错。不过,他跟我,话越来越少,也是事实。晚饭后,亲戚在书房跟我单独说话。此时,他说出叫我来的真正用意。他问我是不是越来越多人找我办事,而我确实做了。我说是。我还觉得自己也没做错,帮人办事时,我四处跑动,能熟络一些官商,能扩大自己关系网。这是我看到好的一面。接着,亲戚告诉我一件事,他最近收到纪委转发的告发信,有人告发他贿赂。贿赂的内容,是我亲手办的,我确实借了亲戚的名义大胆而为。没想到对方,潜藏一个人,他跟我亲戚有过节,企图通过此事推我亲戚下海。幸亏我受贿的数额仅五万块而已。这点钱,还不会造成多大影响。“小刘,以后少做这样的事,你又不缺这点钱,专心打理工厂更重要。我们当官的,每一步都要很小心,走错一步就可能前程尽毁。这,你明白的。”亲戚很客气的说。他当我是自己人,微笑对我说每一句话,没一点批评口吻。这更让我无地自容。我太愚蠢了,被人利用来陷害最亲的人。我意识到自己还不够成熟,太容易相信人,不设防只会害人害己。通过这件事,我对外面的人,必然多了增加警惕,增加猜度心。陈所来了,一坐便坐吃午饭时间,他约我一起吃饭,我答应了。一起出门时,陈所搂着我肩膀走。其实我没成为同志前,这事也经常做,兄弟间搂搂搭搭正常不过。原来都是心理作祟,我觉得陈所动作暧昧,便是暧昧;我觉得是普通情谊的套近,便是正常行为。经过反思,此时我对自己很讽刺地笑,笑自己有天下皆同的误觉。“你总是这样,搞得我有些怕你!”陈所说。“是呀,我都明明白白告诉,我是同性恋。分分钟我会发情,找你zuoai。”“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陈所笑了,笑出声来,然后放开我。我上了陈所的车,陈所启动车,偷看我好几回。车刚开出门口,我见今天陈所心情大好,试探他:“陈所,你会不会告诉别人我是同性恋。”“不会,这有什么好说的,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是呀,我忌讳别人说这个。知道我这身份的人不多,要是谁突然嘲笑我是同性恋,我就认为肯定是你说漏嘴。”“你怀疑我。”“你不值得怀疑。”此时,陈所听出我在试探他,他瞟了我一眼,然后板着脸孔说:“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从语气听出陈所不高兴。“我开玩笑,你那么认真干嘛!”“我觉得你真的怀疑我。”陈所也不笨。“我还没胆量公开,希望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陈所心情一落千丈,到了饭店都不见他笑一下,也不说话。“怎么啦!受委屈了,你比女人还小气!说你几句,就给脸色我看。”坐下来后,我不得不讨他开心,不然中午吃啥都没味道。“说真的,你的怀疑让我很不舒服。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