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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不会觉得冷了。他已经给我倒好了洗脸水,豆浆和馒头都是他去隔壁买的,不是每次都要白吃人家馒头铺的东西的,馒头铺的张二夫妻也不容易,很拮据也很辛苦,听说他们每天要凌晨两点就起来做馒头烧饼了。五点钟,骑摩托的他二哥已经在门外按喇叭了,穿着羽绒服又披着军大衣上了摩托车,国民穿着厚实的棉裤站在门口送我。上班这一路太辛苦了,坐二十分钟摩托车到有供销社那个镇子,在那个镇子转乘七元钱一位的公交车去市区,到了市区还要转乘公交去北郊我的公司,时间刚刚好,八点半之前到公司。不是有一句老话说嘛;两个人能一起吃苦却不见得能一起享福,患难见真情,呵呵……我愿意为了在一起而奔波一点,希望通过彼此的努力渐渐改善现在国民的生活,希望他以后开心幸福是因为有我。☆、第六十四章小镇生活我的工作和从前一样,每隔两天去单位上一天班,三天一个周期。除了上班那一天剩下的两天我都是要回家的,回永源镇。我爱上了这里,这里的网吧只有十几台机器,是小学老师开的,没人在这里说脏话,没有小学生敢进来,没有人敢看黄色录像。这里的店铺很多应有尽有却都是物美价廉的商品。这里的人很热情淳朴,虽然满嘴话里都是乡土气息却亲切暖心。我才住过来几天已经跟大部分镇子上的人很熟络了,因为镇子本来就不大,国民又是个镇子里比较有知名度的人,因为他心眼儿好,大家都喜欢他以至于连带着我这个他的朋友也被大家接纳。生意依旧冷淡,除了两个人在家叠金元宝我们偶尔也出来溜达溜达,去别人的店里串串门,但是不敢走远,怕真是错过了生意。去理发店溜达,理发店是个小姑娘开的,能想到在这里剪一个头发只要三元钱吗!理发店玻璃上肯定贴着(洗剪吹)几个彩色的字。翻看杂志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关于纹身的一本,我被里面一个红色的鲤鱼纹身深深吸引住了,我见过的!小华胳膊不就有一条鲤鱼吗,一模一样。“打个耳洞好不好,国民哥,我刚学的,你来让我练练技术吧!”二丫在跟国民聊天。“不要,那是女孩子才弄的,我才不要。”“国民哥打一对试试嘛。”“不打,多疼啊。”“不会疼的,保证不疼。”“你去跟你小猛哥讲吧,去缠着他别缠着我,他要同意我就打。”“小猛哥?”二丫喊我。“小猛!想啥呢?二丫跟你说话呢!”“哦哦,看见一个纹身,觉得熟悉,想起了一个人,愣神了,啥事二丫?”我问道。“啥样的纹身我看看?”国民说。“小猛哥我这里可以纹身的,还可以打耳洞,国民哥说你要是打耳洞他也打。”我把手里的杂志反过来举给国民看了一下鲤鱼纹身图“耳洞吗!可以。”“啊……说打就打啊?”国民说。“小猛哥我去准备!”二丫跑着去里间屋了,应该是去拿枪一类的工具吧。“无所谓的啊,耳洞而已。”二丫使劲的揉捏着我的耳朵,但不疼,耳垂儿的神经比较少吧……“哥你喜欢那个纹身?”二丫问我。“还好,就是觉得熟悉而已。”“要不要来一个,不收你钱。”“不用了,我喜欢看别人身上的,自己还是免了吧!”“叮”“好了,完成了,一枪完成”二丫说。“啥,就这么一下留给耳朵打穿了!小猛你疼不?”“不疼!就是突然疼了一下,一瞬间就又没感觉了。”“这么容易!好,那我也来!”国民也决定试试,反正就一个小洞,打不了不喜欢不去管它几天就会愈合,跟没打过一样。悲剧的是二丫在国民左耳上钉了三枪,可惜都没打透,后来换右耳又钉了两枪……结果都没透过去,吓得国民哇哇叫说什么也不弄了。还别说,耳朵上扎着一个塑料钻石,我看起来还挺妖娆……哈哈。下午吴用过来店里拿走了两包金元宝,说是他爸爸的祭日,扔了五元钱给国民。原来元宝不一定是要卖五元一百个的,人家给多少钱算多少,国民说不计较,因为都是曾经和现在也会经常帮他的人。再有就是傍晚对面小卖铺来了一辆三轮车,卸下好多大包裹,开小卖铺的王老太太叫我俩去帮忙,都是鞋子,有几百双。帮王老太太都搬进屋子,他们老两口怎么摆放柜台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老夫妻俩都快七十岁了呢!在这个地方经营一个小卖铺说心里话,是让人羡慕的一对白发老人。“老王太太给拿两支冰棍!”国民有的时候对老太太说到。“大冷天吃什么冰棍!叫你帮个忙就得混我点工钱!”“快点,快点!我自己拿了啊。”“自己拿呗,死胖的还吃,小国民你就吃吧!”老太太在拆包裹,查看新进的鞋子。国民自己去冰柜里翻了两根冰棍出来,递给我一根。“这不是贵的吧,别拿贵的了。”我说。“孩啊,吃吧,啥贵不贵的,你俩能吃几块钱,国民这小子有良心的,我老太太信的着他的。”“吃吧,都是五毛钱的!”国民跟我说。我们出门的时候王爷爷给我塞了一卷糖,也是五毛钱一卷的胶皮糖。有的糖并没有这个五毛钱的糖好吃,有的人买了糖也吃不出糖的味道。晚上之前我们还要出去一趟的,去搞些柴,煤要五百元一吨呢,国民说秋天的时候他手里没钱也就没存煤,现在反正田地里有好多干枯的秸秆,无非就是辛苦些,麻烦一点每天去捡点。我知道也许整个镇子里只有我们家没有煤……我也知道秸秆一点就着,几分钟就烧完,如果是烧煤取暖,国民就不用一晚上起来十几次生火了,可惜我也没有钱买煤,何况我们连院子都没有往哪存煤……从那以后,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带着斧头去林子里,这个冬天,我居然习惯了每天砍树,有些树被伐走了树根我可以砍下好多木头,木头起码比秸秆耐烧。2006的冬,很冷很冷,我冷怕了,通勤在北郊与东郊之间,上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