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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起效用的是他迷惑人的能力。在季子御不知道的时候,季然已经不仅仅是那个对别人情绪异常敏感的少年了。而是,能利用这个特质来影响其他人情绪的男人。他们中间的十年,或许是季子御永远的遗憾。接下来的事情显得很顺利,队伍的一半人马跟着医师他们把不同情况的病人分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另一半的人马跟着李斯特和季然他们处理尸体。因为是瘟疫死的,埋葬并不合适。士兵们蒙着面,身上带着医师配的药囊,浑身裹得严实,把尸体堆成一堆。季然和季子御就显得轻松多了,一路走过去,他们身后的尸体全都在被越过之后连灰烬都不剩。只有一团黑色的雾气骤然跳动,然后消失。看到这个镇里死亡的人数,季然不由更加沉默。现在每一个能够居住的地方都是人满为患,而西贝镇已经算是人口较少的地方。光是尸体和重新安排镇民的住宿,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晚上,万籁寂静。季子御一转眼,季然就不见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出房间,跳上房顶。果然,季然正躺在上面,呆呆地睁着眼睛。季子御坐到他旁边,抬头看。被蒙了一层灰暗色彩的西贝镇,连夜空都显得异常灰暗。不过,不管夜空怎么样对于季然来说都不再具有意义了。他会一个人跑上来,绝对不是想看星星这种事情。季子御伸手捏过他身侧的一缕黑发,在手中轻轻摩挲着:“不是你的错。”季然笑了一声,转眼看季子御。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季子御。柔软的白发,看似冰冷的金色眸子中带着温柔。季然伸出手同样扯住他的白色发丝,细腻而微凉。微微敛了眉眼,季然有些刻薄地问道:“不是我的错,那是雷迪尔的,嗯?”十年前,如果不是季然,泽雅大陆就不会是现在的情况。但是,如果十年前没有雷迪尔,同样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季然撑起身体,缓缓凑近季子御,几乎有自己的唇贴着他的:“小御……你应该知道,就是我的错。而最错的,应该是千年以前的神王和魔王,你说是不是?”季子御莫名有些心慌,又有些不解。伸手抓住季然的手臂:“然然……”他给不了答案,季子御有些挫败。那张冰冷的脸因为心中的挫败而更加紧绷严肃,金色的眸子里跳动着不知名的火光。季然轻轻伸手点了点他的心脏:“小御,你心中有所有事情的答案,只是你不知道。”197.大乱(三)季然的那根手指,就像是直接地戳在季子御的心脏上。包膜上有指尖的触感,直接拦截血液的流动,心脏几乎骤停。季子御伸手握住季然的那个手指,放到嘴中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季然。季然就觉得难以言喻的酥麻从指腹开始蔓延,涌遍全身。手往回抽了一下没抽动,反而是季子御顺势往他那罢倾了一些,嘴唇轻柔地碰到一起,温柔地像是某种试探,然后又猛地发力。周围的一切都被抽离,身边没有空气流动,没有魔法元素波动,只有这个人。季然的指腹被充满挑逗意味地摩挲着,让他几乎忍不住发颤。不对劲……重新见到季子御之后,他们两人的欲望变得异常不对劲。难以控制的身体,渴望而急切。季然另一个手忍不住挑起季子御的衣襟,从边缘探入,直到微凉的指腹紧贴着充满弹性的光滑皮肤,手感饱满。他忍不住,从喉咙。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季然就看到所有的黑暗中,只有季子御那么清晰,金色的眼眸微微眯着,闪着盎然的光芒,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盅惑。季然凑过去,轻轻地舔他下唇,声音暗哑:“想干嘛?”季子御闷笑,在季然脑后的手掌滑到后背!然后顺着明显的脊柱一节节摸下去,按在腰眼上。满意地感受到季然敏感地颤动,闷笑道:“你说呢?”下唇一阵疼痛,季然稍微后退一些,呲牙舔了舔牙尖:“我同意了吗?”季子御索性躺下,然后伸手把季然拽到身上:“那你要怎么样呢。”他脸上带着堪称温顺的笑容,就那样看着季然:“我就在这里一动不动,然然要怎么样都可以喔……”那么诱惑,那么性感。季然呼吸一滞,猛地压上去啃咬季子御的唇。舌尖相触、纠缠,发狠地吹吸、用齿尖搔划,要把舌头侵入到对方口腔更深入的地方,就那样把这个人吃拆入腹。最后在窒息中分开,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狼狈。季子御轻笑了一声,伸手握住抵在两人身体之间的坚硬:“然然真是好精神……”隔着布料被逗弄,最为敏感的地方不堪忍受更加粗壮。季然难耐地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平复掉这番冲动,季然固执地把膝盖挤入季子御两腿之间,控制着力度小心地蹭动摩擦。他目光湿润,喘息声无法压制:“我要怎么样呢……”他们紧紧相抵,在坡度危险的屋顶之上,用自己的腿和膝盖控制着力道和轻重,缓缓磨蹭着对方苏醒的、昂扬的欲望。季子御伸手捏住季然的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像是载满了闪烁的星辰,轻轻挑起嘴角:“要不要,干我?”满意地看到那一片星辰全都炸裂成火星,熊熊的火焰甚至让季然的眼睛一瞬间布满了血丝。季子御的表情那么温柔,语调那么深情而诫恳,而话的内容却那么直白而无耻,甚至是下流。只有zuoai,只要zuoai。季然凶狠而残忍,眼中的血丝蔓延到眼底。想让这个人精疲力竭,想让他发出哀求的声音。能这样做的只有他……理智已经被燃烧殆尽,只要那欲望的火焰被点燃,他们就完全忘却了一切。忘记了面临的困惑,前方的威胁,周遭的环境。自然,也不会去想到他们身体的不对劲,对欲望偏执而疯狂的追求。汗水粘着着他们每一寸皮肤,沾染到对方身上,碾压上属于对方的气息与味道。死寂的环境,冰冷的环境反而为他们引燃热烈火爆。明明是空旷的环境,四下里环绕的却是湿热的暧昧气味。昭示着性,昭示着雄性的侵略,昭示着最原始的欲望。他们,就像是在尽情地燃烧,尽兴地侵犯对方的领地,对方的身体和心。畅快,这是在最爱的人身上得到多次满足,直到再没有力气才会有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