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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你要勾魂?你疯啦?”鬼差只是冷笑,却不回答。王兰咬了咬牙,往黑山而去。鬼差勾魂和修炼邪法的人勾魂虽然做的是一回事,但是鬼差无故勾魂,便是知法犯法,不敬阴司,那是泼天大罪。阴土司掌寿元,若是公器私用,岂不是要搅得天翻地覆?身为阴差,最忌讳沾上这等事,阴司对这等罪行,更是从不姑息。王兰心里有些害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是成了神,也还是一个乡野村夫的性子。有村夫狠辣,也有村夫的胆怯。鬼差看着王兰远去的身影,眼神阴鸷,他已经不准备留下王兰了。他既然敢把事情说出来,便不会让它暴露。“猪狗而已,留你几天好活。”王兰心怀忐忑而来,到了鬼市门口,被两个小妖扣上金色的面具,请入门中。金色面具,代表着神灵的身份。兰若鬼市的门楼前,一应灵光都遮掩不住,王兰站到门楼前,便浑身泛起金色微光,显出神灵身份。这座门楼一左一右,有暗金的镂纹,形如罗刹。槐序时常带着夜叉神出游,罗刹神则负责看守鬼市。这两个罗刹天眼已开,等闲之人,根本藏匿不住本相。金色面具代表神灵,白色面具代表鬼物,黑色面具代表妖怪。若是有仙佛前来,应当有一张青色面具。只是到如今,也未曾有一张青色面具送出去。小妖道:“原来竟是神灵造访,我们这鬼市,但是少有神灵前来,鬼市中若无尊神看得上眼的,可以往兰若居一行。兰若居内街,多得是宝贝。”王兰进了鬼市,还以为是来了上都,种种繁华,叹为观止。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在鬼市里随意走了几圈,见识了各色各样的妖鬼如同普通人一样争价吵闹。他虽无法透过面具看到本相,但也能辨别出身份。王兰进了内街,兰若居七层石楼,四角飞檐,吸引了他的目光。兰若居旁边的小楼,多是五层,有宝光闪烁。这一条小街,大多数也是槐序自己开的,有些都是从库房里直接拿出来的。王兰走过来,就瞧见不少合心意的宝贝。尤其有一件金玉如意,十分合他心意。上前问过价钱,不由得囊中羞涩。女账房微微一笑,道:“若是尊神身上不足银两,也可以以物估价相交。”王兰心中一动,道:“你们收不收香火?”账房道:“那要看香火的品质,若是尊神俸禄那般的香火,自然能收,若是心念驳杂,不曾纯化的香火,那价钱就低了。”香火虽然神妙,但若是夹杂了过多凡人的念头,却会影响修行人自己的心念,提纯香火,却又要花费许多功夫,因此不值钱。天庭发放的俸禄却没有杂念,乃是香火中的上品,便十分值钱。王兰道:“你倒有些见识,不知我这种香火,能作价几何?”王兰掏出来一斗香火,这是他积蓄的俸禄。账房脸上立刻就浮现出灿烂的微笑。片刻之后,王兰拿着金玉如意去了兰若居。泰山大帝座下神灵,也有许多神妙的法术可以修炼,其中一部真法,需要上等的如意作为依托。王兰买这如意,正和他使用。如意在怀,王兰想着,若是这无数宝贝都归自己所有……他眼神一暗,心里那些许恐惧就被贪婪代替了。王兰上了兰若居三楼,点了一壶酒几个菜,便慢慢享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兰若居里,不谈论兰若王,那才是稀奇古怪。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而另一边,鬼差也进了鬼市。带着惨白的面具,鬼差在鬼市中游荡,听着鬼市里的消息,把目标对准了木魅。听闻木魅乃是兰若王的同族之时,鬼差就默默离开了鬼市。将近天明,鬼市要闭门,妖鬼便结伴离开。朝阳初生之时,鬼市的大门便烟云一般消散。喝得烂醉的木魅拖着脚步,往寄身的古树上走去。木魅爬上巢xue,便躺倒在木巢里。一道冷风吹过,似乎有一道亮银光从空中划过。木魅身子一顿,连挣扎也没有,便没了声息。鬼差手上那些银钩,钩子的一头刺穿了木魅的脖子,将他的生魂拉出体外,另一只手将一卷画抖开,将木魅收入图卷中。这一副图卷,阴气森然,画着数十个奇形怪状的恶鬼,画卷上写着百鬼夜行四字。木魅的魂魄落入百鬼夜行图,便化作画卷中的一只恶鬼。鬼差将木魅镇压,便离开了黑山,和王兰在黑山外碰头。木魅身死之时,古树立刻开始枯萎。木魅乃是古树孕育的妖怪,就如同古树的魂魄,魂魄一死,古树生机立刻就要灭绝。兰若寺后,青槐上飘下一片名叶。槐序心头一动,就朝青槐而来,不等他到,翟杨晟便过来,将名叶呈给槐序看。名叶上若隐若现写着“木须”二字,这就是那个木魅的名字了。槐序道:“我去看看,无须担心。”每月十四十五十六休沐,这三天是鬼市开放前后,许多妖鬼都没有心思听课。只有翟杨晟会在树下读书,否则,还要闹出点乱子。古树参天,枝干遒劲,但是此刻,却如垂垂老矣,生机已去。槐序眉头深锁,黑山上所有的树木都是他的耳目,哪怕是孕育了木魅的古树,也在他的心神之中。槐序进了木巢,木巢里十分简陋,放了几块石头打磨的家具,桌子上摆着一盏花灯,想来是木魅中元之作。木巢里很干净,透着淡淡的木头的清香。木魅躺在木巢中,生机已绝。槐序能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木魅长得十分凶恶,古树成精,根须如同触手。但实际上,它还不如十二三岁的孩子心机深。人是一种凭借外表来判断善恶是非的生灵,若是把这一副凶相放到人群,哪怕他是个人,也不会有人敢过去亲近。实际上外表是什么呢,是一层衣服。脱下这层衣服,本质上,妖怪和人有什么不同?槐序伸手抚在木魅的额头,片刻之后,脸上浮现一抹古怪。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仿佛这只木魅凭空就死了,比寿终还干脆。“总不会是醉死吧?”槐序的眉头拧了起来,古木枯死,他也没办法得到有用的讯息。这就是勾魂使的厉害之处,拿人魂魄,却不会留下任何行迹。白献之的头从木巢外伸了进来,道:“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白献之看到了木魅的尸体,道:“这家伙怎么好好死了?”槐序道:“他就是好好的死了,没有任何缘由。”白献之道:“总不可能是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