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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气数都在变幻。白献之站在他身边,道:“若是镇南王多来几次,只怕便要求着上仙点化,上仙收留了。”“修行中人约定俗成不在凡人面前显圣是有道理的,见识了这样的世界,谁还能甘于庸碌呢?但谁又知道这样的世界,并不是看起来这样美好。”槐序感叹一声,又道:“天机变化这样剧烈,恐怕会惊动那妖魔,你助我遮掩一番。”白献之道:“交给我就好了,弥罗伞你必须带在身上,若是用来遮蔽东南天机便要陷住不能动了。”看着槐序略带怀疑的眼光,白献之苦笑道:“我所学的玄阴秘录好歹是正宗道法,应对这样的场面还是绰绰有余的。玄阴者晦也,收其形,敛其形,颠倒阴阳,混乱晦明。待我布下法坛,混淆了天机便是。”为了在槐序面前好好表现,白献之倾尽全力,在黑山之巅布下玄阴法坛,立下五十杆大黑幡,将玄冥神供奉其中。待法坛立下,便见得玄冥神张开羽翼,天地之间骤然一暗。白献之道:“成了。”槐序再去默运元神去勘察东南一带的气数,入眼处一片漆黑,仿佛夜幕降临一般。槐序心知这是玄冥神的神力,这位古老的神灵总有不可思议的神力和权柄,在更古老的年代,他掌管着幽冥,他本身所代表的,就是黑暗和不可知。槐序收回元神,看着白献之讨赏似的表情,便凑上去在他嘴角轻啄了一下,道:“干得不错。”槐序才想退,白献之便已经伸手拥着他,白献之微微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槐序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神温柔而眷恋。他低低地唤着槐序,道:“师兄。”槐序伸手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感受着默默温存。但白献之显然和他想得稍微有点出入,因为他很快便感觉到肚子上被一个硬物顶了一下。槐序面无表情的松开手环在白献之脖子上的手,反手一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捶得他闷哼一声,才施施然走了。白献之揉着胸口,嘴却快裂到后槽牙,看他走得远了,又连忙追了上去。回了寺中,槐序抓起幻梦龙君寄身的扇子便转头往婺水而去。白献之和他只是一个前后脚功夫岔开,便追之不及,眼睁睁看他离开,顿时有些委屈。槐序遁光迅速,到婺水也不过片刻。站在案上,幻梦龙君伸个懒腰从扇子里钻出来,看着婺水道:“这里是婺水,道友是准备见我那孩儿吗?”槐序点了点头,道:“适才在山上望气,便发展令郎已经回来了。如今已经是三月,若是不早做打算,恐怕到时候应对不急。”幻梦龙君点头道:“那便有劳道友。”槐序笑了笑,便纵身越入水中,掩饰好身形,到了水府,便循着冥冥中的一丝感应摄来水君的一缕气息。这样的动作立刻惊动了兴云水君,水君神念隔空横扫而来,与槐序的神念碰撞了一下,便缩了回去。果然下一刻,水君便已经出现在槐序面前。槐序的面容未曾变化,许是槐序曾经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故而一见面,兴云水君便皱起了眉头,道:“兰若王,你不在山中修行,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兴云水君掌控八婺,与黑山相邻,早已听闻槐序修成地仙的消息,那时候还十分惊叹,但此时一见,他气息盈满,更隐隐在自己之上,更不由得震惊。槐序轻笑一声,兴云水君对槐序并不了解,但槐序却对他了如指掌。恐怕兴云水君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其实早已经和眼前这人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槐序说道:“来见水君,是因为意外得来一件宝物,要请水君品鉴。”槐序伸手将折扇送出,气息勾连之下,兴云水君浑身一震,暗道:“这是父王的气息!”他凝视着折扇,道:“你是从哪得来的东西?”槐序将折扇递给他,道:“水君自己看便是。”扇子一入手,水君的脑海中便响起了一声叹息,他浑身一个激灵,叫道:“父王!”再看槐序,只见他微微颔首,笑道:“物归原主,我便先告辞了。”说着,便消失在水君面前。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过多解释,幻梦龙君自然给他一一说明。父子团聚,他便不好再在跟前碍眼。兴云水君打开折扇,扇面上升起一缕蜃气,化作幻梦龙君的模样。父子两人对视着,都禁不住潸然泪下。另一边,镇南王回了庆元府,便着人去考察宁采臣的政绩,考察之后才发现短短数年时间,他所任县令的县城已经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可以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镇南王一时惊为天人,请宁采臣回来问政,除了时不时蹦出听不懂的词,宁采臣对答如流,政见之独到,叫人叹服。镇南王便依言重用了宁采臣,也略略透露了槐序所言的天机。宁采臣早把槐序视作仙贤,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便立刻指挥着镇南王府运转,要让这个庞然大物在大劫中最大限度的保存下来。天象果然如槐序若说的那般,三月开始,便再没有下过雨。本该有的梅雨季节,也只是一场稀拉拉的小雨便应付过去,干旱来临了。作物生长得季节,不论南方北方,都开始缺水。土地被晒得龟裂,河流湖泊的水位下降甚至断流。春夏之交,本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青苗都要死光了,饥荒便开始小范围的蔓延开来。到了盛夏,黄河两岸便开始闹蝗灾。蝗神已死,便再没有人能约束这些失控的可怕生物,铺天盖地的蝗虫从北边开始吃,一路南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吃红了眼睛的蝗虫甚至开始食rou,成群的蝗虫过境,鸟雀、野兽、人,撞见什么吃什么。天下须臾间就乱了。百姓艰难困苦,白莲教便有了可趁之机,遍地开花一般发展信徒,鼓动信徒建立人间乐土。哪怕不鼓动,活不下去的人也只有造反一条路可走。各地涌现叛乱,杀官、杀大户,最开始是为了活下去,到后来,便沉迷于权势的威严,为所欲为。朝廷镇压乱党不利,几次下来,便已经毫无天家威严可言。各地豪强和门阀便开始蠢蠢欲动,结党营私,拥兵自立。这事镇南王也在做,比所有人都做得早些。秋收之时,便开始暴雨连连。本来便没什么收成,这一次更是洗得干干净净。水深火热,易子相食的惨剧时常上演,天地之间的戾气和怨气积累得足以倾覆一切王朝的时候,大虞的龙气轰然崩塌,化作烟云消散。槐序站在黑山的最高峰,山风猎猎,吹得他头发和衣衫一片凌乱。“结束了。”他叹息一声,大虞龙气崩塌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邪念在北方盘踞,混合着残存的龙气,化作一条黑蛟。眼前镇南王府的气数也急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