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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玄铁牢房,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虽不常用,但威名甚大。据说,那个牢笼的下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铁水炉,只要把它点燃,汩汩的铁水就能散发出高温,玄铁不化,可里面关着的人却不比玄铁更硬。到时候任你是一代大侠还是一代魔头,也只能变成一滩血水。只是大周建立之后,便再没有抓过一个江湖人进去。而前朝虽处死了几个跟朝廷对着干的,可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死了,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也早已销声匿迹许久,所以这个被传得恐怖无比的玄铁牢房,也终究只是个传说罢了。而今天,牢房里久违的迎来了一位客人,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他们隔着一道铁栏杆,看向对方的眼神清冽而坦荡,正如他们白天时手握的刀剑一样,虽不想让,也不想逼。“大师兄不是我杀的。”陆双行盘腿坐在玄铁制成的栏杆后,不骄不躁,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燕三白跟他隔着栏杆对视,“可是会归去来兮的是你,忠伯指证的也是你,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你才是杀人凶手。”“那你要判我的罪吗?”“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李晏则在另一个牢房前,看着关卿辞审那个弹三弦的书生。其实关卿辞是想审陆双行的,就算自己不能亲自插手,至少还可以旁观。可李晏发了话,轻轻松松就把关卿辞限制在这里。为此,关卿辞的脸色不大好,就算是面对洛阳王,也不假以辞色,审讯起来更是雷厉风行,冷酷独断。“名字?”“苏染。”“年龄?”“年方二十八。”“家住何处?”“苏州府光霁里。”“师承何处?”“自学成才。”关卿辞忽然停了下来,眸光微凝,叫人发憷,“自学成才?”苏染抱着三弦,巧言笑说:“光风霁月雅士多,我们那儿一条长长的巷弄,抵得过人间一本诗集。我自小耳濡目染,弹弹三弦,唱唱小曲儿,某天一开窍,可不就会武了么?”“荒谬!”关卿辞冷声道。李晏却忽的眼前一亮,问:“前朝谢大师可在光霁里隐居?”“不不不,谢大师住在香积弄,大师才是真正的隐士,清茶淡酒足矣,他嫌弃我们附庸风雅,不与我们同住。”李晏背着手细细品味着,手里的折扇打着转儿,“光霁里,香积弄……倒真是好名字,有机会须得去瞧一瞧。”闻言,苏染笑得十分开心,愈发的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而这一切落在大理寺少卿大人眼里,只有四个字——附!庸!风!雅!他到底是来审犯人的还是来交友的?“王爷,查案要紧。”关卿辞忍不住提醒。“哦……”李晏这才收敛些,“关大人你继续。”关卿辞问:“我问你,你和陆双行此番来长安,所为何事?”苏染眨眨眼,“当然是来查他师父的死因咯,他先去找归鹤派掌门陆苓歌了解情况,而后又来找汪静川,哪知道他那么快就死嘞。”“汪静川是你们杀的?”“这你得问他啊,他又不是我仇人,我这两天都在茶楼说书呢。”苏染直说自己不知道,笑语盈盈的,叫人听不出话里真假。关卿辞碍于李晏在这儿,不好有什么施为,于是便问:“那我问你,这十几年,陆双行都去了哪里?他为何到现在才来追查他师父的死因?”“啪!”苏染一拍手,“这个问题问的好,只是……我不能告诉你啊。”另一边,燕三白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陆双行看着他,眼里的沧桑和淡青的胡茬都在诉说着那些被时光掩去的年月,只是他仍是摇了摇头,洒脱一笑,“那你的年少时光又去了哪里?你这身武艺,到底是谁教你的?”燕三白无奈的摸摸鼻子,他答不出来,陆双行也就不会作答。于是他点头抱拳,很干脆的告辞离去了。到了牢房外,燕三白却没看见李晏,只有关卿辞一人守在门口。抱着他的追云刀,像旁边的石狮子一样沉默。“关大人,王爷呢?”“刚刚宫里来人,王爷被带走了。”“啊。”燕三白短促的惊讶了一声,随即猜到大约是方才屋顶上那一战让李晏的行踪暴露了。距离太后寿辰还有些时日,李晏明显是先溜过来的,宫里大约也猜到他会早过来,于是早早便叫人留意着。这不,他一冒头,就有人过来‘抓’他了。可是王爷你不能走啊……燕三白真是泪流满面。说好的来帮忙,可是才过了多久啊,人就不在了,留下燕三白一个人在这大理寺里,若又碰上范正春一派,可怎么办才好?等等,还有他的俸禄呢!不会领不回来了吧……这样想着,燕三白是真真着急了。忽然,一个巴掌大的朱红色令牌出现在燕三白的面前,那穗子上的流苏在他眼前晃啊晃。“这是王爷留给你的。”关卿辞说。燕三白眼前一亮,接过来,又从自个儿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正是金榜题名时皇帝赠与的那块。两块令牌合在一起,应该镇得住大理寺了。俸禄俸禄俸禄俸禄俸禄……“关大人(燕大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然后难免尴尬。关卿辞抿着唇,示意燕三白先。燕三白摸摸鼻子,心想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于是便斗胆说道:“关大人,你看,我这儿有两块令牌。看在令牌的份儿上,是不是……该把我的俸禄还给我了?”俸禄?关卿辞愣了愣,什么俸禄?他们不是在说查案的事情吗?燕三白竭尽全力的用真诚的眼睛看着关卿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关卿辞为人冷冽如霜,被他这么盯着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招招手喊过一个下属,“去问问主簿,燕大人的俸禄是怎么回事?”交代完,回头,关卿辞忍不住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仰。燕三白又用一种感激莫名的眼光看着他,真诚得可怕。“多谢关大人了。”燕三白是真的很感谢关卿辞,他真的已经没钱了。关卿辞赶紧扯开了话题,“方才你可问出什么线索来?”燕三白正要说,可又想起汪静川的遗嘱,便说:“关大人,此案,汪老爷已托付于我了。”“放心,江湖事江湖了,我可以不过公堂。”这下燕三白就放心了,把方才陆双行说的话简略说了一遍。“他只承认确实与汪老爷有约,只是一如万安寺玄德大师所言,他与汪静川约的是晚间,可等他去的时候,汪老爷早已不在了。”“就这些,难不成他想死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