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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来直去的性情中人’李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余光瞥见关卿辞,对方虽然还是木着一张脸,但李晏直觉他心里在暗笑。挥挥手,赶紧把范正春打发了。不过范正春也没完全认为李晏和关卿辞不合,还是留了人在这里监督关卿辞的。对方是大理寺的同僚,美名其曰帮助破案,关卿辞也不好把人全部赶走。不过对实干派的关少卿来说,他根本不在意。这时,燕三白终于从牢里出来了,关卿辞转头,随口问道:“谢氏跟你说了什么吗?”闻言,李晏也看过来,燕三白顿了顿,终是没有瞒下来,“她跟我提了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她可以招供,但前提是——我为红河岭翻案。”闻言,关卿辞的脸色顿时变的沉肃起来,李晏却敏锐的捕捉到燕三白话里的关键,“她指名要你去翻?”“嗯。”燕三白点头,“她说她信不过朝廷的人,若我成功,她愿以死谢罪。”一时间,此间沉默。小粽子牵着李晏的手,仰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歪头——红河岭?那是什么地方?良久,关卿辞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看着燕三白,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与期待,却又似带着丝紧张的问:“你如何回答?”燕三白沉默着,脸色并不如往日那般轻松,但那双黑色的眸子却仿佛坚定如初,即使间或有动摇,也无伤大雅,“我说我会给她一个交代,我的责任便是还人清白,不是吗?”闻言,关卿辞的眼神不禁柔软许多,心里悠悠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他又有些担忧的看了李晏一眼,却没想到李晏竟没有丝毫不悦,两人还是站在一起如此靠近,周身的气场严丝合缝得仿佛没有一丝缝隙。关卿辞重又沉静下来,李晏和燕三白这就带着小粽子告辞,走了几步,李晏又停下来,回头,眸中隐含郑重,“你放心,红河岭的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关卿辞怔了怔,良久,才点了点头。随后他便望着三人的背影,久久不语。入夜,御书房。李晏屏退了太监宫女,关上门,御书房里就只剩下他跟燕三白两个人。随后他拿起桌上的玉玺,挪开书架上的一摞书,把玉玺放入上面一个隐藏的凹槽中,一转,墙壁上顿时出现一个暗格。燕三白伸手从暗格中拿出一个木箱放在桌上,“就是这个?”“对。”李晏从腰上解下一枚钥匙,咔哒一声打开,大周朝暗藏的无数秘辛,就这样呈现在他们面前。李晏轻车熟路的从箱子的最里面取出一本卷宗,封面上用朱砂写下大大的‘红河’二字,那红色经过多年沉淀已然发黑,就像藏在这桩惨案之后的真相,触目惊心。燕三白的手指摩挲着‘红河’二字,半晌,问道:“你是何时看到这个的?”李晏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着他身上淡雅如兰的气息,闭上眼,声音低沉却也温柔,“弱冠。”顿了顿,李晏又道:“其实这么多年我要有察觉,红河岭一战后罗刹第一次与我爹发生争执,那时我就知道,红河岭的事情绝不如表面那么简单。”“罗刹……”燕三白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忽而问:“你还记得他吗?”“怎么会不记得?”李晏轻笑,“不瞒你说,我一直觉得他还没死,像他那样厉害的人,怎会轻易死了。”“你觉得他很厉害?”“是啊,当年起义军攻打洛阳时我被悬于城头示众,连我爹都放弃我了,若不是他单枪匹马将我救回,如今怎会有机会遇见你?”洛阳城,龙门石窟,一个阴冷嗜血的暗杀者带着个五岁孩子的亡命之旅,到现在也依旧是说书人口中经久不衰的桥段。“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燕三白轻声问。李晏在烛光下与他十指相扣,低眉拨弄着他圆润可爱的指尖,“善恶难言,若他是恶,那被困石窟时,喝着他的血活下来的我岂不也是恶?你今日……似乎有些多愁善感了,是因为红河岭的事为难了?其实你不必如此,这种事让我去承担便足够了。”燕三白回头看他,四目相对,“你不是说要与我至死方休?若你一人承担,那现在便可分道扬镳。”李晏与他额头相抵,掩不住眼中笑意,亲吻着他的鼻尖,“我说至死方休便是至死方休,你答应我的,岂可耍赖?”热气喷吐在燕三白脸上,有些痒。他忍不住闭上眼,红润的脸颊挑起了李晏内心的疯狂,灼热的吻压下,他把燕三白抱在书桌上,两道人影在烛光下逐渐相叠,发出教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夜色下的长安,让出御书房的皇帝站在朱楼栏杆前,眺望着脚下这座属于他的雄城,心中装着山河万里。温婉的皇后为他披上披风,如年轻时一样依偎在他身旁,陪伴他走过艰难岁月,也分享着他的无上荣耀。空旷的朱雀大街上,十里红灯宛如一条火龙,静静镇守。栖微独自走过四方城墙,临风站在角楼飞翘的檐角上,目光如炬的扫过四周。他是大周的国师,虽当的有些不称职,但还是希望这一方土地能安享太平。可是今日出宫,他却觉得长安似乎比平日躁得多,抬头仰望星空,那斗转星移的轨迹似乎也昭示着某种变故的逼近。巡视了许久,栖微又回到朱雀大街上,在那座朱雀铜像前站了许久,才打道回府。玄武殿是他一人的居所,太监宫女只会在他不在时进来扫洒,所以显得格外安静。可是今夜却好像并不那么安静。栖微远远的就看到那座黑塔里亮着烛火,皱皱眉,大步过去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银白头发、仙风道骨的男子坐在那唯一的一张小桌旁,喝着酒,吃着菜,好不惬意。一个娃娃脸的小道长拿着锅铲蹭蹭蹭跑出来,“师傅师傅!那个rou你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啊?”男子悠然的啜了一口酒,“红烧的。”随后他似乎终于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栖微,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师弟啊~你回来啦~”小道长也热情的扬了扬手里的锅铲,“小师叔你终于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吧,还剩最后一个菜了。”栖微:“……………………”谁能告诉他这把他家当成自己家的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我珍藏的贡酒!!!玄武殿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然而无论是诉衷肠还是久别重逢,期间带来的暖意都化不开红河岭下的寒冰。“咚——咚——咚——”深夜的宫外,鸣冤鼓再次被敲响,也不知暌违了多少年。那声音仿佛敲打在人的心上,振聋发聩。☆、第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