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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多跟零丁解释,就径自来到了大理寺。秋戌子似乎在调查他,燕三白不知道这位神算究竟知道了多少,但他既然已经决定留在李晏身边,便再顾不得许多。正如李晏所说,随缘吧。关卿辞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谢氏的来历,果然跟红河岭有关。原来谢氏在许给方尚书之前,曾定过一门娃娃亲,对方是她一位远方表哥,正是红河岭人氏。照理说当时谢氏和那位表哥都还小,这么多年过去,感情早淡如云烟,然而坏就坏在当年红河岭出事时,谢氏的爹恰好在那位表哥家做客,于是一起死了。人世无常,大抵便是如此了。燕三白心中唏嘘,但也不说那悲春伤秋的话,他与关卿辞两人凑在一起时,总是效率至上。”外头如今风言风语,唯恐有乱,你们还得盯紧点儿。””我知道,巡逻的人已经重新安排过,城防司那边我管不了,须得你自己去关照。”一旁的零丁就插话道:”城防司倒是不用担心,王爷跟那边熟。”燕三白点点头,随即他们就去见郑庸和苏染他们,燕三白很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窝蜂凑到长安来的。☆、第95章世人谓我恋长安“我不得不信。”偏厅里,郑庸看着燕三白,大方的回答着他的问题。燕三白方才问他,为何会在这时候来长安敲鸣冤鼓,为何又会知晓红河岭的事情另有隐情。郑庸踌躇了一下,但燕三白的眼神太过真诚,慢慢打消了他的疑虑,“我原先也只是隐约有些怀疑,但红河岭的事情早就有了定论,所以并没有多想。直到一个月前,有人找到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我才幡然醒悟。”“你又如何知道那个人所说的,才是事实?”“我不得不信。”郑庸沉吟。“为何?”“参与过当年那件事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可来找我的那个人他的身上有黑莲纹身,我仔细验证过,那纹身不是假的,年龄也对得上,他肯定就是暗卫的人,没有人比暗卫更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了!”“暗卫?”燕三白心中一凛,“他现在何处?”郑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很快就走了,我一路来长安都没再见过他。”燕三白严肃起来,“你可看清他的脸?”“没有,他带着暗卫的面具。哦对了,那面具也很旧了,应该就是以前留下来的。”暗卫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戴面具是必备的,不是真的面具就是人皮面具。比如罗刹,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也唯有他身上没有代表暗卫的黑莲印记。闻言,燕三白沉默了,微微蹙起的眉头让人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暗卫手上掌握着太多对朝廷不利的秘辛,照理说在黎王死后就应该已经被全部清洗了,如今活下来一个阿木,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说不得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难道……他如此想着,一旁一直沉默的关卿辞忽然开口,“你可听他提过罗刹?”郑庸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他只跟我说,若要彻底翻案,就来找燕侠探。我知道燕侠探在宫里,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敲响了鸣冤鼓。”太多次的失望,让关卿辞本身也不再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郑庸说不知道他也并不觉得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担心起燕三白来,对方这样说,冲着燕三白而来的意思实在很明显。可没等他问出口,燕三白便摆摆手,示意无碍。而后两人转战牢房,再次提审了谢氏。然而谢氏并不如郑庸那般配合,不论燕三白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出自己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看来红河岭一案一日不翻盘,她是打算一日不开口了。有了郑庸那边的消息,燕三白此刻也不急于从谢氏嘴里套出什么,干脆把她晾着,而后让关卿辞把苏染和秋蝉的牢房分开来,单独见了苏染。“你可终于想起我了。”苏染幽怨的看着他,“你若再把我跟那个女人关在一起,我的清白都要不保了。”“现在不是把你们分开了?”燕三白莞尔,丝毫不介意的在牢房门前坐下,与苏染隔栏相望,“在下今日是有事想请教琅嬛阁,苏公子可否一解我心中疑惑?”苏染这才有了丝正色,“你想问什么?”“暗卫。在下想知道,如今还有多少暗卫活着?”苏染盘腿坐着,撑着下巴,“琅嬛阁消息灵通,但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卖的,燕侠探拿什么来换?”“你想知道什么?若在下知晓,必然想告。”“嗯……容我想想。”苏染这便想了起来,过了片刻,眼睛一亮,“我问你,你与洛阳王李晏究竟是什么关系?”燕三白的心猛的一跳,假意咳嗽了一下,“为何这样问?”“顺口咯。”苏染笑着耸肩,眼里却甚是玩味。燕三白也是纳闷了,看苏染的目光,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可他与李晏在一起也没多久,他自认并未大肆宣扬,怎么……不好,旁边还有个关卿辞。燕三白转头去看,关卿辞也恰好转过来,四目相撞,关卿辞的眼神里带着探究与好奇,但却仍是坦坦荡荡的,大概是完全没有往歪处想。“不能回答吗?”苏染蔫坏的笑,若是三弦在手,估计此时便要趁兴弹一曲。燕三白耳朵微红,嘴角泛着笑意摇了摇头。苏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说能回答,还是不能回答,正欲再调笑几句,燕三白却忽然郑重的看着他,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直视过来,让苏染咽下了嘴里的话,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观感——光风霁月啊。“我与他的关系,便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燕三白缓缓道来。“哪种?”燕三白顿了顿,道:“是……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青年柔和的眉眼在阴暗的地牢里也依旧亮如皓月,吟一句诗,表一段情,竟让人觉得分外美好。若是李晏在这里,心里不知又要掀起多大波澜。苏染也似深有感触,脸上的笑容变得亲和起来,“这个答案很好,我家阁主就喜欢你这样爱憎分明光明正大的人,交易达成,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暗卫当年确实活下来几条漏网之鱼,就我们得到的消息,名单上活下来五个人,其中有两个已经出海,生死未知,但应当不会再出现了,还有一个死于仇杀。”“也就是说还剩下两个?”“对。一个叫贾飞,一个叫程义。”“如此,多谢。”燕三白站起来,伸手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转身告辞。苏染哀叹一口气,“你还不打算放我出去啊?”燕三白微微一笑,“这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