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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锺翛哑口无言。杨夜心情看上去不错,吹了声口哨然後甩上门。杨夜晚上不回家,是因为加班。不过此次加班根本没效率可言。他挥挥手让他组里的小孩儿们按时下了班,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点灯熬油,可是眼前的文字越发扭曲、重影,渐渐变成模糊一团。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闭上眼睛,耳边响起的都是锺翛的话。先是“你不许跟他走”,再是“脏”,最後是今早的那句“对不起”。短信提示音响起。杨夜拿过手机,发信人又是锺翛,内容是“你在哪?”像端著恶心的蜘蛛似的,手机被撇得老远,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杨夜也不为所动。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出一些有损风度的事情。他告诫自己趁著泥足还未深陷,赶快抽身走人方为上策。自己老油条一个,居然也会栽在一个小鬼手里,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昨天还傻逼地问他“为什麽?”为什麽不愿意自己跟别人走,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谁他妈能知道小兔崽子的那点小心眼!杨夜上下揉搓脸颊,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未果。短信又响了起来。他干脆把文件资料统统推到一边,眉头纠结成了一团。他趴到桌子上,脑袋埋在双臂间,浑身都散发著烦躁的气息。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更新不会太固定哦^^☆、第十三章锺翛捧起普洱,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普洱轻轻“喵”了一声,扭起了小身子,锺翛重重叹口气,把普洱放下,再次掏出手机看屏幕依旧没有回复。杨夜走後他想了很久,分析了杨夜一系列的行为之後,他反应了过来──大叔生气了。锺翛默然,他心里也清楚,杨夜算是修养好的,换做他自己面对这般所作所为,一定会上去揍两拳。可是他始终摆脱不掉心中的那一抹如水轻柔温和的微笑和目光,不知自何时开始,又好像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追逐著他心中的影像,就像一名虔诚的教徒拥有的信仰,即使朝圣路上有无数艰难险阻,可一想到耶路撒冷的日光,一切都是云烟。杨夜的微笑很像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样貌,而是神态。只是与轻柔如水相比,杨夜的笑脸更摄心夺魄,就像画皮似的令人神魂颠倒。可惜太假。所以他对杨夜的笑脸一方面倍加厌恶,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沈溺其中,纵使深渊万丈,回头无岸,也在昨晚甘心跌落,只为了那份相像。而今早的声明,倒更像是欲盖弥彰。杨夜是个聪明人,更是块老姜,锺翛想他应该会想通他的反复无常,从而知难而退。不过说到底,锺翛的拒绝太生硬,杨夜这样一个为了脸面可以不要命的人必然受不住。锺翛欠他一个道歉,也算是给了杨夜一个台阶。这些念头在他还没核桃仁大的脑仁里转悠了一整天,下午的课都没有去,就是为了等杨夜回来。到了晚上他又坐立不安,杨夜说他今晚不回来,可是昨晚那麽激烈的战况──他还能有力气?一想到昨晚,那些画面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轰鸣著涌入他的大脑。画面生动而清晰,锺翛红了脸,鼻腔发热。正当回味到最那啥的一幕时,手指忽然一疼,手一抖,低下头看去,普洱正张著小牙咬他,力道不大,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见锺某人注意到它,普洱扬起尾巴,蹦下沙发,坐在空空如也的食盆旁边,歪著脑袋喵喵叫。锺翛看了它一会儿,最终败给了纯良的小眼神,从厨房里拿出一罐猫罐头,打开了递到普洱鼻子底下,小馋猫尾巴尖欢乐地向前勾著,吧嗒吧嗒开吃。锺翛看了一会儿,伸手顺顺它的毛,自言自语道:“你说你的主人现在在做什麽?”“……”“你是不是应该叫他爸爸?你爸爸在外面风流,你还能吃得下去?”普洱抬头,眼神鄙视,然後接著吧嗒吧嗒。“你知不知道他在哪?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可是今天早上他一定很讨厌我了,我给他打电话不是找骂吗?”“……”“一想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生气,我是不是很坏?我知道他不是叶新,但是他俩有一点点像,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觉得是叶新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我知道这样对你爸不公平,他骂我我也认了,而且他的话……应该没有关系吧,他那麽厉害精明的一个人,不会吃亏的。”普洱的耳尖动了动,转身张开小爪子抱住锺翛的手,毫不留情地一口啃了下去。……………………………………….杨夜趴在桌子上,趴的时间过长,有些昏昏欲睡,当手机在地板上可怜的再次响起时,迷迷糊糊中吓得他一激灵。又是短信。杨夜前後左右转了转脑袋,活动开筋骨,捶捶酸疼的後腰,感慨自己真是老了。过去捡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逾後半夜。未读短信全部来自锺翛,一共两条,分别是:“你在哪?”和“我被普洱咬了,出血了。”杨夜看了半天,而後深吸口气,拿过公文包,抓起西服外套,关了灯往楼下走。楼道昏暗,只有街道的灯光穿过大厦的小格子窗,映衬著台阶。杨夜揉揉眼睛,刚睡醒还有些眼花,想著走楼梯提提神,免得一会儿开车没精神,却在下到第三层台阶时一脚踩空,整个人滚皮球似的从楼梯滚落,後脑勺撞到墙壁,坐实了头晕眼花的实况。杨夜闷哼出声,捂著後脑慢慢坐起。脑袋并没有大碍,意识还比较清醒,只是右腿传来的卡崩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痛让他不禁倒吸口凉气。他稳住了神,借著月光努力向前以试图活动受伤的右腿,无奈骨头碎裂般的痛感让他只好放弃,却也不会坐以待毙。杨夜立刻掏出手机拨急救电话,才握在手里,手机又进了一条短信,依旧是锺翛发来的。杨夜瞥了一眼,是“对不起”。右腿更加疼痛,杨夜也没心思去处理小孩子的道歉,拨了急救电话後坐在原地,身体靠向墙壁,手机的光源驱散了一隅昏暗,使他不再像看起来那般无助。他拼命的不去回想纷乱的记忆,只是黑暗总会引诱在他怀抱中的人们想起不好的事。杨夜感觉到孤独,孤独的表象是冰冷。不过他早已习惯,习惯到麻木,也就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了。他的目光投射在虚空一点。腿疼得想爆粗口,但他也只有在心里咆哮,杨夜活了四十年,知道无法解决问题的言辞就是无用功,他从来不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