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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咬牙:“先记账!”说完跑著冲出大门,顺便诅咒他和昨天那个冰山小鬼手拉手去巴黎圣母院敲锺!把林睿送回了家,定下了跟他男朋友见面的时间,又叮嘱了几句,才回到家,一天没吃饭,饿得头晕眼花,看著眼前的外卖单食指大动,但看了看口袋里的药膏,还是毅然决然把外卖单丢进了垃圾桶,准备下楼去买粥喝。提著打包的晚餐,没走两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只是背影,却像是看了多年一样熟悉。和我有一夜情缘的少年正抿著嘴等餐,时不时看看手表,却没有急切的表情,我想了想走过去主动打招呼:“嘿。”少年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不超过停留在餐馆老板身上的千分之一秒,看著面前的笼屉的蒸汽,皱眉道:“什麽事?”“……”饶是我再牙尖嘴利,碰上他我也不会还嘴了,只好讪讪道,“没事,偶然碰到你,打个招呼罢了。”“哦。”他点点头,接过一屉小笼包。“呃,你住在这附近?”我继续没话找话。他拧著眉毛转过来,第一次正视我,淡淡道:“你不要缠著我。”我瞪大眼睛。他以为我没听明白,换成中文:“你不要再缠著我,”顿了顿,“我有情人了。”我怒极反笑:“有情人你还玩419,还真是痴心。”说完我转身就走,这小鬼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自恋程度比我有过这而无不及!老子甘拜下风!回到家把粥撇到餐桌上,气都气饱了,坐在沙发上呆不住,去琴房打开琴盖弹了几个音符,怎麽听怎麽别扭,狠狠阖上琴盖,跑去浴室洗澡,睡觉!热水舒缓情绪,再出来时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会被一个可以算是陌生的小鬼气到,这样想著,看到床头柜上的药膏,撇了撇嘴还是撩起了浴袍。身体是自己的,绝不能糟蹋。我挑起一点柔软清凉的药膏,向那个部位摸索去。那里一碰就疼得我龇牙咧嘴,心里也连连骂著那个不知好歹的小鬼,外面厚厚的涂了一层,周围红肿撕裂的薄皮软了下来,清清凉凉,很舒服,我咬牙再往里涂去,药膏不够,只好抽出手指又挑了一缕,郁闷的再次往里面探。我想著小鬼那张绝色的脸,要是能封上他那张嘴,那可真是尤物中的尤物。正意yin著,手指不知碰到了哪,腰一紧又软了下来,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直冲脑门,半晌反应过来那是什麽,不禁黑了脸抽出手指,下床洗了洗手,再回来关灯睡觉。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小鬼欠扁的脸,我挥挥手试图驱散,却收效甚微。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春梦,主角正是我和那个少年。啧,我还真是找虐。ENDIF作家的话:求票票求留言=3=~☆、第四章一个星期後,林睿的小男友,也是我未来的Boss接见了我。听林睿说,他的这个小男友年纪不大,才22的年纪就已手握大权,并敢闯敢干,对公司进行了大改革,并要引进广告策划这一项目,所以要急切的寻找媒体资源,我虽然属於跨行,但手里的资源正是他们要的,因此这个职位我势在必得。我们约在了老地方,一家名叫CaliforniaDreamin’的小咖啡馆,老板是TheMamas&thePapas的铁杆歌迷,屋内装潢到处都是TheMamas&thePapas的演出海报、照片以及演出时间和地点,墙壁上挂著几把颜色迥异的民谣吉他,屋内墙内侧还有一架钢琴,咖啡馆的音乐是万年不变的TheMamas&thePapas的专辑。老板跟我们很熟悉,夜深无客时时常会邀我们奏琴夜话,受他所扰,我们弹得最多的便是CaliforniaDreamin’,店老板吉他弹得极好,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像在舞蹈,手腕在琴箱上当成底鼓打点,他却说喜欢钢琴版,经常缠著我和林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弹,却在听琴的时候总是端著一杯堪比黄莲的黑咖啡细细品著,眼睛一直望向窗外,好像在等,跟确切的,是在看什麽人。不过,作为琴友,更深层次的了解是没有必要的。这天是我先到的,虽然天气天寒地冻,很想自己变身成北极熊,窝在被窝里冬眠,但工作等於轮jian,不行就换另一个人来做,我当然不能把吃饭的差事拱手让人,早早跑到了咖啡馆候著Boss大驾,老板自觉地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卡布奇诺,跟他聊了两句,忽然想起手里没了现金,便出门找ATM。然後。咳咳。不是我自夸,在这个世界上能成功羞辱到我的,只有ATM。我对著显示余额不足的屏幕大眼瞪小眼,不久挫败地叹气,退出银行卡,失落的回到咖啡馆。老板正单曲循环著CaliforniaDreamin’,我臭著脸把音乐关掉,时间尚早,正是上班时间,咖啡馆里只有我一个客人,老板正擦著他的宝贝吉他,见我如此,笑道:“怎麽了?”我垮著脸:“Patrick,我给你刷杯子抵债行麽?”“……先记账,记得还。”老板很好说话,我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疑似邀功道:“前些天我把ICallYourName的琴谱扒下来了。”他一笑:“我听听。”Patrick和林睿都最喜欢CaliforniaDreamin’,我则最喜欢ICallYourName,曲调很爵士,为此他俩没少嘲笑过我的品位。我翻开琴盖,擦拭了下琴键,按了几个音,然後才开始回忆谱子,把脑中的蝌蚪音符转换成曲调,Patrick擦拭琴弦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只有手指的跳跃和音乐的流逝,等到最後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中,就听有人惊喜道:“学长,你居然真把谱子扒下来啦!和弦都一点不差!”叫我学长的只有林睿,转头正要对他骄傲地扬下巴,打眼一看他身边的人,下巴把地面砸了个坑。我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再再──被林睿拦了下来:“学长?”我用力眨眨眼:“哦,没事。”一周前还臭屁的跟我说“不要再缠著我”的小鬼仍然一脸臭屁,表情淡淡的,我拼命想寻找他眼底和我如出一辙的诧异,却不知他是泰山崩於前而不变色,还是根本就是吓傻了,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我抱著最後一丝希望问林睿:“这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