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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在这个简陋的住所饿着肚子擦一天的地板,也不想回到那个已不再是他的家的家。可小孩子不同,孤儿院,永远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地方,想吃饱,就要靠拳头。於是孤儿院里原来的老大和他的小跟班来找新来的小杂种麻烦了。杨夜身边的水桶被踢翻,污水浸透他厚厚的棉衣,他第一个反应是把怀里的泰迪拿出来,不让他被弄脏。老大已经12岁了,是孤儿院一霸,抢小弟的三餐最拿手,由於太过凶悍所以没有爸爸mama领养,一看杨夜一言不发,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着手里又脏又旧,肩膀还扭曲的小熊,火气顿时上来了,骂了一句“狗杂种”就飞扑过来要抢杨夜手里的泰迪。杨夜难得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要把泰迪藏起来,裹在怀里的时候老大已经抓住了泰迪的右脚。杨夜憋得红了脸,屏住气拔河一样不让泰迪被无赖抢走,跟班的小弟悄悄跑到杨夜身後揪住了他半长的头发。杨夜一声不吭,转头要咬揪他头发的手,一转头的功夫泰迪半个身子都落进了敌人的手里,他也顾不得头发,箍着泰迪的脖子试了吃奶的劲往後拽,手背都暴起了青筋,後牙龈咬得咯咯作响──“嘶啦”一声,三个的孩子都呆住了。泰迪肩膀上那条扭曲的缝痕被强力拽裂开,露出大把大把的棉絮,老大瞅了一眼杨夜呆怔的脸,咬咬牙心一狠,使劲往後一坐!泰迪自肩膀的伤痕裂成两半,棉絮像鹅毛一样散了漫天。杨夜仰头看着,然後在漫天白色中慢动作一样一格一格低下头,猛地目眦欲裂!眼底血红一片狂吼着把比他大两圈的孩子压倒在地上,坐在他身上握紧小拳头狠狠地朝脸的一个地方死命砸去,那跟班要上来把杨夜架开,却被杨夜不要命的眼神和架势吓到腿软,倒退了几步尖叫着跑掉了。等到阿姨发现时那曾经是霸主的孩子被打到面部淤青嘴角流血,牙齿都掉了几颗,耳边嗡嗡鸣响,血模糊了视线,透过朦朦红色,杨夜扭曲的面孔显得如此可怖。他被吓晕了。阿姨把倒霉孩子送去了儿童医院上药,另一个阿姨狠狠扇了杨夜几耳光,交替打的,脸颊高高肿起,整个脸像个馒头。他被关了禁闭,临走前他一口咬开阿姨揪着他胳膊的手,匆匆把地上尸首异处的泰迪捡起,跌跌撞撞跑没了踪影。…………………………………………………………………..乔延的公司被叶清阴了,所以没能第一时间照顾到小夜,托了警察照顾,却得知小夜被带回了中国。草草了结公司事宜,搭一个小时後的飞机来到了中国。下了飞机直奔叶清而去,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保安不寒而栗,挡都没挡直接跑到了叶清办公室,碰地踹开门双手拎起办公桌後的叶清,咆哮道:“小夜在哪里!”门被伶俐的秘书果断关上,隔绝掉无数好奇探究的目光。叶清黑黑的眼袋颤了一下,漫不经心道:“你用什麽身份,又有什麽资格来跟我要我的儿子?”“你他妈的混蛋!”一拳挥出去打中叶清侧脸,“你儿子?你他妈的还有脸叫他儿子!”叶清抚着侧脸,唾了口血水,轻笑道:“杨溢心甘情愿给我生的,怎麽不是我儿子!”乔延怒火冲天,听他这样说反倒笑了:“呵,心甘情愿?你他妈的能说出杨溢在床上的样子麽?”声音忽而低柔,“他的敏感点,碰到哪里会颤抖,碰到哪里会勃起,碰到哪里後面会放松会夹紧,碰到哪里会发出性感的呻吟……你知道麽?”叶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乔延继续道:“我告诉你,碰到脚踝他会颤抖,抚摸小腹他会勃起,舔过背脊他会呻吟,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他会──”“够了!闭嘴!!”无辜的烟灰缸擦过乔延头顶撞上墙壁碎成数瓣。他真的……不知道。而眼前这个陪伴在杨溢身边多年以“朋友”身份展现给外界的人却知道的比他还清楚。“呵,你不爱他,还不允许别人来爱吗!”“谁说我不爱他!”叶清下意识反驳,脱口而出的话自己先愣住了。是爱吗?他爱过林睿,那份爱让他心碎,却又舍不得丢弃,那种不温不火的感觉,每天早上醒来看到林睿的身影就会觉得满足。爱不应该是满足吗?他有想过接纳杨溢,跟他在一起不需要他的付出,他可以很任性的享受来自杨溢的关怀杨溢的爱,很轻松。可是那段录音毁掉了这种可能性,自己爱林睿,他当时是这样跟自己说的。他当然知道林睿根本不会有危险,他派去的人都是绝对能让他信任的。他只是,只是不喜欢那种话从杨溢的口中说出来而已。他心中的杨溢,是无条件爱他的,不论他是否爱他,不论他是否爱着林睿。他想起了杨溢身上的疤。杨溢的皮肤很白很滑,摸上去像剥了壳的鸡蛋。那些伤疤突兀的横躺在上面,有很深的违和感。他不喜欢。而现在,他忽然冒出一种想法,这种想法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他想,是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可是,保护?那个痞子需要保护吗?林睿那种温柔的人才更需要吧,一看就会受欺负。……那麽,杨溢身上的疤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乔延又骂了些什麽,然後甩门而去。叶清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还在想杨溢身上的疤。………………………………………………………..杨夜跑到了後山的一块空地。天空陆陆续续飘起了雪花,远处本应墨蓝的天际变成了很深很深的橘红色。杨夜看着雪花,舔了舔嘴唇,忽然很想吃冰淇淋。念头转瞬即逝,但他又舔了舔嘴唇。身体很冷,冬天浸过污水的衣裤冰凉又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但杨夜没有察觉到。他找来一只大石块,跪在空地上,渐厚的雪地寒气悄然渗进肌肤、骨骼,很冷。他吸了吸鼻子,举起石块在土地上刨出了一个坑。刨坑成了一种机械的动作,手臂抬起,重重落下,再抬起,再落下。手冻青了,耳朵冻到很痒,像要掉了似的。他就一直刨着,刨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