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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问:“以前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吗?”宋不羁摇了摇头:“不管我附身杯子之类无生命的物体,还是植物、动物……都是三小时后后遗症消失。”纪律:“这次三小时过去了,后遗症还没消失,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想你再次使用你的能力,懂吗?”宋不羁抿了抿唇,没说话。纪律掰过他的脸,一字一字地说:“我们肯定会抓到卢浩才。”或许是纪律的语气太过认真,太过郑重,让人下意识地想回避,又或许是窗外细细密密的雨落到车玻璃上造成了一片模糊,宋不羁晃了晃心神,怔忡了一下,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更是像xiele最后的力气一般,瘫了下去。纪律靠得有些近,从他的瞳孔中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呆愣、迷茫、渴望……脑子里好像空白一片,又好像乱乱地闪过许多。好半晌之后,他伸手握住纪律的手,极轻极缓地说道:“好。”——好,我相信你。——好,我听你的。这一瞬间,宋不羁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就算是以前在福利院,他也是一个人的时候居多,直到后来捡到了个欧杰。上了大学后自己出来住,更是独来独往,学生时代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后来接触多的也就是各个房客。现在常非算是和他相处比较好,其他的……还真是想不起来了。不过,纪队……纪律……宋不羁挠了挠纪律的手背,朝他笑了笑。他没什么力气,挠手背的动作也是轻飘飘的,纪律只觉得手背一痒,下意识地看去,看到一双白皙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这痒一直蔓延到了心里,痒得他想做某些事。纪律抬头看他,刚好看到他嘴角近乎柔软的笑。“吻我。”宋不羁天真似的发出邀请,下一秒就被攫住了嘴唇。雨好像小了些,落在地上的声音不若先前那般大。龙山上的梅花被洗尽尘埃,娇艳可人得仿佛被恋人亲吻。---龙山距离青山区的居民区不远。就在不远处的某个房子里,卢浩才端着一个望远镜,遥遥看向弃车的龙山脚下。虽然雨幕阻碍,但车辆的轮廓、人影的走动还是能看到一二。卢浩才看了十几分钟,看到他们弃的那辆黑色SUV被拖走后,才放下望远镜,转过身说:“幸好咱们警觉,赌对了有人跟,不然现在那帮警察就跟咱们到这了吧。”房间的另一边蹲着一人,他头上一顶鸭舌帽,往后戴着,手上在一下一下地玩一个圆球。闻言他抬头,说:“卢哥,早说了别轻敌。”卢浩才嗤笑,不屑道:“轻敌?根本用不着我轻敌,就算被他们跟了又如何,老子以一敌十不是问题。”玩球的男子年龄并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闻言摇了摇脑袋,说:“卢哥,别太轻敌。”“你小子,找揍是不是?”卢浩才一把扔了望远镜,扭了扭胳膊,“来,打一架。”小青年并不搭理他,又低头开始玩圆球了。“没趣。”卢浩才冷哼一声,转头去冰箱拿啤酒。第56章对于卢浩才、欧春林等人的DNA与粉色毛衣上提取到的那组DNA的对比已经有了结果。欧杰死时穿的那件粉色毛衣上的那一小块血迹,是卢浩才的。然而,得知这个结果并不能使连日来加班加点的刑警们松口气——卢浩才跑了。从那天在龙山脚下拖回被弃的黑色SUV,经过全方位细致的检查,果然从里面遗留的毛发上提取到了卢浩才的DNA,但除此之前,便只有另几根不知道是谁的毛发。车算是很干净了,干净得甚至连半个指纹也没有。俞晓楠拿到检查结果时,大呼:“不是吧,连指纹都没有,这是新车吗?不是吧……他们难道每次都戴着手套?”“还真是新车。”谢齐天拿着调查报告,说,“这辆车的车主是盛新耀。圣诞前刚买的,还没开过,后来就出事了,车就一直放在他车库里。那几天的监控‘恰好’坏了,连车什么时候被偷走的都不知道。”俞晓楠:“……”旁边的宋不羁和夏霁:“……”此时距离卢浩才逃走已经过去一天半了,市局把卢浩才列为网上逃犯,发起了网上追捕。警察们继续加班对监控进行排查,对可能与卢浩才有关的人进行调查询问……但是,没有,什么收获都没有。纪律去了梁局那,还没回来。俞晓楠咋舌,也不知是同情还是惊讶,说:“这盛新耀,也真够惨的吧,被人陷害强jian还不够,连新买的车都被偷走了……真是流年不利啊……”“不对吧,”宋不羁突然说,“盛新耀买了车回家,这总得有人开回来吧,怎么会连一枚半枚指纹都没有?”夏霁:“勘查了确实是没有。可能被偷了后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可能下手之人有什么癖好……这都说不准。”俞晓楠点了下头:“说不定那人有洁癖。”宋不羁“嗯”了一声,又问:“就在盛新耀被人控告强jian后,他新买的车就被偷了,你们觉得这是巧合吗?”这个听上去不怎么难的问题把在场三人都问住了。谢齐天抓了抓头发,纠结地说:“虽然我想说这听起来像是个巧合,但或许卢浩才那伙人就是看了消息知道盛新耀不在家,于是就决定去偷他的车。”“盛新耀那个案子查得如何了啊?”俞晓楠扭头问夏霁。纪队不在,也就夏霁这个副队与侯一笙律师熟点了。而且因为涉及到欧杰的父亲欧春林与meimei欧悦,他们队上下对盛新耀这个案子还是挺上心的。盛新耀这个案子虽然已经在查左凡了,但目前据说还没有多大进展。这是昨晚宋不羁恢复后纪律告诉他的。两个案子看上去没多大关联,只是共同牵扯到了被杀的欧杰。而就在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时,这两个案子又同时陷入了调查瓶颈,线索被断,进展缓慢。宋不羁暗暗叹了口气。不过自从那天在车上说开后,他和纪律之间的关系近了几分,莫名地,他对纪律的信任感也强了许多。“真奇怪。”宋不羁心想,“难道问出来,说出来……就会不一样吗?”半个小时后,纪律从梁局那回来。夏霁他们已经出了办公室,忙去了。宋不羁闲散地半躺在纪律办公室的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开门声响起,宋不羁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他没有整个睁开,就这么要睁不睁地半眯着,不怎么明显地勾了勾唇角。“纪队,”宋不羁懒洋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