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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栋,便问了问。毕竟他第一次来时不是清醒状态,当时离开时也没怎么注意过是哪栋。“9栋502。”纪律说,“往那边开。”在纪律的指挥下,宋不羁把车停在了车位上。车子熄了火,宋不羁偏头笑道:“请我上去坐坐吗?”车内没开灯,路边刚好也没路灯,但是宋不羁的笑却是那样明显,像是黑暗中盛开的花。纪律呼吸一窒,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猛地把宋不羁压到椅背上亲。黑暗放大了其他感官的敏感度,唇上柔软的触感,舌尖相遇的悸动,身体碰触的热意……宋不羁被纪律带上了楼。玄关处,宋不羁磨磨蹭蹭地换着鞋,他舔了舔牙尖,慢吞吞地说:“纪队,这进展太快了吧,你这算不算……嗯……你们专业术语是怎么说的?猥亵?强……唔……”胡言乱语的垃圾话没说完,就被纪律敲了脑袋。“乱七八糟说什么。”纪律见他换好了拖鞋,拉他进来。宋不羁其实远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淡定。他的心跳有点快。他从未与人这么亲近过。而且首先做出亲密动作的人是他,虽然当时他是处于被附身哈士奇的后遗症影响的状态下。但事实就是,是他先对纪律做出了亲密的行为。或许当时,他的潜意识就首先察觉了自己对于纪律的不同。下意识地摸了摸唇,刚才在车上亲吻时强烈的感觉还存在,宋不羁心跳又加快了。他抬眼看向纪律。纪律走在前面,并没有看到他这些小动作。拎回来的袋子被放到了茶几上,纪律回过身:“你……”话到了舌尖又变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宋不羁瞪了他一眼,走到沙发坐下,动作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一样。“你买的东西,不准备给我吗?”他是觉得挺热,但没察觉到自己脸红,这会儿突然被点破,竟有了那么一丝害臊感。但宋不羁显然不会承认,他想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纪律定定看了他几眼,突然明白了什么,勾了勾唇角,弯腰打开袋子,把盒子拿出来,递到他手上,说:“给你。”宋不羁嫌弃似的弹了弹这粉嫩嫩的外盒,说:“纪队好少女心啊。”手上动作却不停,灵活地把盒子打开了,一块蛋糕出现在眼前。蛋糕不大,就一块,但胜在精致,颜值高。纪律笑了笑,坐到他旁边,说:“小俞推荐的,据说很好吃。”宋不羁这些年买过不少生日蛋糕,但还真没有人给他买过蛋糕。虽然猜到了,但宋不羁这一刻还是被触动了,难得的细腻情绪冒了出来。纪律说:“没有提前订,只能买到这种了。”宋不羁把蛋糕从里面拿出来,又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瞬间双眼一亮:“很好吃!”他不是特别爱吃甜食,平时也基本不会买。但这会儿吃到的这个,他觉得真的特别好吃。“小俞还推荐了他们家的慕斯,但得提前订,下次再订吧。”纪律右手撑在沙发背上,含笑地看着他。宋不羁嘴里塞着蛋糕,含糊地应了一声。接着,他叉起一小块蛋糕,往纪律嘴边送去。“纪队,赏个脸呗。”这会儿纪队好像把洁癖什么的都抛天边去了,他脑袋一低,含住了那块蛋糕。俩人一人一口,把这块蛋糕分食完了。这边房子里有人甜甜蜜蜜吃蛋糕,而在城市的另一边,一栋高楼里,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大吵。“你不懂,你怎么会懂,这会是我最伟大的研究!”“你才不懂!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几乎从未红过脸的俩夫妻爆发了认识以来最严重的争吵。严重得像是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窗外,乌云遮月,夜空黯淡,连春日里的风,都仿佛带上了一丝寒意。第62章“咣当——”窗帘突然被吹得鼓鼓作响,一不留神,窗台边上的一个小花盆被刮到了地上。沙发上的俩人听见声响,同时回头。此时已经吃完了蛋糕,纪律说起了关于帮忙把宋不羁的房子租出去的事,宋不羁正在坚定地摇头拒绝。——纪律说,租给谁都是租,不如租给他。简而言之,纪律就是想搬过去。而宋不羁现在并不太想俩人同居——虽然明面上他睡主卧,纪律睡一个次卧,但毕竟是同个房子,怎么着都是不一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啊。宋不羁深深觉得,如果纪律搬过去了,自己大约会被管着。单从纪律房里的干净整洁程度就知道了,这人大约会看不惯宋不羁的懒散,以及房内东西乱放的随意。还有常非,总觉得常非也会不自在。宋不羁拿常非堵他:“不行,肯定不行,还有常非呢。”纪律这会儿已经起身去了窗边,蹲下身收拾被窗帘甩落到地的小花盆。花盆掉下来,竟然没怎么碎,只碎了下面垫盆的一角,花盆里上面铺着的小石子散落了一些。纪律一边把地上的小石子捡起放回去,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常非会搬走。”宋不羁一时语噎,有些后悔把常非决定搬家的事就这么在饭时说出来了,不然他还可以再拿常非堵堵他。不过宋不羁还是垂死挣扎道:“他现在还没搬走啊,看房子要时间呢。”纪律已经把小石子捡完了,地上的碎瓷片被他用扫帚一扫,扫进了垃圾斗里。窗外的天色突然黯淡了,浓重如墨。纪律把窗户关上,开了空调,说:“我搬过去能让他快点搬出去。”宋不羁本想反驳“才不会呢”,但纪律又接下去说道:“你不是想撮合他和侯一笙?回头我跟一笙通个气,让他把房子租给常非。”宋不羁:“……”无法反驳。纪律又补充了一句:“一笙也住这小区。”好的吧,常非若住这儿,上班更方便了。一鸣律师事务所就在法院附近。常非选房子,上班便利是重要考虑因素。“但是……你们小区租金贵点吧……常非不见得会租……”宋不羁又垂死挣扎,没什么底气地说道。纪律洗了手从厨房出来,说:“一笙自然有办法让常非答应。”宋不羁摸摸鼻子,好的吧,常非看上起就斗不过侯律师。如果侯律师真有心……算了,乐见其成吧。“但我也不用租给你吧……”宋不羁说,“就算租给你,常非搬后还空一间呢。”纪律财大气粗地表示:“两间我都租了。”宋不羁:“……”“纪队,你这是何必呢?”宋不羁苦口婆心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