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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来的?”冷不丁看到20岁时候的自己,燕绥之有些惊讶。“约书亚·达勒发给我的。”顾晏简单解释了一下,“我在红石星准备一级律师审核的那阵子。”“那小鬼为什么会发这个给你?”燕绥之更惊讶了。“他在给这个福利院打工。”顾晏道,“整理旧物看到的,觉得跟你有点相似,来找我求证。”“哦。”燕绥之点了点头。“所以,你跟这家云草福利院是有联系的?”顾晏下意识皱起眉,“这事有点巧,刚好就是你捐赠过的福利院。”燕绥之却道:“……其实也不算巧。”“嗯?”顾晏抬眼。燕大教授斟酌了两秒,清了清嗓子,“唔……附近几个星球的福利院,我可能都多多少少送过钱。”他向来坦然,提起这种事反倒显出一丝罕见的不自在,说完自己先失笑了一声,“这种巧合我倒不太意外。”“……”有那么一瞬间,顾大律师的表情显出一丝无奈,但他脑中却忍不住想起多年以前那个闲暇午后,刚成年不久的燕绥之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乌黑的头发被风微微撩动。他站在花园草场边,看着嬉笑玩闹的孩子和晒太阳的老人。总有人会忍不住看他,而他却兀自出神。想到那样的燕绥之总在人群之外,悄悄地做了很多事,帮过很多人,顾晏心里就会一片温软。“哎,你这么看我我有点儿吃不消。”燕绥之点了点屏幕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家福利院的院长年轻时候是政府高层里的一员,负责的就是福利院、孤儿院、慈善基金之类相关的工作。后来不喜欢呆在政府,就转了出来,留在环境最糟糕的酒城,自己办了这家独立福利院。”燕绥之又把云草福利院网站上的老照片浏览了一遍,“所以——别的不好说,但跟这两块相关的事情,他知道的比很多人都多,我们不妨去找他聊聊。”……两个人都是行动派,说要去酒城,当天就上了飞梭机。同行的还有乔少爷和柯谨。一直惦念着的事情终于有了突破口,乔怎么可能在一旁干等。更何况从朋友的角度考虑,顾晏和燕绥之也不会把他屏蔽在外。而且乔少爷的私人飞梭机能省去不少顾虑和麻烦,不用担心碰上“意外事故”,还能大大节省航行耗费的时间。“尤妮斯女士在酒店抓心挠肺呢,她也想跟过来,但是又不放心老狐狸。现在只要跟曼森家呆在一个星球,她就浑身不爽。”乔一边翻看云草福利院的网站页面,一边拖着调子说:“对了,她还让我务必转达她的谢意,狠狠夸你们一句。我建议你们今天注意一下自己的资产卡——”这话刚出口,顾晏和燕绥之的智能机同时“叮”了一声。两人一点开屏幕,提示音就蹦了出来——你的资产卡转入金额:1000000西两句一前一后,活像回音。燕绥之:“……”顾晏:“……”“我说什么来着。”乔少爷道,“尤妮斯女士毫无情趣,只会送钱,这估计是近代联盟富家子女的通病。”说得好像他自己不是似的。燕绥之倍感复杂,一方面乔小棒槌的这句话对他也造成了一定的物理伤害。另一方面,自打睁眼之后,他实习生名下的资产卡里头一回出现这个数量级的余额,居然还有点儿不习惯。其实这种金额对燕绥之和顾晏来说并不少见,不至于惊讶,但这种毫无预兆就送钱的方式还是让他们有点哭笑不得。他们查那些事情并不仅仅为了乔和尤妮斯,还为了他们自己。燕绥之手指飞快动了两下。“叮——”顾晏的智能机又响了一声。他点开屏幕——您的资产卡收款1000000西来源账户:阮野“……”顾大律师脸都木了。他有些头疼地看向身边的人。燕绥之朝乔小少爷的座位抬了抬下巴,低头研究照片的乔毫无所觉。又两秒后。叮——乔的手指被震得一麻,他还没反应过来,屏幕就自动弹出来一个消息——您的资产卡收款2000000西来源账户:顾晏乔少爷猛地扭头。对上两位大律师坦然的脸。“你怎么这样?”乔瞪着顾晏。顾大律师淡声说:“别看我,燕老师指使的,作为学生只有听话的份。我建议你跟他理论。”乔:“……”去你的,以前上学也没见你这么听老师的话。但是他能怎么办呢?顾晏说什么鬼话院长都一脸默认,他能瞪院长么?不可能的,怂。“尤妮斯女士知道了会把我抛尸大海的。”乔说。某位院长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安抚道:“放心,等你浮上海面,我们会去捞你的。”乔:“……”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法学院的受虐狂们为什么总想跟院长聊天?托私人飞梭的福,他们在酒城落地的时候,当地时间还早,太阳挂得很高,天气刚好,正在下午茶的时间,可惜酒城原住民很少有那闲情雅致享受下午茶。他们驱车到了酒城椿萱区的一条老街上,比起酒城的大多数地方,这条老街倒是意外干净,像是藏在一片矮丘和松柏林里的世外桃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酒城还有这种地方?”乔看着不远处的金属大门,一脸讶异。事实上他也没来过酒城几次,这里的环境实在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仅有的几次都恨不得当天来当天走。云草福利院的大门看上去有些老旧,墙上延伸出来的花枝藤蔓像是多年没打理过。乔还没进去就看见散落一地的箱子,问道:“这是在重新修葺?”“以前因为一些麻烦事关闭过几年。”燕绥之解释说,“看这情况,应该是正要重开。”来之前,顾晏找了福利院的通讯号,跟院长简单聊了几句,没有直接提照片的事,只说来看看顺便跟院长请教一些事。他从通讯中得知了福利院的大致情况,但具体是什么麻烦事,老院长没有细说,只乐呵呵地欢迎他们来。院子里有几个人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箱子。其中一个少年朝大门瞥了一眼,便懵在那里。他见鬼似的盯着燕绥之他们,半晌才冲过来,“我草——你们怎么来了?!”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约书亚·达勒。他这嗷的一嗓子,把其他几人也给喊愣了,停下了手里的活。“你就拿粗口问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