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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人口往来,十分密集。朝廷悬赏未缉拿归案的犯人,都会将头像画了做成告示,挂在这等车水马龙之处,供行人观看,以求能有人提供线索。班青走得近了些,才发现远港城城门口戒严,凡是入城人士,均要出示户籍文牒。班青顿时慌了:“仲聆……我没带我的文牒。”他确实没带,没有人成亲的时候,还会随身带着自己的文牒。除非是从成亲就开始准备跑路的,比如说仲聆。仲聆看起来还是那样的不慌不忙:“你一个土匪,还能落户?”班青不好意思道:“我在占山头前……也曾是个良民。”仲聆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户籍文牒。他打开第一页,看着上面写着性别为女人的身份,沉默片刻,还是放回了怀里。他从步庞的怀里一顿摸,果然摸出了一些东西。这小子偷偷来江北,潜入胡寇阵营侦查,果然没傻到会带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他摸出一块皇宫侍卫的腰牌,但在这里就足够用了。仲聆看着紧张的班青,微微一笑:“过来,班青。我教你怎么入城。”仲聆将扎着的头发散了下来,遮在自己的身前,他虽然只穿着一件粗布麻衣,风尘仆仆,却依然气度卓然。被大美人一笑,班青rou眼可见的红了脸。他暗自想,仲聆个子真高,腿真长,人真美啊。真想就这样……看他一辈子。人们依次排队入城,班青依言和仲聆兵分两队。班青选择了带着伤员插队。守城的将他们拦下,看了一眼平板车上的步庞,惊讶的问:“这小伙儿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伤得这么重?”班青咳嗽一声,严肃的拿出了皇宫侍卫的腰牌:“看清楚这个牌子了吗?”班青用尽毕生演技,绷住了脸上五官,摆出一副相当高姿态的模样:“此事事属机密,我需要即刻入城。”皇宫里的人做事,他们城守是没有资格过问的,那守卫看他气焰不同寻常,心里先信了几分,说话更是客气:“您的身份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您拉的这个人……我得稍微看一下。”班青心里还是紧张,鼻尖冒了点汗,他脸色不善的问:“怎么?”城守指了指墙上挂的通缉犯:“最近我们元港城在抓这个人,查得特别紧,您也通融通融。”班青眯着眼,看着那悬赏上的通缉犯,逐字念道:“……房邬?”城守又检查了班青的侍卫腰牌:“可不就是房邬?成了,大人您这边请,不耽误您做事了。”班青回头看时,仲聆也顺利完成了插队。仲聆一路走过来,就收获了一路的视线,他走到队伍前面,找了个看着他眼睛都直了的男人,和他说了几句话,就顺利插队到了非常靠前的位置。班青佩服之余,心情有点复杂,觉得自己头上感觉怪怪的,心烦意乱的抓了一把他的短毛。城守正在低头检查下一个人的户籍文牒,提着灯笼照了照那人的脸,又比对了墙上房邬的画像,不由得骂道:“这姓房的,多少年了还在外面蹦跶,怎么就一直没人抓到?”被检查的那个人立刻投其所好道:“房图乱臣贼子,勾结关外胡贼祸害百姓,儿子房邬也不是好东西,早该抓了砍了,为民除害!”有人出声附和。仲聆静静的站在人堆里,一句话都没说。他闭了一下眼,很快又睁开,神色如常的拢了拢头发,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那一刻,站在城内的班青,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几步之外的仲聆。他觉得似乎有什么稍纵即逝的东西,就在他面前,被他眼睁睁的错过了。仲聆拿出了自己的户籍文牒,到城守面前时,为了配合自己的女子身份,他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柔。班青没有等多久,仲聆非常顺利的过关了。两人默契的保持距离,等到了城守看不见的地方,班青才对他说:“兰善堂从这边走。”仲聆点了点头。“其实他们说的不对。”街上灯火通明,班青站在巷子里,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拉着小平板车,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路:“我还小的时候,我们村来了胡寇。我在家里的菜窖里躲了好多天,是亲眼见到房图将军领兵过来,才把他们打跑的。”仲聆愣了一下。“我想说,公道自在人心。”班青看着他,坦坦荡荡道:“十年后,人们会怎么说?百年后,留在史书上的记载又是怎样的?今日被强行歪曲的事实,总会有重新见光的那天。到那个时候,一切真相都将公布与众。”仲聆在原地默默站了片刻,才重新跟上班青的脚步。仲聆:“你说得对。”班青回头看了他一眼。仲聆看着他的眼神,在夜里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巷子灯火给他覆上一层温暖的人间烟火色。这一刻,班青隐约觉得,仲聆从未如此真实过。他的心砰砰直跳,却第一次……不是为眼前的色相所迷。作者有话要说: 不胖伸出尔康手:我这个就剩一口气躺在小平板车上当了好几章背景板的,你两位晚点儿再谈情说爱,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第25章班青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感慨,也不适合在此时抒发。板车里躺着的不胖小将军,再等一会怕是要凉了。班青定了定神,才想起来下个路口该往哪个方向拐。转过这条巷子,兰善堂就在眼前。他们把装着步庞的小车推进了兰善堂。元港城人口多,这里的兰善堂即使入了夜也不打烊。值夜的伙计看了眼步庞的情况,知道情况紧急,顿时不敢耽误,当下就请了个还没歇下的大夫过来。这大夫是个中年男子,稍微检查了步庞的情况后,面色严肃:“正好池老师也在,快去把池老师请过来。”班青似乎很惊喜:“池大夫在这里?”“池老师说了,他今年冬天都会留在江北。”听着他们的对话,仲聆以为班青口中的这位池大夫,定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能当这中年男子的老师,受到如此尊重,必然医术不凡。结果没想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雪肤乌发的年轻小大夫。小大夫似乎刚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系头发,踩着鞋就跑了过来。那中年医生毕恭毕敬的对着说:“老师,这人快不行了,您要接手吗?”池大夫丝毫没有被半夜吵醒的不快,还是一派心平气和的模样:“好,交给我来。”班青道:“池大夫,也请你帮忙把我旁边这位的伤治一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