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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死了?”靳程鲤怎么可能知道程东元当时为什么要死了。他答不上来,只能干盯着程东元不放。他只知道自己心里的的确确是不愿意看着程东元死的,即便他现在是才认识他,就像陌生人一样。但他不得不说,他的内心深处是对这位突然出现在他单纯小世界里的陌生人会不自觉地产生好感。但是和阿生的不一样,对着阿生有时会不自在,就像他不好意思对阿生说自己要尿尿之类的问题;对着程东元,尽管面上不自在,可他心里却是放松的,很亲近,好像无论什么都可以说,而自己的糗事对方则是什么都知道。听到程东元说自己要死了,他本身就有些难过。可又听见程东元要死了,而自己努力挣钱的原因只是为了买地埋他?!尽管看起来程东元说得很真,但靳程鲤本能地告诉自己,他在骗人,自己不可能这么做。毕竟那种难过的感觉从心底里泛出来时,他真的很难受,只是听听就这样了,更何况亲眼见证。在此时,靳程鲤又不得不庆幸自己失忆了。但是现在,他就循着那种难过感觉的本能,对着程东元一字一句道:“这绝对不可能,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丢下我不管,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程东元很久都没听到类似此句型的话来,这么一下说出来,还让他有些愕然。他沉默了会儿,摸摸靳程鲤软软的头发:“小崽子,我是骗你的又怎样?”靳程鲤抿着嘴,不答话,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楼下大门开门的声音响起,程东元拍了拍他,说道:“穆霖珏回来了。”说完,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靳程鲤的眼睛。但靳程鲤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话,但就是想说。”程东元站起身,似乎是想要下去迎接穆霖珏一般。靳程鲤看他这般模样,剩下的话藏进了心里,沉沉的目光目送程东元离开房间。“但是,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还能不能做到。”这番话还是藏进心里,程东元又不傻,穆霖珏更不傻,沾染得靳程鲤都变得有那么一丝丝聪明起来。这句话说出去,只能让人担心,而不是宽心,或许还会有疑心。作者有话要说:☆、离开有一个决定慢慢成形,从最开始的萌芽到后来的逐渐成熟,靳程鲤做了大量的准备和必要的措施,没错,就是凭着他不高的智力,他自认为他完成了这项宏图伟业,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实施了。这期间人人都会有的尽管失忆了也不例外的靳程鲤心中的两个小人也不可例外的打了一架。在前两天,程东元突然说自己过去差点死了的时候。当时很难过,差点就想遵守当时他的诺言,但后来冷静下来,靳程鲤以不太成熟的分析方法分析了一遍自己和对方的心理因素。首先,他分析了程东元,经过这么十几天的相处,他认为程东元是一个很狡猾的人,最害怕的人是穆霖珏,但是每一次他又都有办法制住穆霖珏。除了穆霖珏把他抗在肩上或者打横抱起往卧室去这件事势不可挡之外。程东元都可以把穆霖珏吃得死死的,但同样反过来,穆霖珏也以或强权或温柔或暴怒或威胁或讨好等等数不胜数的攻势将程东元吃得死死的。扯远了。总之,他认为程东元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句话有在打同情牌的嫌疑——同情牌这个词是靳程鲤从程东元以现在你也回来了给你这几份报纸看看你对那一种感兴趣,以后可以试着涉足一下之名拿来的几份财经体育养生政治文学报纸里夹着的一小张娱乐报纸上学到的。娱乐小报上说是某某选秀节目选手大打同情牌搏眼球,娱乐圈怪现象,只要泪水多,人气就会旺云云。这类毫无营养的厕所读物小报,靳程鲤却看得很认真,期间程东元走进来看了一眼,半晌没出声,看了眼地上被抛弃的等等报纸,心中有些抑郁。本来他就是想试一试,出了上次广告那场事儿,他已经知道靳程鲤在圈子里因为硬骨头遭到打压。靳程鲤出事后,穆霖珏很快就查了出来,打压靳程鲤的人现在已经遭到报复,血rou早已不知注到哪家正在新修的大楼里了。这些他都没有告诉靳程鲤,也不会告诉他有这档子事儿。他已经有些不愿意让靳程鲤恢复记忆或者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就又回到娱乐圈,可他知道,靳程鲤就如穆老爷子所说,是一个为戏而生的人。尽管一开始走上这条路是迫于无奈,可到后来,程东元不是没有发现,靳程鲤有多么热爱演戏,他已经将其当作了事业,从而不再迷茫。如果不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又怎么舍得让靳程鲤不再继续他所真正爱着的事?所以穆霖珏给他出了这么个注意,为了一己私心,他甚至将娱乐报换成了那种专八八卦的那种小报纸夹在里面,祈祷靳程鲤不要发现它。为此,还被穆霖珏嘲笑了很蠢。现在看来,程东元的确觉得自己蠢毙了!但这可真是冤枉靳程鲤了,他现在就一小孩儿,自然喜欢像娱乐小报这样花花绿绿又有图片的。至于程东元眼中靳程鲤对娱乐小报的专注,只是因为他在思考同情牌这个词的含义。又从同情牌的渊源扯回来。靳程鲤实在不能确定程东元是否是在打同情牌,毕竟程东元没有像小报里说的那样,哭了个满面花。所以他只能对自己做出详细分析,首先他真的是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冒出来的,就是很难过,觉得想说些什么,然后那句话就像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在心里重复,而是非常无比自然的给说出来了。其实,说实话,靳程鲤当时说完都有点被自己吓到了。且不说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但就在那么一瞬间,靳程鲤突然对自己的心里想法也觉得无法得知全貌这一点,让靳程鲤觉得他几乎不再是自己了,他也不怎么认识自己了。他开始迫切地寻找所有伟大哲学家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的终极意义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而在现阶段的靳程鲤看来他存在的意义就是阿生,只有阿生能证明他存在,并依赖于他。他想要去找阿生,于是制定了一个漏洞百出但以他现在智力情况看来完美无缺的计划:出逃。他开始了解以前的自己,装作自己的情况已经开始慢慢有好转,并且闭口不提小岛上的事和阿生。靳程鲤的演戏天赋是天生的,无论他变成白痴还是傻子,只要他想演,那就一定能让人入戏三分不止。程东元开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