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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沉默着跟了上来,半晌轻声道:“侄儿定不会拖后腿。”谢爻笑而不答,心道,你现在拖我后腿无妨,以后我可是要抱你大腿的。因沈昱骁活擒玄泽的情节原书整整写了三章,玄泽水陆两栖,谢爻对其出没之地了然于胸。他天生方向感极好,这幅壳子又五感敏锐,即使雾迷山林,他依旧能游刃有余穿梭期间。周遭草木簌簌而动,阴暗处瞳光闪烁,看似危机四伏却又感觉不到杀意,谢爻正心生疑惑,手上忽然一沉,食指被对方握住,温暖干燥,谢爻笑:“这会儿真怕了?”“是,”谢砚答得理所当然,声音却沉稳淡定:“可否告知侄儿,九叔取玄泽鲛绡有何用?”“到时候你就晓得了。”谢爻笑,卖了个关子。拐入密林深处,浓雾渐散,大片赤红的岩石骤然跳入视野,异香弥漫,是玄泽居住的火石林。凝气敛息,谢爻将手指从对方掌中抽出,紧紧握住剑鞘:“砚儿,你在此等着。”黛蓝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好。”谢爻暗念隐身决收敛神识,转身潜入石林。嶙峋的岩壁遮住视线,狭隘的石道曲折蜿蜒,枯红的藤蔓自岩底疯长而出,直蔓延至天顶,让整个火石林形成一个密闭的迷宫。虽然读过原书,但二次元的描写一旦还原成三次元的景象,置身其中感受相差自不是一点半点,况且谢爻还没无聊到记住一本里的迷宫路线。兜兜转转了半个时辰,眼前的景致越来越熟悉,谢爻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难不成鬼打墙?可原书中沈昱骁带众修士前往迷宫只是一笔带过……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一只半透明的蝴蝶跳入眼帘,在他肩头停驻了片刻又翩然飞起,谢爻恍然,根据寻常的套路,迷宫里蝴蝶的设定要么是引路要么是fg,很显然他没得选也不怕死,遂毫不犹疑地跟着蝴蝶走。眼前的景象渐渐变了,地上的红土变得越发湿黏,每踏出一步软泥就没至脚踝,他这双苏缎云纹白靴算是彻底废了。转过一处绘有鲛人壁画的石柱,眼前豁然开朗,赤色的湖水延伸至地平线,天空红云翻滚,无数光怪陆离的气泡漂浮于天地间。谢爻被眼前绮丽的景致震慑住了,还未完全回过神儿来,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颤,周遭的岩壁渐渐变成半透明状,细碎的裂纹爬满整个空间。原来整个迷宫是幻象!谢爻瞳孔骤缩,白水出鞘的瞬间整个空间已然碎裂,幻象的碎片自四周坠下,密密麻麻扎入他眼中!谢砚眉心一阵刺痛,夕莲印记渐渐浮出光洁的皮肤,散发着幽微的红光。他的意识模糊混沌,眸子似深蓝的冰湖,让人不寒而栗,站在崩塌的幻境中央,下意识寻找某个身影……第7章鬼血妙用什么也看不到,漫无边际没有出口的浓黑。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涓涓流下,淌过面颊流入口中,浓郁的腥甜味儿。谢爻心中咯噔一下,双手按住眼眶,原本应是眼球所在之处空洞洞湿黏黏一片,眼睛被玄泽盗走了,却没有一丝痛感,无知无觉……失了眼睛,他一时间竟也忘了慌乱,心中自哂,这穿书不足两月,死了一遭瞎了一回,也不知这眼珠子还要不要得回……正在此时,谢爻陷于泥潭的小腿肚子骤然一紧,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背脊发麻,缚在脚上之物猛然向后一拉,电光火石间他将手中白水剑往泥潭深处狠狠插去,才堪堪立住。虽然没被拖入沼泽,膝盖以下已被勒得失了直觉,即使用灵力化作刀刃也割不断纠缠之物,再如此下去,不光眼瞎这双腿也得废了不可。都怪自己太草率,可原书中玄泽完全不会取人眼珠子啊!为什么剧情走向又偏离剧本这么多……慌乱之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脑中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咒决术法飞快过一遍,忽而心生一计,咬破指尖以血为媒,飞快画下缚灵咒,泥潭中顿时红光暴涨,他缚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如此便不至于被拖入沼泽。谢爻眼睛看不见,只得将全副注意力汇聚于耳朵上,确认了玄泽所在,白水破泥而出,挟着灵力化作一道锐利的残影,朝斜后方疾疾刺去。“唔——!”随着噗通一声水响,巨大的水花溅落,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电光火石间,白水已穿透玄泽的锁骨,将他牢牢钉在赤红的石柱上。“谢某今日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请见谅。”谢爻合上眼帘,黏满鲜血的睫毛簌簌而动,他忍住腿上撕裂的剧痛,强做镇定道。玄泽乃鲛族,通人情晓人语,他冷哼一声:“好个不请自来,倒把我这个主人钉柱子上了。”“多有得罪,谢某是想来此求一物,怕玄泽……公子不答应,只得出此下策。”谢爻顶着一张血淋淋的脸,摆出一副气定神闲谈条件的模样。玄泽哂笑:“哦?好说,谢公子可愿意用这对眼珠子和这双腿换?”“……”谢爻无语,自己不过是客套客套,这小鲛物还得寸进尺了,一句不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做梦!”少年的嗓音破空而来,沉冷肃杀,让人不寒而栗。谢爻怔了怔,眉头微蹙:“砚儿?”朝夕相处了这许多日,谢砚的声音他自然不会认错,可这冷厉又压迫感极强的语气让他觉得分外陌生。而且自己嘱咐过让他在石林入口处等候,怎如此不听话擅自跟进来了……“九叔,这……”谢砚看到泥潭中满脸血痕狼狈不堪的九叔,心头一沉,浑身不受控地颤抖,神志瞬间清醒了大半,额间的夕莲印却越来越浓,正要冲过去——“砚儿,你暂且别过来,这泥潭里有吞入的妖物。”虽然看不见,谢爻也能猜出他想做什么。谢砚却充耳不闻,随着一阵哗啦的水响,谢爻知道这个小崽子已跳入了池沼,哗啦哗啦正朝自己靠近。“九叔,你的眼睛……”温暖干燥的手抚过满是血污的眉眼,胡乱擦掉血渍与泥水,抖得不成样子。“诺,那家伙拿走了,”说罢朝玄泽所在之处扬了扬下巴,勉强勾起唇角:“没事,不疼,待会我取回来就是。”见谢砚久久不语,谢爻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只觉他按在自己面上的手抖得厉害,微微蹙眉道:“怎么?如今我的面目当真如此可怕?”谢爻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两个血rou模糊的眼窟窿实在太暴力美学了,吓着孩子咋办……谢砚不答,片刻沉声道:“九叔,借白水一用。”“诶,你可别把玄泽杀了,留着有用。”谢爻本担心如今的谢砚远不是玄泽对手,但想着玄泽已受了重伤,而谢砚身上散发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