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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上去搬开椅子,向墙上描绘出一个图案,图案闪出一道微弱的光,前方地面塌陷,露出一个地道入口。带路的人也没有提醒,径直往下面走去,司恒不急不缓跟在后面,走到地道入口的时候,他略微停顿了下,然后踏出一小步,正好落在地道的第一级台阶上。那几人原本想要看他的笑话,没有看到就有些不乐意,跟在后面下来的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走快一点,晚了出不去别叫唤。”他用的力气不小,原本以为这窝囊的男人怎么也要被推个趔趄,要是能一头栽下去就更好了。可那个男人却一动不动,就像个木墩似得毫无反应。几人内部也不是团结一片,见他这个样子,旁边的另一人嘲笑道:“许胖子,你昨晚不会被哪个妖女吸干了吧,怎么今天软绵绵的?”被称作许胖子的人面上恼怒,回头骂道:“什么狗东西,软脚虾还嘲笑起你爷爷来了?被女人一笑就泄出来的玩意!”那人气的脸上发红,可这事情确实也是真的,他没办法反驳,只能回到原来的话题:“呸!你能耐,能耐怎么手软的跟面条一样,连个人都推不动,丢人现眼!”许胖子听到这话又想找司恒的茬,在他身上重振威风,还没动手,就被前面的人拦住了。“住手,让你们俩过来干什么的?”这句话让许胖子停下了手上动作,他脸上讪讪,心中却不以为然,暗自嘀咕了几声,乖乖跟在后面,不再闹别的幺蛾子。这地道很长,似乎没有尽头,几人向前足足走了半个钟头,才看到一处岔路。“往右走。”这次前面的人终于提醒了,司恒也依言向右转。没走多久,后面那个许胖子突然叫了一声:“哎呦,我这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肚子里面仿佛有条虫在拱来拱去,每动一次就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越来越强,许胖子弯下腰,一手搁在肚子上面,刚贴上去,手掌就像是被万千钢针穿透一般。“啊!”他疼得跳起来直甩手:“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旁边的人奇怪看了一眼:“你手不是好好的?”他话音刚落,那只被许胖子举起来的手掌就在他眼皮底下开始萎缩,呼吸间就变成一团青灰色的烂rou。“啊!啊啊!”许胖子掐着手腕哀嚎,却突然觉得另一只手也开始隐隐作痛,他面露惊惶:“救救我!你们谁救救我!我不想死!”其他两人也被这个变故惊呆了,反应过来连忙凑过去,拿着解毒丹就往他嘴里塞。可解毒丹完全不起作用,许胖子的另一只手,也如同前面一只一样,开始坏死。“啊啊啊!”中间的人在哀嚎,旁边的两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许胖子疼得死去活来。“这也不知道惹到了哪个妖女,谁让你天天出去鬼混,现在知道下场了吧?”旁边的人到底与他不和,心急也就那一会功夫,现在时间过去,就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许胖子无力反驳,十指连心,他现在疼得已经没有了力气,从最初的哀嚎,到现在倒在地上无力□□。他们还要赶时间,其他两人等了一会见许胖子身上的没有别的症状,便商量着先离开。“等我们把人送走,再带你回去看看怎么回事。”手上拉着绳子的修士说,说完之后两人站起来,看也不看地上的胖子一眼,带着司恒往前走去。两人谁也没发现,在他们往前走的时候,一道剑气从身后飞出,径直插入许胖子的眉心处。黑白小熊从肩膀处露了眼睛,冷冷看着地上的人咽气,看够了,又转过头,伸着小舌头亲昵地舔了舔旁边人的下颚,一片天真娇憨的模样。头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司恒拍了拍小熊的屁股,笑着亲了亲他的大头,被前方修士抓在手上的粗绳飘在空中,没人拽也不会落下去。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几人终于到了终点。从地道中出来,面前是一片荒地,前方是一道城墙,城墙一眼望不到顶端,像是把天空也一劈为二。除了他们,周围还有其他几群人,每群都如同他们最开始一样,有三个“船工”,和一个用黑布套头的修士。这些人互相之间都熟识,看到他们过来,还有人打招呼:“闫老大,许胖子怎么没跟着一起啊?是不是又死在哪个小妖精肚皮上了?”“我让他做别的事了。”这些人各自间都算是竞争对手,闫老大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有说实话。他们在这等了大概有一刻钟,突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压力,他们停下交谈,弯腰看向同一个方向。自后方过来一个中年修士,修士着一身黑色法袍,面容阴鸷,身材枯瘦,风一吹似乎就能倒下。但场上的人无人敢小看他,因为这人,乃是一名化神大能!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那人走到前方,眼神环视一圈,经过司恒这边时,在身上略微停顿了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他收回视线,用尖细的嗓音问道:“人都到齐了?”“都到齐了,就等长老您放行。”离着他最近的一人答道,说着上前一步,双手托着送上储物袋。那位长老伸手摄过去,神识在里面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夸赞一句:“还不错。”然后看向其他人:“你们的呢?”听到这话,不少人都有些rou痛,但还是如同第一人一样,双手奉上早已准备好的储物袋。那人一起摄过,全都过目一遍,确认无误了,这才自袖中取出一只金玉如意。如意见风即长,数十息后就变成足有两张高,长老使着如意在高耸的城墙上敲击,声响不断传来,城墙上的那块地方也逐渐松动,与旁边不再是一个整体。对大多数修士来说,石头做的城墙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之所以能让这道城墙成为天堑的,是城墙上附着的各类阵法,使整个城墙连为一体。而这人所做的,就是把这块地方与其他地方隔开,以法宝消磨掉其中加持的法阵威力,没了阵法的加持,这块地方就与凡人国的普通城墙再没任何区别。这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其实并不容易,不但要求极高的修为,还需要cao作之人,对城墙了解到微末。自从见到这位长老起,司恒的脸色就没好看过。面前的人他认识,正是太衍宗派驻在此地的长老玄娄新。司恒曾在少年时见过这人一面,当时对方还没有这么瘦,已经是出窍后期的修为,后来没过多久,他就听说对方寄予厚望的弟子死在天劫下面,玄娄新心灰意冷,自请去驻守十刹海。十刹海这边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