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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存在感,但尽职尽忠,如今怎么像换了个人。“广靖为人活泼,宫里太拘着他了。”广靖坐在忠王府里,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你这是伤了风寒?”冉念问。“不,有人在背后骂我。”第14章弯刀这初秋刚至,宫闱局便开始张罗着秋猎一事。秋猎是老祖宗留下的传统,一则看皇子们是否骁勇,二则是提拔世族中有能的俊逸青年。而且庆和帝也确实爱狩猎,这一年一度的秋猎,便格外隆重些。练武场冉彦挽起弓,瞄准靶心,方撒手放箭。箭窣的一声飞了出去,正好落于靶间红心处。“殿下好箭法。”祁子澈见此,不由赞叹道。“孤只不是雕虫小技罢了,值不得一提。”冉彦将手中的弓顺着祁子澈的方向扔去,祁子澈扬手接过。“挺说漠北的男孩从小便学习挽弓射箭,骑马狩猎。这样论起来,子澈的箭法应该在孤之上才是。你来试试。”祁子澈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弓,弓身呈淡金色,上面刻着盘龙出云的纹饰,栩栩如生。弓头嵌有一粒紫色宝石,正点于盘龙眼部。祁子澈拉开弓弦,周遭竟有被利刃划破之感。“好弓。”,祁子澈叹道。“这是孤十岁生辰之时,父皇赏下的。你若喜欢,孤便赠你。”借花献佛一事,冉彦还是做的出来。“我可不能要。”祁子澈连连摆手。两人常在一处学,每三日便有两日聚在一块,再加上冉彦的刻意为之,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冉彦开始讲些两人亲如兄弟的鬼话,坚决不让祁子澈称臣。祁子澈无奈,只得允了。“既是皇上赠给殿下的生辰礼,我又怎么能横刀夺爱。”祁子澈态度坚定,坚决不肯收。“一把弓而已,父皇是不会苛责于孤的。”这样的兵器,他每年生辰都要收到一把。其他皇子们不管受不受宠的,也有这样的待遇,这是尧国皇室的传统。尧国既崇文又尚武,皇子们皆要求文理兼修。生辰之时由父辈赐下兵器及文房四宝,便表示家族对他的期许。这种惯常的东西,少他一两把也无妨。冉彦瞥了瞥祁子澈腰间挂着的弯刀,眸光闪了闪。“你腰间这把刀,看起来也是不俗,定是把好刀。”祁子澈笑了笑,将刀拿了下来,递给了冉彦。“不过是兵器铺子里偶然碰见的,便买了下来。比普通俗物而言,确实是个好物件,但与殿下的金弓相比,却是断断比不得的。”这把刀怎么来的,冉彦一清二楚。祁子澈腰间常挂着这刀,他觉得颇为碍眼。如今倒是有了机会,一举两得。“孤觉得这把刀倒是很和孤的眼缘,不如这样,孤拿金弓与你做交换,你看如何?”祁子澈的脸上似乎有些为难。“怎么,这刀还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冉彦虽然依旧笑着,但声音却冷了好几度。冉念短短几日,竟在子澈心中留下了重要的位置不成?祁子澈解释到:“这刀本是卿远所赠,如今转手赠给殿下,怕是不合适。”“若他问起,便说是孤拿走的。”冉彦打定主意要将刀留下,任何人也劝不住。“马上要秋猎了,子澈可有做好准备?”这是祁子澈头一回参加京中的秋猎,冉彦怕他准备不足。毕竟他孤身留在京城,没什么长辈照应。府中几个贴身伺候的,还不靠谱。“一切都已备上了,应该出不了岔子。”“那就好。”*冉彦刚踏进东宫,立马解开了腰间别着的弯刀。“元德,把这刀给孤扔了,越远越好。”元德接过刀,便觉得这刀轻巧。一眼看去,便知是个好东西。但太子说要扔,他也不敢问。便将疑虑收在心里,默默退了出去。“元德,回来。”元德一脚刚踏出门槛,听见冉彦叫他,立马收了回来。”殿下还有何事?”“找个匣子把刀装着,放在库里。”他若扔了,以后子澈问起,貌似不好交代。“是。”元德连忙应下。“算了,搁在孤书桌上吧。”好歹是子澈佩戴多时的,放在库里可惜。“奴才遵命。”元德这次放慢了步调,怕冉彦又叫住他。元德注意着后面的响动,慢慢挪到了殿外。这次应该不会再改主意了,元德心想。“元德公公,想什么呢?”耳边突然冒出个声音,把他吓了一大跳,元德连忙转过了脑袋。“五公主,您真是吓死奴才了。”元德抬起袖子擦汗。“分明是你自己走神,还怪本公主吓你。”“是奴才的错,奴才哪敢怪公主哟,奴才掌嘴。”元德抬起手,便装作要掌嘴。五公主是元后陪嫁婢女所生,元后过世后,那婢女渐渐升了位分,做了娴充仪。却也没忘主子的恩情,尽力助太子一把。太子也是个知恩的人,待五公主如亲妹。五公主活泼机灵,元德也颇喜欢这个小主子。“行了,我何时说要掌你的嘴。太子哥哥在吗,我找他有事。”“在殿内看书呢。”“那我去找他。”五公主提起裙子,一溜烟蹦到了殿门前。第15章五公主“太子哥哥,我可以进来吗?”敲门声不疾不徐,一阵接着一阵。冉彦照着折痕合上了手中的书信,从书架上抽出本书,夹好,依旧放了回去。“清儿,进来吧。”听这声音,冉彦便能轻易的辨出是谁。再着说,这宫中与他这般亲近,入东宫无需人禀告的,也只有五公主冉清了。冉清推开门,笑嘻嘻的进了来。“太子哥哥,你现在不忙吧,我可有打扰到你?”说罢,将双手交叠起来,行了个规规正正的礼。就算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看来,也挑不出什么大错。“清儿的礼仪如今大有进步,娴充仪怕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吧。”冉清闻言,撅起嘴佯怒,“太子哥哥,你又取笑我,我可要生气了。”说罢站起身,作势要走。“回来,太子哥哥不笑你了。”冉彦放松了坐姿,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清儿许久没来东宫了,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多坐一会?”既然冉彦给了台阶,冉清也没有不下的道理。“我本也打算多坐上一会,许久没见太子哥哥了,可是想念的很。”“少来,有什么事,快说吧。”冉清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兄妹情谊自然是他人比不了的。但二人终究不是同母所生,冉清又渐渐大了起来,日日往东宫跑也不像个样。娴充仪便开始拘着她,在宫中做些针线活,跟着姊妹们学学诗书礼仪。来动东宫的次数渐少,而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