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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彦不屑于拐弯抹角,便直剌剌挑破了葭薇的身份。对一个惦记着长婴多年的女人,他着实没什么好态度。“太子此言差矣,若跟着自己恋慕之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趣。”葭薇见他早已知晓,也不吃惊,只是一改之前柔弱之态,气势上凌厉了几分。“恋慕之人早就心有所属,你又何苦强抓不放。”“我认识天尊上万年,他是什么脾性我一清二楚。久居天界日子无趣,找点乐子罢了,何来心有所属。哪日又碰见个新鲜的,你迟早要被抛在脑后,人神终是殊途。”葭薇一脸挑衅。长婴不知活过多少岁月,而这些日子自己皆是一概不知,冉彦忽而有些揪心。一只手揽过他的肩,冉彦转过头,额头正好触着长婴的唇。“本座谅你是个姑娘家,留你两分薄面,你却如此不知好歹。”长婴的眸子里蕴着浓烈的怒意,“还不滚远些,若下次再被本座发现,本座便全了你留在凡尘的心思!”他向来不好管这些,一来不乐意与她们接触,二来自己态度足够明显。却没成想倒是纵容了葭薇,她竟跑到阿彦面前示威。葭薇闻言,脸上失了血色,狠狠的咬住唇,闪身便消失了。第62章商讨昭阳宫自从太子离宫,这宫里的气氛愈加古怪了。施丽嘉托着绣绷,在麒麟角处刺下一针。十一如今蹭蹭蹭的长,衣裳很快便短了袖子,小了腰身。她想着隔一阵便给他缝制几身衣裳,免得穿着不舒服。施丽嘉手上忙着,心里却不停的思量着。这些日子她确实觉出些不妥,却不敢问。事关太子,即便她这个宠妃也不能随意开口。太子离宫多日,前几日送来书信,说赈灾一事已至尾声,百姓莫不感激皇家之恩。皇上得了信很是高兴,晚间来昭阳宫用膳,还提了好几遍。太子是皇上最中意的儿子,此番赈灾有有功,皇上欢喜也是常事。还让人将宫里收藏的陈酒开出来几坛,与她共饮。她酒量不佳,几杯下肚便醉意袭来,红着张脸趴在桌上,不肯再饮。朦朦胧胧间却听见皇上自言自语,将她惊出了一声冷汗,酒意全醒。“朕这个儿子处理起这些事来倒是拿手,可惜呀,可惜。帝王要会的,是御人之术,借以平衡朝臣。”这话一直在脑中回想,施丽嘉不由的使劲晃了晃脑袋。皇上,这是动了废太子的心思!程贵妃和程国公父女费尽心思,想扳倒太子让四皇子取而代之,没成想却搭进了整个程氏一族。程府被灭未及一年,皇上却自己起了心思。太子若是被废,那余下的皇子,便都有了机会……*如今正是漠北最舒适的季节,漠北的冬季来的早,雪却化的晚。京城的夏季已至,漠北的草原上才长起嫩芽来。再过半月,牧草便能全长起来。马儿有了新鲜的粮草,作战就更得力些。漠北其实早就开始训练兵马了,怕朝廷发现,都是分散在草原的腹地,偷偷演练作战之术。漠北的兵力与日俱增,且个个骁勇善战,虽人数不及朝廷,但若与朝廷抗衡,胜算不小。“王爷,咱们漠北的士兵马匹,都不是朝廷能够比拟的。皇城,也是时候迎接新主了。”右领将王乾进言道。一队兵马配左右领将各一人,左邻将负责分发饷银,严肃军纪;右负责训练士兵。这支队伍是王乾一手带出来的,一人一马可敌朝廷十人。祁舒抬头看了看天,又摸了摸胡子,笑道:“时机确实已至,此事该好好商讨了。”先王一生尽忠职守,为尧国打下半壁江山。先皇感其忠诚,划下锁锋山以北全部疆域归为漠北领地。许漠北自设官职,自行礼仪。若漠北长久以此存于尧国之中,倒也罢了。但冉觉是个不知好歹,且贪得无厌的。既然他惦记着漠北疆土,那便一不做二不休,让他看看这天下合一的盛况。“如今江陵地震,百姓人心惶惶,正是一个绝佳的时机。”祁舒召集漠北能臣,说道。“可皇上下了罪已诏,百姓早已被蒙蔽。”有人小声议论。“此乃小事,儿子认为,突破口并不在此。”祁子钧接话道。臣子分两列而坐,祁舒的几个儿子自小听政。首次坐于最末,若有良言益策,众臣皆认可,便往前挪一位。祁子钧如今,已列右二位。“哦,你可是有什么好意见?”祁舒露出几分笑意,问道。“江陵地震是小,可它震出了朝廷盘根错节的关系脉络。太子想除jian除贪,咱们助他一把。顺便煽动百姓,朝廷上下皆搜刮民脂民膏,如何不让百姓寒心。此时,便是漠北的机会。”“大公子言之有理,这样一来,顺理成章。漠北感伤皇上受jian臣所蛊惑,特派兵入京清除jian臣乱党。”“王爷称帝,指日可待。”第63章探子群臣散去后,祁舒便放松了坐姿,单手撑着头,眼神远飘。“父王。”祁舒收回了视线,“钧儿,你为何还没走?”老二老三老五都已不见了踪影,唯独祁子钧留了下来。“儿子有一事不明,还请父王解惑。”“何事?”祁舒坐直了身子。“我们虽有探子布在宫中、军中、朝中,但太子此次极为谨慎。除了任用齐怀景和蒋云外,余下之人少有能接触到太子的机会。太子想要大力整治贪官污吏,这事连几个刺史都未曾知道,为何这消息却被漠北的探子知晓了,儿子以为,此事不合常理。”祁子钧早有疑虑,只是一直未问出口。探子的消息五花八门,且件件皆是朝中要事。最初他以为消息都是子澈探出来的,可太子离京赈灾,子澈并未随行,这消息由何而来便有待细思。祁舒见祁子钧眉头紧锁,不由的哈哈一笑,“怎么,你不信漠北培养出来的眼线的能力吗?”“不是儿子不信,太子的心腹多年未有变动,若说父王安插了眼线,那至少要在十年前。可据儿子所知,十年前皇帝还未动削藩之心,父王也还未有别的心思。”祁子钧语气淡淡的,话语间毫无避讳之意。“哈哈哈哈,不愧是本王的儿子。”祁舒站起身,狠狠的拍了拍祁子钧的肩膀,“此事本王也没想着瞒着你们,只是不便早早的说给你们听。既然你已猜出了一二,本王便也不藏着掖着了。京城的消息,都是澈儿递过来的。”祁舒说到此时,语气柔和了不少,“以后无论你们谁继承本王这位置,都不要忘记澈儿的功绩。若日后祁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