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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乐意呀?”冉念抱着胳膊,在一旁盯着他收拾。“没有没有。我就是想,我要是搬去了忠王府,小王爷身边没人伺候……”长婴久久不归,替身没他盯着,万一露了什么马脚,可是个大麻烦。“他平日里的起居都是你照料的?”冉念斜了他一眼。“不是。”“那你cao心个什么?你去沧州那段时间,王府里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平日里他若是有什么事,只管递来忠王府让你办不就好了。”与广靖和祁子澈相处这么久,冉念也知晓了他们的脾性关系。两人处的跟兄弟似的,广靖平日里是半点不知主仆之分。广靖若是在忠王府小住一阵,子澈也不会多说什么,说不定还会特意遣人来替他收拾东西。只是许久没有见着子澈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广靖咬了咬牙,“这样也行,王府里应该出不得太大的事。”祁舒对长婴的身份知晓一些,赐婚一事由他动笔,相信以祁舒的能力自然能猜出些什么来。商讨迎娶之事,估计不会再问子澈的主意。只要没什么大事,他还能再撑上一撑。广靖心里默念:长婴啊长婴,你若是还不回来,就自求多福吧。我现在有了比天还重要的事,顾不上给你圆谎了!*被禁的时间越长,冉彦的心便越静。他就算想再挣扎一番,只怕也是徒劳无功,说不定现在漠北的聘礼都已经送到京城来了。“元德,去把孤的剑取来。”卫焘送来的剑,的的确确是母后的遗物。冉彦便摒了将它献上去的心思,自己留了下来。父皇如今有了德妃,便是许久不曾想起母后了。这剑献上去,也唤不回他几分怜惜。皇帝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即便当年与早亡的元妻有多少深情厚谊,也早被光阴和源源不断的新人给磨去了。何况这剑,来路本就不好解释。冉彦本是决定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但现在他改了主意,或许卫焘真的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塞安处于危亡之际,卫焘即便是想从他身上讨些好处,左右不过是延一延塞安的气数。他如今这般境地,便只能放手一搏。剑身冰的刺骨,冉彦摸着凸起的纹饰,眼里忽而有些湿润。不知母后现在是否投了个好人家,安安稳稳顺顺当当。没了皇室的苦楚,只管寻个好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寝殿外忽而有急促的步伐之声,带着铁器滑动的脆响。大门咯吱一声,似乎被了推了开。冉彦心里一悸,连忙将剑放回匣中,起身走了出去。大批的侍卫携着刀剑涌了进来,元德等人皆被侍卫擒住,无法动弹。“太子有通敌叛国之嫌,臣等奉皇上旨意,彻查东宫。若是臣有什么得罪之处,还希望殿下能够谅解。”为首之人手里明黄的圣旨,晃的冉彦眼疼。冉彦大笑不止,“查,仔仔细细查!”第73章废太子“彦儿,朕对你太失望了。”冉觉拿起侍卫抄出来的“证据”,一把甩在了冉彦脸上。冉彦匐在地上,将散落的信挨个捡了起来。他已经跪了很久了,膝盖早已麻木了。侍卫将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也将他这个太子的尊严,踩进了泥里。不说他问心无愧,至少他没留下什么把柄,除了那把佩剑。可抄出来的证据,竟是通敌叛国的文书!是谁在背后害他,他却一无所知。冉彦将信打开,挨个扫了一眼。他烧掉的两封信,竟夹杂在其中。余下的,皆是模仿他字迹的回信。“父皇,儿臣冤枉!”“你冤枉?你当卫焘出现在江陵是为何,朕不知道吗?”冉觉大怒。冉彦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处辩解。说这些信根本就不是他的,还是说他与卫焘周旋,不过是为了谋夺塞安的土地?“朕还不知,你们甥舅私底下竟有如此深情厚谊,卫焘既愿意将塞安让你,你就去做塞安的太子吧!”冉彦有些不可置信,他撑直了身子,直直望进冉觉的眼里,“父皇,儿臣不知卫焘是想从儿臣身上谋什么好处,也不知他是有什么阴谋,但儿臣拒的干脆。这些信,根本就不是儿臣所书。”“不是你的,那是谁的。信上的字迹与你分毫无差,是谁能仿出这杀头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太子的书房里。彦儿,你想撇清自己,也要找个说的通的理由。”冉觉的语气平淡了下来,丝毫看不出先前暴怒之象。他俯视着冉彦,却如同平日里父子谈心一般。“你既知自己不是帝星,便该明白这储位迟早是要让出来的。朕不会,也不能违背上天的意思。”“父皇为何偏信无为,偏信任何人,却不肯信自己的亲生骨rou?”冉彦惨笑,每个字似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以你的资质,不适合做皇帝。”冉觉的视线里带着几许悲悯,落在冉彦身上,又飞速的收了回去。“这江山,需有能者来坐,才能千秋万代,世世稳固。”先前侍卫搜出了东西,便半押半请的将冉彦送进了紫昀殿。紫昀殿里焚着淡淡的龙涎香,朦朦胧胧的味道,让冉彦有些恍神。他当年也是站在这个地方,负手而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虽不敢自称千古一帝,却将这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而父皇却说,他没有做帝王的资质?冉彦想笑,却连扯动嘴角的力气也没有。“若你以后本本分分,辅佐君王,安定社稷,亲王该有的尊严,朕少不了你。”“儿臣,谢过父皇。”*众人皆以为皇上与太子仅是一时有隙,不出十天半月,皇上定然会解了太子的足禁。毕竟是皇上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付出了不少心血,总归比旁的皇子亲近些。一月两月,没等来解禁的御旨,却迎来了废太子的诏书。这诏书一下,朝野沸腾。二皇子通敌叛国,被废除太子之位,移居碧沉宫。通敌叛国乃是大罪,寻常人得了这个罪名,不株连九族都是恩典。皇上终究是怜惜嫡子的,仅仅废了他的储位,却并未细究他的罪责。百姓见了朝廷的告示,也只是摇了摇头,暗地里叹息二皇子愚笨。好好的储君不做,却要与敌国勾结在一处。大好河山不要,贪图塞安的破碎江川。不过这朝廷事,皇家私,又与他们有多大关系呢。换了太子,百姓依旧是同样的活法。冉彦就这样褪下了太子衮服,换上了寻常皇子的朝服。碧沉宫处于皇宫西南角上,位置偏僻,宫室狭小暗沉。冉彦从东宫出来,带的奴才不多,都是些伺候他长久的老人。他如今是一普通皇子,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