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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给孟凌川倒了杯茶放在他手里,“郡王向来心善,是他们不知感恩。”“还是你最懂我!”孟凌川道。众人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威严的身影走来,众人好似看到了救星,全都松了口气。孟凌川扭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母亲回来了?这儿没什么事,不过是教训一下院子里口无遮拦的下人,倒是让您看笑话了。”“你……”听着耳边的惨叫声,孟元拧眉想要斥责孟凌川,却在看见对方无神的双眼和洁白的眉间之时顿住了。今天皇姐将她喊进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连自己后院都管不好,她本有些不服气,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还没傻,也不笨,凌川是她唯一的嫡子,儿时也曾将他抱在怀里轻哄,怎么可能没感情。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生疏了的?孟元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自己对他越来越不喜,越来越多的时间都留宿在西苑,等回过神来,他都长大了,那强势的性子却是越发让她不喜了。如今看着他明明看不见,却还是强撑着和她对上的模样,这倔强的模样,让孟元忽然就心疼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强势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外壳呢?这次的事究竟是谁做的她心里也有数,以前一些争风吃醋,小打小闹她可以当情趣,当那是因为喜欢她而做的。可如今伤害的却是她的儿子,王府嫡子,正经的二品郡王。她若是还装聋作哑,那就是无能了。那个被打的女人怕也是事出有因,以前虽不喜这个儿子,但也知道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想通了这些,孟元也就不管了,说了声就走了。孟凌川并不在意孟元,此时也只是有稍稍诧异便又明白了。“继续打。”孟元出了院子,才问身边的下人,“梅侧夫那边怎么样?”“回王女,安静的很,没什么动静。”犹豫了一下,又道,“王女要去西苑?可要奴婢吩咐人准备一下?”“不必了,吩咐下去,梅侧夫身患恶疾,就留在西苑好生养病,让大少爷和三小姐留在那儿服侍他,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这就是变相禁足了。下人一愣,随即称是。心想,这回王女怕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把连平日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梅侧夫都给禁足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苑,光彩明媚的梅侧夫砸碎了一个茶杯。心里有些后悔,他该做的再隐秘些,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样,在王女面前失了心,他现在才明白,就算孟凌川再不得宠,他也是王女正正经经的嫡子,伤了他就是伤了王女的面子。“爹爹何必如此生气,事已至此,咱们也未必没有好处。”一年轻男子道。“云儿有何想法?”梅侧夫问。孟启云垂下阴沉的眸子,“不管怎么说,我那位好弟弟已经失身了,无论他们再如何讳莫如深,都不能改变这个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实,日后能不能嫁出去、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还不好说呢,现在得意一时又如何,咱们只要好好看着他的下场就是了。”“母亲如今生气也只是一时的,毕竟出事的是她的嫡子,必须得王夫一个交代,她一向不喜欢我那弟弟,现在这样,不过是愧疚所致,等到孟凌川把这愧疚消磨完,我想,母亲定不会再对他好脸色,到时候她就会知道,最合她心的还是爹爹你,最孝顺的也是我孟启云,所以,爹爹现在可要沉住气,千万别露了马脚。”听了这些话,梅侧夫脸色平静了下来,“行,都听云儿的,对了,你meimei快要下学了吧?吩咐厨房把饭菜准备好。”孟启云垂眸,“儿子这就去。”女儿女儿,在你心里,无论我怎么聪明,给你出多少主意,你最重视的始终是那个蠢得六岁都还认不全三字经的女儿!爹爹,你等着看吧,以后你就会知道,你这个儿子抵得上很多女人!——回去之后没两天,殷羡就开始了他的生钱大计,造纸这个过程还是因为他有一次去公司巡视产业,去生产车间视察工作的时候看了几眼,随口问了一下,他这会儿还真庆幸自己当时多问了一下。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终于做出了第一批质量不怎么样的纸,他回想自己制作过程中的不足之处,准备提高质量,却不想门被敲响了。“谁啊?”这儿见过他的人没几个,认识他的就更少了,为了避免自己男扮女装的事被人看出来,他一向都少与人交流,谁会来敲他家的门?“殷jiejie,是我,秀哥儿。”殷羡打开门,门外果然是郝仁的那个儿子,这里的人对未婚男子的称呼都是名字后面加个哥儿,这秀哥儿本叫郝秀儿。殷羡看他娇小的模样还以为才十二三岁,结果后来才知道对方已经快十五了!“殷jiejie,这是我家做的包子,爹爹让我来送与你吃。”秀哥儿低垂着头,让高高的殷羡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殷羡刚想伸手接过,动作就僵住了,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做了一个深呼吸,“秀哥儿,咱能商量个事儿不?”“什……什么事啊?”对方怯怯问道。“别叫我……殷jiejie!”殷羡在心里默念无数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他真害怕自己有一天都会下意识把自己当女人了。“那叫什么?”“殷羡,姓殷的,你,都行。”秀哥儿脸微红,“那……那多不礼貌啊,既然不喜欢我叫殷jiejie,那我就……就叫羡娘吧!”殷羡:……一口老血喷涌而出!他要给自己跪了,这就是俗称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艰难地把涌到喉头的血咽了下去,僵硬地伸出手接过对方手里的篮子,“行吧,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他放弃治疗了。殷羡当即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上一百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秀哥儿红着脸走了。回到屋里的时候,殷羡才回想起来自己把一件事给忘了。他原本想问问为什么有的男人眉心有一点红,而有的却没有。一直以来的一个有些违和的地方都让他给忘了,在和那个红衣男发生关系之前,他明确的看见对方眉心是有一点红的,后面结束之后似乎就没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当时很疲惫而记错了。亦或是……眉心那一点红是是否与人发生关系的特征?这个世界男人生子都出现了,有这种类似于守宫砂处女膜的东西似乎也不足为奇?若真是这样,那他岂不真的夺了对方的清白身?殷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