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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电话没有被挂断,陈一鸣在说给何非听。 “我原本是想放手的,毕竟我从没和人分享什么的习惯,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陈一鸣箍住杨修贤的后颈,拇指轻轻摩挲上面勃勃跳动的颈动脉。 仿佛猛兽掌控他失而复得的猎物,陈一鸣凑到杨修贤吞咽口水的颈项,瘾君子般深吸一口。 “我不陪你玩的话,岂不是很无聊。” 杨修贤伸手推:“一鸣……!” 可双手被扒下的外套大力往后扯,束缚在身后,手机也因此掉在一旁。 陈一鸣笑得猖狂:“可别挂电话啊,何老板,上次你给我听了一出好戏,这次也该我回礼了。” 杨修贤被压在马桶上,所触之处皆被坚硬的陶瓷硌得生疼,只有脚踝被guntang的掌心牢牢把持,拎在半空。 这可是公众场合,再怎么让助理拦着,也经不住陈一鸣如此胡来。 杨修贤怒道:“你疯了,放开我!” 没有回应,有的是愈发大胆地进攻。 杨修贤知道逃不过,只能迂回规劝:“至少不是这里,一鸣,我们换个地方。” 冰凉的陶瓷快要被杨修贤的体温焐热,但每寸皮肤下的血液,都被那处集中的热量牵引,紧张得在周身奔涌。 陈一鸣声音里带了嘲讽:“你不是很喜欢刺激吗?怎么,敢在家楼下,却不敢在离家万里的医院?” “还是说……”杨修贤不清楚陈一鸣是怎么知道的,但他从陈一鸣的眼中看到了咬牙切齿的恨意,“你只是不想被我草。” 今天的陈一鸣,真是没一句话好听。 杨修贤懒得和他争论太多:“你要真想,去我家楼下也行。” 但这仿佛更加激怒了陈一鸣,他拽着杨修贤的脚踝大力一拖,杨修贤控制不住后仰,后脑勺直接磕在了水箱上,疼得他头脑发凉。 但远不及下身撕裂的疼痛。 顾不了那么多,杨修贤奋力挣扎:“放开我,陈唔……!” 嘴唇被捂住,连痛呼都掩盖在陈一鸣的掌心下。 那人俯下身,贴近杨修贤的耳边:“嘘,小声点,别被人发现。”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鞭挞,但身体仍旧可耻地有了反应。 高度紧张的神经,第一次并不久,里面顺滑不少,陈一鸣完全不想见好就收。 几乎无间断的隐秘捣搅一下一下,配合着右脚踢到门板的声音,让隔间里的动静耐人寻味。 有人在敲门,起先被陈一鸣忽略了。 但敲门声愈发急促,还传来助理惊慌的声音:“鸣哥,鸣哥快停下!” 陈一鸣起身撩起汗湿的额发,腰腹力度不减,咬着牙喘着粗气问:“怎么?” 助理快哭了:“鸣哥,咱换个地方不行吗?我真快拦不住了,而且这声音也太……” 陈一鸣看着身下眼尾湿润的杨修贤,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好,我们换个地方。” 杨修贤差不多是被陈一鸣半搂半抱着进了电梯。 楼下有熟悉的物业小哥问杨先生这是什么了,被陈一鸣笑着用“他喝醉了”搪塞。 淌出的东西沾了满腿,打湿裤子,还直往地上流,慌得杨修贤用力合拢,却怎么也含不住。 而罪魁祸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看不断上升的数字问:“嫂子不在家?” 杨修贤做着最后的努力:“一鸣,就在楼下的车里不行吗?” 陈一鸣冷笑:“像何非那样?或者其实不止他一人,这样的话你跟多少男人说过?” 电梯门打开,一梯一户的房型,让杨修贤无处可逃。 陈一鸣按住杨修贤的后腰,手掌放肆地从松垮的裤缝滑了进去,用极其霸道的揉捏,向杨修贤明示他的企图。 近乎哀求地,杨修贤说:“求求你,一鸣,换个地方,你想怎样都行。” 但陈一鸣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开门。” 27 指纹锁成了种便利,陈一鸣连鞋都没脱,一进门就把人扛到肩上,扔在了主卧的床上。 杨修贤也顾不上太多,翻身就想往前面爬,只逃了几步,就被捉住脚踝拖了回去。 陈一鸣的眼里满是疯狂:“糟糕,把嫂子理好的房间踩脏了。” 但他完全没有脱的意思,不过是粗暴地把人翻个面,扒下杨修贤湿漉漉的裤子,从后面再次捅了进去。 背德的环境,和野蛮的冲撞,激得杨修贤不住地战栗。 陈一鸣仿佛要将他掼进被褥般用力,杨修贤只能被迫承受着来自身后的盛怒,把不成声的狎吟埋入被中。 这一次,比厕所里更加漫长,杨修贤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guntang的热流才慢慢在深处晕染开。 终于抽出去的一瞬,他轻轻舒了口气。 下半身酸麻得失去知觉,唯那一处发热发胀,明显是最开始受了伤。 没力气闭合,只能任由满溢的液体,把身下弄得一塌糊涂。 下一秒,他就被掐着脸颊,强迫回头。 陈一鸣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激情后的欢愉,冷得恍若寒冰。 “为什么?”陈一鸣问。 杨修贤不知道陈一鸣想问什么,沉默着没说话。 陈一鸣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不要我,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正常生活,但为什么?为什么何非那么轻易就能让你投怀送抱?” “你知道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一个下午,却等到你轻车熟路地上了他的车,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搞错了!”杨修贤快速扯过被子,现在的陈一鸣需要冷静。 “需要正常生活的人是何遥不是我,我玩咖的名声还不够臭名昭著吗。” 陈一鸣今天的发疯实在不在杨修贤意料之中,距离妻子下班不过几小时,他还要留出时间善后。 陈一鸣笑了声,带着轻嘲:“是,你是玩咖,不走心就行。可是杨修贤,只为爽一爽的话,你前面弯弯绕绕地跟我玩什么呢?” “你也知道是玩。”真也好假也好,杨修贤早已骑虎难下,“没试过婚外情,体验下罢了。” 陈一鸣呼吸一顿,慢慢直起身,解除攻击的姿态。杨修贤趁机抱着被子逃下床,靠着落地窗与陈一鸣对峙:“一鸣,你是大明星,我们现在这样被别人发现,对你的影响更大。” 陈一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垂头低低笑了几下,再抬眼,森森地盯着杨修贤:“你觉得我在乎?” “杨修贤,你以为只有你在演吗?”陈一鸣的表情诡异地扭曲着,“我不是陆星,这个圈子里的所谓前程什么的,做着好玩罢了。” “既然你摊牌,那我也不装了。”他一步步向杨修贤走去,喊着那个许久未喊的称呼。 “老师。”陈一鸣微笑着,在杨修贤面前缓缓蹲下,“你知道我最喜欢电影里的哪一段吗?” 目光轻落在杨修贤身上,看得杨修贤头皮发麻。 “我们在家里幽会,被你出差早回的妻子抓jian在床。” 落地窗外的阳光逐渐转红,和杨修贤的心情一起,沉沉下坠。 陈一鸣是故意的,冰凉的玻璃上满是汗湿的印记,再怎样高的楼层,落地窗下的风景都能一眼掌握。 包括妻子缓缓开进地下车库的红色轿车。 杨修贤几乎是坐在陈一鸣的凶器上,双腿完全被架开,上身贴着镜面摩擦。 就算知道已经来不及,杨修贤还是开始挣扎,他扶着窗面想往上逃,却被陈一鸣捉住双手,十指相扣按在玻璃上。 陈一鸣从杨修贤突如其来的挣扎中,敏锐察觉了什么,腰腹愈发用力,猛烈撞击怀中酸软的身体。 “嫂子回来了?”他凑近杨修贤耳廓,声线低颤,“正好让嫂子看看。” “你是怎么像母狗一样,被男人透到高潮。” 28 先是隐隐电梯到达的声音,然后是密码锁一声“滴”。 像某种特殊的死缓,那么快,又显得有些漫长。 杨修贤已经完全绝望,失去反抗的本能。接下来的一切,离婚也好赔偿也罢,在那瞬间内,一直摇摆不定的心,终于被迫有了最后的决断。 平稳的关门声后,是渐渐走近的脚步。 然而,预想中妻子的尖叫声,意外没有响起。 玻璃窗倒映出一个人模糊的身影,杨修贤还没看清,身后的陈一鸣已经发出了不满地“啧”声。 “怎么是你?” 身后的人像是笑了,没说话,只是走到交叠的两人身边。 杨修贤的下巴被捏住,缓缓偏过脸。 他看见了何非。 他的好友看起来无奈:“看看,被弄成什么样子。” “她……”杨修贤艰难开口。 “找个理由支开了,”何非的眼底波澜不惊,是杨修贤感到陌生的深幽,看不出丝毫情绪,“今明应该不会回来。” 陈一鸣比杨修贤更警觉:“你想做什么?” 何非轻轻摩挲杨修贤破裂的唇角:“一起。” “做梦!”陈一鸣大力将杨修贤拉入自己怀中,像只护食的小狗,“少把你那肮脏的想法,强加在修贤身上!” 何非连看都没看陈一鸣一眼,只温柔地盯着杨修贤:“好不好?” 杨修贤脑内一团浆糊,妻子被支走危机解除,并没让他产生一丁点的心安理得。 相反,一股难以言说的腻烦涌上心头。 是的,腻烦。 好像一架即将失事的飞机,在高空的电闪雷鸣里翻转,他努力地,贪心地企图拯救它,让它重新回到安稳飞行的既定航道。 杨修贤努力了太多次,但每次差那么一点,又坠回颠簸震荡的半空。 那就坠毁吧。 既然是他自己抱着侥幸的心,踏出错误的第一步,那就这样接受惩罚,坠毁吧。 反正他是烂人,烂到彻底、恶到彻底,自生自灭。 杨修贤不想再努力了,不想像何遥一样,戴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面具,努力了那么久,却仍是撞上不归的南墙。 “随便。” 轻轻的两个字,仿佛炸在半空的惊雷。 陈一鸣怔怔地看着怀里的人,似乎要很久才能消化文字里的含义。 “你……”他们贴得如此之近,甚至身体的一部分还深埋在对方的身体里,但陈一鸣却觉得此刻的杨修贤,陌生得好像玩很野的娼妓。 让他觉得脏。 陈一鸣退了出去,冷漠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狼藉不堪的人。 虽然那上面的痕迹全拜他所赐,但陈一鸣提上裤子,像个翻脸不认人的嫖客。 “你怎么会这么……”那个贱字他没说出口。 这不是他认识的杨修贤,他的杨修贤是片场里专业认真、私底下温柔成熟的前辈,是对着妻子宠溺又能游刃有余与他周旋的高手玩家。 而不是现在,坏掉的玩偶一样,颓败放浪。 何非蹲下身,擦去陈一鸣溅在杨修贤脸上的液体:“吃得消?” 杨修贤冷静地回答:“没试过。” 陈一鸣觉得这两个人疯了:“你们自己玩吧。” 何非:“你会配合的。” 陈一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 “你会配合的。”何非又重复了一遍,“不然走出这个房门后,你就再没机会后悔了。” 陈一鸣拧眉:“又想恐吓我。” “不是恐吓。”何非拉开杨修贤布满指痕的双腿,触上满是泥泞的入口。 “已经做好决定了,是不是,阿贤?”他在问杨修贤。 “就跟你做好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圈子,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带,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一样。” 里面很烫,是过度使用后的肿胀。 何非用两指分开,让陈一鸣弄进去的东西,缓缓流出。而杨修贤只是咬着唇闭眼,沉默忍耐。 “逃跑,躲起来,让谁都找不到你。” 29 杨修贤双眼紧闭,睫毛猛地颤抖了一下。 陈一鸣问:“什么意思?” 何非像是在给陈一鸣解释,更像是对杨修贤倾诉:“你想玩,我陪着你玩。你想演戏,我帮你钓资源。你对我的暗示和追求感到烦了,我就找了个人结婚。你厌烦了这个圈子的一切,我就帮你牵线画展生意,让你玩艺术。” “但你怎么连我都躲呢,修贤?” 完全熟烂的软地,毫无阻碍地接纳了何非。 当着陈一鸣的面。 杨修贤雌伏在地上,垂着头,任由隐藏多年的真相与欲望,一下一下凿入身体。 “所以我筹划了你最后一部电影,你的剧本,你的对手,都是我给你选的。” 何非一边腰腹用力,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陈一鸣。 “你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就喜欢这样的。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你喜欢逗弄野狗,却看不上千依百顺的忠犬,真是糟糕的醒脾。” “不过没关系,我找个人来演就是了。” 何非拽住杨修贤脑后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去看陈一鸣。 “非常好,你果然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破戒,甚至愿意被我cao。” 头皮生疼,杨修贤不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像是被骑的雌兽。 他望向陈一鸣,却勾了勾唇:“吵死了,还做不做。” 何非错了。 这才是杨修贤,即便坠毁,他也不会选择简简单单在空中解体,消失得无声无息。 他要一头撞下去,绮丽的,喧嚣的,声势浩大,炽焰灼天。 陈一鸣安静地看着杨修贤。 那个电话,如同噩梦般一次次在脑海中幻化成的画面,终于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凌乱的湿发,因吃痛皱起的眉头,对不上焦距的双眸,和微微喘息的双唇。 本以为专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蚕食着,对方却甘之若饴。 何非的变态故事,陈一鸣不感兴趣。 就像杨修贤说的,单纯专一这样的词对陈一鸣不适用,如果当初杨修贤轻轻松松就上了他的床,他会觉得无趣更别说痴迷。 不懂适可而止的本质,是求而不得。 陈一鸣以为杨修贤深谙此道,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才被断离的那一刀割得鲜血淋漓、恼羞成怒。 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陈一鸣擅自认定的情敌,竟然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所以,这回是真的最后一次了?”陈一鸣问。 杨修贤嘴唇颤了颤,没有回答。 何非轻笑,把人拉起身,架着膝窝,退至顶端,浅浅进出,为陈一鸣留出缝隙。 来自第三人的温度,还是让陈一鸣嫌恶得拧眉。 松软的嫩rou微微翻卷,脆弱得令人怜悯,但仍旧乖顺地含着拉扯的手指,像它的主人一样,善于玩弄人心。 于是,陈一鸣选择亲吻杨修贤。 他们之间,曾有过无数次亲吻,这是最温柔的一次。 “修贤。”陈一鸣在唇间喃喃。 杨修贤叹气:“叫我老师吧。” 疼痛迎头浇下,贪婪的代价,痛得杨修贤裹着冷汗,浑身战栗。 过分饱胀的侵入感,挤进他人生赖着不走的两个男人,像是抵不到尽头般向内深入,去触碰杨修贤寂寞惘然的灵魂。 他在灼热的疼痛中涅槃出快意,撞出躯壳的魂魄懵懂地浮在半空,沉默地纠缠其中的rou身。 这下,哪里都是脏的了。 30 说真话其实并不难。 妻子猛地愣住了,两人间的空气,瞬息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杨修贤想尽量偿还自己的罪恶,做一次彻底的抽身:“我会净身出户,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赔偿,我也完全接受……” “也好。” 杨修贤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妻子。 向来小鸟依人的女人,此刻像是换了副面孔,平静而又冷漠:“这样省去我找律师大费周折。” 杨修贤:“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妻子笑了笑:“不如问你自己,婚前婚后,你什么时候是值得我完全信任的?” 最开始她只是怀疑何非,因为这个男人看杨修贤的眼神绝不清白,她就找人调查,没想到还会有其他意外收获。 妻子晃了晃手中的名片:“你的老熟人,当年你买来摆拍,曝光我俩恋情的家伙。”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台平板,放在杨修贤面前:“证据我收集得差不多了,想看吗?照片和视频都有。” 杨修贤瞬间猜到了这个所谓证据是什么。 妻子评价很客观:“意外拍得不错,特别是家里拍的那个。” “你放心,等离婚钱和房到账,我这边的所有留底都会删除,这一份你可以自己留着。” 妻子走后很久,杨修贤才打开屏幕,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一段段拙劣香艳的视频,像在回顾自己荒唐恶劣的人生。 全部放完觉得索然无味,出门坐进何非的车,随意塞进何非手里:“送你了。” 何非看了眼:“什么东西?” 杨修贤:“偷拍的照片和视频。” 何非打开一个,看几秒便笑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不怕我公开了让你身败名裂?这里头还有你和陈一鸣的吧。” 杨修贤头也不回:“你不会。” 何非的眼底有些深沉:“怎么不会?我可以用这个威胁你,让你别走,永远留在我身边。” 杨修贤无所谓:“搞那么麻烦干什么,你想要我留下,找个房子金屋藏我就是了。” 何非:“海边那套?” 杨修贤:“换个海,那海太黄,太平洋上找个蓝点的海域。” 豪车缓缓驶入机场,VIP停车场外围满了小姑娘,看来又有明星到达。 杨修贤朝吵闹的人群望了眼,说年轻真好。 何非说你要不退圈,也能有这么个待遇。 杨修贤摇了摇头:“我是说那些年轻人,如此轻易就能为一个陌生人奉上最炽热的爱,明明对方什么都不能给她们,却可以得到被爱的快乐。” 下了车,有人专程引导何非和杨修贤上楼。 何非问:“你打算在那呆多久?” 杨修贤:“不知道,应该不会很长。” 何非微微挑眉,就听见杨修贤继续说:“托你的福,我突然有点想去海岛玩了,太平洋的某个海岛,有很蓝的海。” 何非勉强地笑了下:“什么时候回国?” 杨修贤:“不知道,哪天钱用完了不想工作,直接死在外面也不错。” 机场候机大厅里在循环播放广告,陈一鸣在里面笑得像个设置好的AI。 杨修贤盯着看了一会儿,暗忖这个甲方怎么能把人拍那么木楞,甚至不如监控小视频里的好看。又有点后悔把平板电脑给何非了,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作为娱乐也不错。 何非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就事论事:“真不见最后一面?” 杨修贤摇摇头:“这样就算见过了吧。” 登机前与何非拥抱,那人轻拍了拍杨修贤的背,说有兴趣想回来了一定要找他。杨修贤说好。 何非叹了口气:“这件事上,我们都是共犯,你没必要牺牲自己……” “这不是牺牲,何非。”杨修贤说,“这是薄情。” “我不喜欢这段人生,所以丢掉了,连带你们一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