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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片刻,他才抬起头,扯了扯嘴角说:“你干什么问这种问题?真奇怪。”第26章冯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他和薛沥相识多年,无论是生活模式、语调神态或是兴趣爱好,彼此都心知肚明。因此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能隐瞒多久,但现在被发现实属他自个儿控制不住。他性格外向,只要见了薛沥就会像被火焰吸引的飞蛾,全无理智一下就陷进去了。幸好薛沥并没有再计较下去,他也不可能坦然相对。他们中间隔了一条生死河,河里沉浸着种种顾虑,一旦跨过这条河,一切都完啦。比如说,冯鞘绝不能从他自己口中承认自己是谁。又比如说,薛沥不愿意相信某些自己明显已经感受到的东西。于是他索性掩耳盗铃,揭过不谈,冯鞘略显低落地坐在沙发上,薛沥转身来到衣柜前看了一阵,这个时空的薛沥衣柜里有一堆刻板严肃的西装,这是他上一个星期发现的,全都压在衣柜的尽头,乍一看还以为这里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其实还有许多未开封的藏在里面。薛沥以前是不怎么喜欢这种衣着风格的,不过现在倒也方便了他。为了神秘夫人联展,之后他会去拜访一位先生。这位先生性格古怪,极其地遵从传统规矩,并且是个洁癖狂。另一方面,他几乎求贤若渴,眼光总比一般人狠辣,但仅仅是拥有天赋还不够,在艺术这一类里面,他对天才并不感兴趣,真正令他感兴趣的是那种,百分之三十天才,百分之七十汗水的人。薛沥不会去评价自己有没有天赋,但是在付出汗水这方面,他从不吝啬。过去在父亲禁止他碰颜料画笔的时候,就是这位先生对他进行了多番的帮助。这位先生名叫程岸,国际上鼎鼎有名的油画大家,也是薛沥在另一个时空的老师。如果由这位老师引荐,别说是参加一个画展,就是一夜成名也是绰绰有余的。但薛沥对一夜成名并不感兴趣,未来无论如何,这都是这个时空的薛沥该做的事情。即便成名,也该由他自己去享受成名的苦乐。薛沥看了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会儿,叹了口气。冯鞘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正盯着手机看,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关于这个时空冯鞘的信息,黑先生只告诉他少许的事情,相当于没有。忽地听到一声叹气,看着薛沥问,“怎么了?”他是由下往上仰着头看薛沥的,面容柔和,目光里带着几分担心。在这之前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米八的大男人,模样竟然有点乖,直到薛沥发出声音,他才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薛沥其实只是在想,他又要去麻烦那位先生了。随即看到冯鞘全然信任的眼神,忽然心头一动,从衣柜里拿了一套银色西装来到冯鞘身边,“你试试看,我们的身高体型差不多,应该是合适的。”顿了顿,他又不补充道,“接下来我们要去拜访一位先生,他脾气有点古怪,你可能会适应不了,不过如果能得到他的推荐,那么我们参加联展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脾气古怪?”冯鞘一下就想到他说的人是谁了。他也认识那位先生,不过那位先生每次都嫌弃他打完篮球后的汗水臭味,他自个儿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但他一想到薛沥其实也是有一点点洁癖的,他可不想薛沥觉得他臭,后来每次运动完都会立即去洗澡。薛沥见他正在想事情,转身又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西装,微拧着眉解开衬衫的纽扣,比起他现在穿的这件衬衫,还是另一件更显得庄重。他只是打算换上试试,并没有顾虑太多。很快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眉间舒展,唇角带着一丝好笑地回过头,“你打算一直看到什么时候?”冯鞘像是从来没有看过男人果体一样,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好奇又率直地盯着。如果是别的男人他肯定毫无兴趣,不过眼前这具躯体里面的灵魂,却是他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合法丈夫。这个时空的薛沥时常去游泳,所以皮肤略黑,而他印象中的薛沥肌肤白皙,两者差距其实很大,唯一相同的倒是身材同样修长强韧。不过于他而言什么样的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就够了。冯鞘阖上双目,再睁眼时眼里都是笑,“你很帅的。”何止很帅,简直超帅的。薛沥怔了一下,不由笑了一声回道:“你也很帅。”冯鞘心想自己这些年在他面前干尽了蠢事还能得他这么一句,想了想,脸上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丝得意和高兴,如果他是一株植物,脑袋上可能会开满花。薛沥却恍惚看到有一条毛尾巴在他身后摇。于是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什么都好。”冯鞘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但他忸怩了一阵,小声说:“你才是最帅最好的。”这句话薛沥没听清,他已经换完衣服,大致看了一下,基本上都可以,于是也不再纠结这方面的事情,转身走了出去把地方留给冯鞘,随即拨通了林宝现的电话。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林宝现的大喊大叫。“啊先生你怎么打电话来了?吓死我了,别是出什么大事了吧?不是吧,早上去我们公司的时候还好好的,咱们没倒闭呀!还是你现在就要去公司,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接你!”“宝现,冷静一下。”薛沥压根不想提公司的事情,只觉得头疼,但他还是极有条例地拜托他去程岸那里预约了一下时间。林宝现一下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他嗫嚅着,一时间似乎没有组织好语言。薛沥知道他肯定是觉得奇怪,但他并不打算解释太多。他嫌麻烦,这个世界开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公司的事情,同样让他觉得麻烦。他尤其不喜欢干预这个世界的事情,除非忍无可忍。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冯鞘从里面走出来。冯鞘微微仰着下颚,一边调整领带的位置。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不是少年了,冯鞘私底下再怎么,一旦穿上西装,整个人的气质便沉淀下来,他是天生就坐在高楼大厦中运筹帷幄的男人。他目光幽沉地望着薛沥,嗓音压低:“怎么样?”薛沥对他这副模样再熟悉不过,目光在他的白发上停留一瞬,刻意忽略掉心中那股激荡的理智,最终还是选择了顺从自己的欲望。薛沥上前眯了眯眼,故意打量他片刻。冯鞘以为自己哪不对劲,眉头都皱起来了。然而下一瞬薛沥低笑一声,“没怎么样,除了帅还是帅。”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