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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响起了一声声关门又开门的声音。声音凌乱得让人无法集中精神,使得我心中莫名的慌张焦虑,而后便又是急促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断断续续非常凌乱,同样让我们无法冷静下来。一种恐惧死亡的焦虑在我的心里不停的翻滚。我拿着手电筒乱晃,在雾气中发现周围车间的门都在不停地重复着开关门,我和白翌都没办法继续保持镇定,简直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开始被迫地迈开步子跑。而心中那份恐惧和不安却越来越浓厚。同时,这浓雾使我们根本看不见四周围的情况,就连门号都没有办法看清楚。我们只是感觉自己走过了一扇又一扇门。每走一次那些门就会打开再关上。我偶尔回头,却只能瞥见那六个碗和没有遗像的遗照框。那遗照和那孩子的遗照是一样的。只是这上面没有照片。每一撇过的门内都是一个灵堂,但是那六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白翌和我两个人不停奔跑,那些脚步声不停,我们就无法停下。而只要我们一停下来,那些鬼魅般的脚步声就会催促我们继续,折磨着我们的大脑。在浓雾中,我非常担心和白翌走散,我尽量和他保持并排,他跑我也跑,他停我也停。白翌一直拿着手电照着这些车间,他一边跑一边说:“先找到工厂浴室,那里是离那个所谓的后门最近的地方。”我喘着气看着四周,忽然冷不丁地从浓雾中又闪出了那个披麻带孝的人影,再看一眼,他们却又都不见了。我有些泄气道:“我们现在连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知道那个浴室在哪里啊。”白翌看着计算机,他说:“不好,第二次后门要开了。”果然不出所料,在我们的后方又发出了铁门滚轴的声音。只要这声音响起的时候,便是那些脚步声最频繁的时候,我和白翌只能被迫狂奔。但是浓雾中我们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走到面前才发现这只是一间车间。车间内依然是那些场景,其中一个女人又走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我发现她的手上捏着一个碗。她走到门口把那只碗给敲得粉碎。那一刻,我感觉到雾气消失了不少,我的大脑一下子变得冷静起来,我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伸出手指着远处,而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就像是发酵似地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浑身都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恶臭,于是我和白翌马上转过头继续跑朝着那个方向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最后我们只能徒劳地听着远处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我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而浓雾变得更加的浓重,我感觉身体有一次被这些白雾包裹着起来,我捂着胸口无法透气。此时我才注意到我胸口的桃木符的当中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这里的怨气居然大到了这个程度。我咬着牙站了起来,白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计算机说:“还有最后八分钟。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出路。”我拉开脖子上的桃木符朝着远处扔了出去,桃木符划了一条弧度,落在不远处,而就在这条路上雾气终于变得稍微浅薄了一点,给我们开出了一条道。我们发现我们所在的门号又发生了变化,我们依然在103的边上,之时这一次车间内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披麻带孝的人影,也没了那个最后给我们指路的女人,只剩下五个碗以及那些犹如黑洞般的照相框。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好大的怨念啊。这个工厂怎么会有那么中的怨气。”我话刚刚说完,那不远处的桃木就断成了两半,发出了噼啪一声脆响,边上的雾气渐渐地就向中间靠拢。白翌说:“这里就是煞气所组成的,我们只是在重复着过去的场景罢了。”我看着这些浓雾,这样的煞气已经浓烈到形成了白色的雾团,就算我现在有一整颗桃木都没用,依然会被这些煞气所折了。而现在的时间也不好确定,但这段时间内的阴气足够使这些浓雾把我们给困死。我此时也明白,为什么就算熬过了夜晚,最后那些人依然会暴毙的缘故。这样的白色煞雾,就算是我闭气也没用,到时候神经完全被这里所控制,最后也会死在这里。白翌说:“最后一次机会,最后八分钟了。我们得赌一把。”我捂着嘴巴问道:“怎么赌?你准备怎么干?”白翌朝着四周看道:“前面两次关门之前,我都感觉这些脚步声中有一个声音实际上不是混淆我们,而是引导。”他看着计算机道:“真正混淆我们的是这些车间和位置。我们或多或少都在注意这四周车间的位置,而大脑有意识的避开那些诡异的脚步声。但是那些脚步声中有一个声音非常缓慢,而且很轻微,它和其他那种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不一样,而且当我们离所谓的后面越近,那缓慢的脚步声就越靠近,我们得闭着眼睛跟着那脚步声跑,我想反而能够找到。如果听错了就又混淆了。”这个办法很疯狂,我想前面所有的人都不会那么干。他们都在躲避那些声音,而白翌却认为这声音是为了救我们?但是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最后一次机会,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如果铁门的声音出现,那么也只有二十多秒的时间够我们折腾。但这二十多秒里面能够在这些浓雾中找到真正的后门么?我觉得根本就不可能。我咬着牙看着这些车间道:“听你的,赌一把。”白翌撕开衬衫,他说:“我把眼睛遮住,靠听力来判别方向。你来带路。”如果是别人可能会犹豫,但是想想以前遇到的那么多事情,我反而是越到这种程度,越是信任白翌,我拿过布条,把眼睛给蒙了起来,道:“我来,辨别声音的能力我比你强,带路就指望你了。”白翌拉住我的手说:“行,接着我们就要走了。”白翌和我要凝神倾听,那些让人焦躁不安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我屏气凝神,辨别着那些脚步声,果然在混乱之中我听到了那非常缓慢,但是很轻微的声音,我忙叫道:“左边,那声音在左边。”白翌毫不犹豫,拉着我便往左冲,但那声音太轻,而且断断续续的,所以有的时候我根本听不见。那时我只能停下等待着声音的响起。我发现只要那脚步声出现,那些杂乱的脚步声就会马上靠近,我的内心必定会慌乱起来,那些声音越嘈杂,我就会越是无所适从,心越来越慌张。原本所思考的一切都无法正常继续。我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极大的混乱漩涡,而我则要奋力地往漩涡的中心点跑,那里才是一切的终点。所以此时我只有咬着牙,压制住内心的那份焦躁和恐惧,越是排斥脚步声,我反而就越是要辨别他们。直到我感觉那正确的脚步声离我们非常非常近了。白翌拉着我一直都在跑,他没有说话,这样我才能够全心全意得去感受那些声音,我的耳朵就是我们唯一的保命符,而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