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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温补的东西。黎耀楠心中满意,总算明白林以轩为何要将这人给他了,确实聪明伶俐,会看眼色,若是换成王小虎,指挥他做什么事情可以,但要把自己伺候的这么周到,恐怕就不可能了。吃饱喝足以后,黎耀楠精神恢复了一些,推开隔壁房间一看,三表哥还在睡觉。黎耀楠无语地摇摇头,也没吵醒他,只让张保准备些吃食放着,免得三表哥醒来腹中难受。等待放榜的日子,黎耀楠不知旁人怎样想,反正他是觉得无聊,有这个时间,他宁愿在家中陪伴娇妻幼子。张启贤考完乡试,整个人精神焕发,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跟黎耀楠对过试题以后,自觉得考的不错,立马就撒丫子开始玩了,他原本亦是扬州小有名望的才子,很快便跟本次应考的书生打成一片,若不是下雨的缘故,说不定还要相约郊游。“喂!今日春芳楼举行诗会,你要不要跟哥一起去见识见识?”张启贤大摇大摆走进屋,丝毫没有不敲门的尴尬,整个人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一袭宝蓝色衣衫更衬得他气宇轩昂。黎耀楠无话可说,斜眼瞅着三表哥,心里忍不住猜测,他现在这幅道貌岸然,风度翩翩的样子能够维持多久?“喂!别那么看不起人好不好。”张启贤不高兴了,眉头一挑:“哥跟你是自己人,才没那么多规矩。”黎耀楠恍然,原来他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你到底去不去?”张启贤催促的问道,听说春芳楼今日花魁献艺,去晚了连坐都寻不着。黎耀楠摇了摇头,春芳楼听名字便知是妓院,至于诗会,无论他还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对于诗词都不在行,肯定是不去的。张启贤蹙眉:“你也别一个人闷着,放榜还要半个月,跟哥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不去,你自己去。”黎耀楠淡淡的说道,他的诗词不好,春芳楼那种摆显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并且他也不认为,妓院是一个好地方,作为一个聪明的男人,他不想让小夫郎伤心。张启贤见劝不动他,也懒得再多费唇舌,撇撇嘴,自顾自地跑去约见所谓好友。待他走后,黎耀楠想了想,提笔给夫郎去了封信,犹记得自己坐上马车离去时,林以轩红红的眼眶,真是让人又心疼,又难受,心里莫名升起一种酸酸的,涩涩的感觉,他有一些想家了。若是换成上辈子,有人告诉自己,他会为了一个男人守身如玉,恐怕早就让他一巴掌给扇飞了,但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黎耀楠唯有苦笑,笑容中透着几许无奈,几许纵容,还有几许甘之如饴。他不希望自己儿子,有一个坏的父亲,他这两辈子的亲爹,都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他只盼望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最好是在父母的呵护中无忧无虑,也算弥补他前世今生的遗憾。况且,越跟小夫郎相处,他心里越是感动,那样的人,让他如何能够辜负!不知不觉中,他的小夫郎早就印在了心上。时间一天一天流逝,黎耀楠这几日倒也不是全闷在屋里,无事他会去茶楼品茶,听听旁人说书,或者去书肆看看,挑几本喜欢的买回去,书到用时方恨少,将来他要走的路还长,多看些书总是好的。期间他也交了几位朋友,虽然大多是泛泛之交,但几个人聚在一起,不谈私事,只谈风月,那种感觉还不错。很快,放榜的日子来临,贡院门口挤满了人,有了童试的经验,黎耀楠这一次学乖了,早早在贡院对面茶楼占了位置,打发侍书前去看榜,自己则坐着等消息。张启贤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尽管他故作镇定,平日也不把科举放心上,但他又哪能真不在意自己的成绩。随着一声声道喜,茶楼里欢喜失落的人皆有之。“恭喜三少爷,恭喜三少爷,中了,中了。”张保一边跑,一边喘着气,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张启贤眼睛一亮:“中了多少?”张保歇了口气,急忙说道:“中了第十六名,恭喜举人老爷。”“他呢?”张启贤心中一喜,指向黎耀楠。“表少爷也中了......”张保话还没说完,侍书就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兴奋的大声喊道:“恭喜主子,这次您中了第十三名。”“哈哈!”黎耀楠一拍桌子,开怀大笑。张启贤憋得难受,心里恨得牙痒痒,凭什么比他多三名,回去他老子还不唠叨死他,闷了半响才说道:“改日请你吃饭。”黎耀楠自是欣然应允,补充道:“青楼妓院不去。”“哼!”张启贤满眼鄙视,挺看不起自家表弟,咋就被一个双儿给管住了,不过那到底是表弟是家事,纵然大家是亲戚,他也不好插言,哪怕林以轩贵为侯府公子,但要让他来看,还是表弟吃亏了。☆、第050章放榜之后,考生彻底放松下来,落榜的学子黯然返乡,中举的学子则开始忙碌,交友宴客,拜见师座,举子们三五成群相约饮酒,他们算是同一届的考生,亦是同榜举子,彼此至少要混个交情,谁知那人将来不会鱼跃龙门,打好关系总没错。黎耀楠忙得不可开交,他的几位朋友,只有两位落榜,其余六人均考中举人。这一次他们相约天然居,原本是为了庆贺,但孙瑞思和屈俊良未中举,于是众人便把名头换成论政,谈谈当今局势。当然,谈论中肯定不会涉及敏感话题,闲聊也只是说说朝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各地一些情况,还有一些自己的见解。黎耀楠喜欢和他们聊天也是为此,听大家讲话,可以弥补自身的不足,起码对于朝政来说,他就两眼一抹黑。眼见几位友人畅所欲言,孙瑞思和屈俊良心中失落,一晚上只顾着喝闷酒,前段时间高声阔论意气风发的形象,仿佛离他们远去。大家谈得高兴,各据己见,滔滔不绝,偶尔还大声辩驳,争得面红耳赤,过一阵子,几杯黄酒下肚,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黎耀楠喜欢这种气氛,充满了一种现代人从未有过的朝气。孙瑞思和屈俊良愁眉苦脸,几位友人纷纷中举,他们心里的差落可想而知。不过两人也明白,友人此时的态度,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这个时候任何的同情和怜悯,只会让人觉得那是一种侮辱。还是祝昊焱看不过眼,蹙眉道:“两位兄台不必如此,今科未中,三再来便是,何苦这般作态,两位兄台难道是对自己的学问没信心?”孙瑞思苦笑,神色略显惆怅:“我原对自己的学问有信心,只是如今却没底了,唉!”黎耀楠心中一动,转而问道:“孙兄可是有什么难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