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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犁带了一帮人帮他把屋子好好布置了一遍,到处贴了喜字,桌子上也铺了红色的桌布,再加上门口的好几口大箱子,看着还挺像样子的。上一世,舒望北年少鲁莽,不管不顾的收拾了个包裹就离开了家乡,哪想到,二十岁这一走,就再也没回去过,后来过不下去的时候也想过回去,可到底是没有脸回去,他怕回去了村里人笑话他,本来他家就一直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然后,就这样一直在外面流浪到死去。现在想想,舒望北只觉得自己傻彻底了,他死了一次才知道,一张脸皮算什么,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可在乎的。活一辈子就是不能随心随意,起码也得想办法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这是自己的生活,不是别人的,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活得太不值得。衣柜里现在只剩下一套中山装,从里到外都是新的,舒望北刚把裤子和衬衣换好,门外就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是周犁带人来了。“就猜到你这里没人,我带人来给你当娘家亲戚。”周犁今天也穿得很正式,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舒望北心里不由得一暖,诚心诚意给周犁道了声谢,周犁趁机揪了他耳朵一下,“其实是我哥让我来的,不过你还是得给我包个大红包才行。”舒望北这回没生气,高高兴兴的把人迎进来。他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两个年轻小伙子,看着都眼熟,应该都是镇上的人,那两小伙子还把自己妈也带来了,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舒望北连忙打招呼,挨个儿叫人,周犁把他推到衣柜镜子前面,“这时候就别讲礼貌了,赶紧收拾吧,我走的时候接亲的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舒望北只好道了谢,就被抓住,被婶子和小伙子们围着又是红腰带又是胸花的都戴好。婶子还去厨房看了一眼,诶呦呦的责骂着出来了,“这大小伙子就是不懂事,面条和荷包蛋没准备吧?”舒望北摸摸鼻子,他就光顾紧张了,真把这茬忘了,幸亏婶子们过来了,快手快脚的就烧上火煮上了。这面条刚出锅,门外鞭炮就响起来了,接亲的车队来了,舒望北不知道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街坊邻居就不用说了,还多了很多没见过的,应该是镇里头过来的,熙熙攘攘的,热闹极了。他才往外看了一眼,就被一个婶子拽回来了,在炕上铺了个大红福字,让他盘腿坐到上面,他刚坐稳,就见门外喧哗起来,几个小伙子赶紧把他这屋房门关好,看表情都一脸窃笑,舒望北知道这是憋着使坏呢。果然,不大会儿就有人敲门,周犁眨眨眼睛问,“谁啊?”房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道,“周犀。”这简单的两个字一出来,舒望北心里就跳得快了一拍。周犁回头瞅了舒望北一眼,对着他笑的一脸促狭,然后转头接着问,“你找谁啊?”这回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在舒望北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门外的人终于有回应了,“找我老婆。”屋里的小伙子笑的憋红了脸,一起大声喊道:“谁是你老婆啊?”这回周犀回答的很干脆,语气淡淡的,“舒望北,舒望北是我老婆。”舒望北顿时脸上烧的火热,自己觉得耳根子都火辣辣的。周犁到底不敢跟他哥太过闹腾,怕秋后算账,又逗弄了几句,就开始要红包,一个个红包从门缝里被塞进来,舒望北看到其中一个小伙子打开看了眼,露出个惊喜的笑来,舒望北眼神好,那是多少钱看得分明,眼看着又有红包陆陆续续塞进来,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每进来一个红包,他都觉得rou疼一分,穷怕了的人真的看不了这么奢侈。他心想以后可得管管周犀花钱,要不这个家非得让他造没了不可。红包给的痛快,小伙子们的门也开的痛快,舒望北正暗自纠结,门已经打开了,他猛的抬头看过去,就见门外周犀一身正式的深色西装坐在轮椅上,胸口戴着和他一样的胸花,表情和上次相见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脸别人都欠他钱的熟悉样子。舒望北看着他的时候,周犀也在回看着他,两人就这么互相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舒望北都觉得心跳的飞快了,周犀开口说话了,”推我过去。”帮周犀推轮椅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舒望北觉得眼熟,想来想去应该是中学时的某个老师。那老师把周犀推到舒望北面前,周犀伸手。舒望北下意识往后一躲,周犀皱眉抬头看他。舒望北马上又靠回去,露出做错了事等待批评的表情,周犀这才舒展开眉头,伸手到他胸前,帮他调整了下胸花,调整完了又往后靠看了两眼,才满意的收手。好嘛,原来这么半天,周老师都在看他的仪表合不合格呢,舒望北的心白跳了这么半天。周犀在旁边人的帮助下坐到了舒望北旁边,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婶子端来一碗面条,上面放着个荷包蛋,还有两双筷子,说了一番吉祥话,一屋子人就围着两人看。舒望北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把碗递给周犀,“老师,您先吃。”婶子在旁边绷不住了,“谁都不能先吃,两人一起吃!”一屋子人都笑,舒望北闹了个大红脸,他把碗挪到两人中间,抬头看了眼周犀,周犀正满脸的严肃,那表情跟上面教育局来人到学校检查时一模一样,一副即将迎接考验的样子。本来,舒望北还觉得跟周犀吃一碗面条有些尴尬,结果看到周犀这副样子后,顿时想笑,心态放松下来,主动把脑袋凑过去,先吃了第一口。周犀这才也靠过去,夹了一口面条。于是两人头碰着头一起解决这碗面条,这面条擀得很长,两人难免会夹到同一根,每到这时候,舒望北都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窘迫,这时候周犀反倒很大方了,很干脆的咬断了,舒望北下意识就把剩下的半截吸到嘴里去了,听到旁边人的窃笑声时,他才明白怎么回事,当下脸更红了。这下,舒望北夹面条时格外注意,心里想可别夹到同一根了,可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接下来这种窘迫简直就没断过,或者是周犀咬断了他吃进去,或者是他自己咬断了被周犀吃进去,到最后吃荷包蛋时,这种窘迫达到了顶点。一碗面条都吃光了,就剩个荷包蛋静静的躺在碗底的面汤里,婶子在旁边大声催促,“都吃光,荷包蛋也得吃,汤也得喝,一点儿不许剩。”周犀皱着眉头盯着碗里的荷包蛋看,然后下定了决心似的先下了筷子,他把荷包蛋夹起来,很干脆的一口咬掉一半,之后把筷子挪到舒望北面前,示意他吃掉,舒望北都不敢看他了,就着周犀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