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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撩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夹菜的姿势不对惹到了周老师,筷子里的rou一下子就又掉回到盘子里。他小时候习惯反手夹菜,后来被爸妈说了无数次,到现在偶尔还会犯这个毛病。他小心翼翼抬头看向周老师,就见周犀紧抿着嘴唇,从盘子里把他刚才掉的那块rou夹了起来,送到他饭碗里。舒望北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尊敬的周老师给他夹菜了,顿时开心得嘴丫子往耳朵边上咧,高高兴兴的吃下去了。这年头不管谁家都是不常吃rou的,这一桌四个菜里都有rou,可真算是“穷奢极欲”的一顿饭了。周犁一筷子就奔着大块羊rou去了,咬了一口就眼睛放光,冲舒望北竖了个大拇指。眼见着周犀的表情也很满意,舒望北骄傲的挺了挺胸膛,他别的方面可能相当凑合,但是做菜他是自认相当厉害的。等这顿饭吃完,周犀撂了筷子去喝茶了,周犁才敢过来和舒望北说话,“我说,哥夫,想不到你做饭手艺不错啊。”舒望北一脸的牛叉闪闪,“别看我才二十,这厨子的手艺也学了十多年了,不好吃才怪呢。”舒望北笑得见牙不见眼,心态有点儿飘,拍了拍周犁肩膀说,“什么哥夫不哥夫的,听了别扭,咱们都是一家人,坐到一桌上吃饭了,就都是兄弟,以后就叫我望北哥!”周犁笑得特甜,“我比你还大一岁呢,叫什么哥啊,就叫望北得了。”舒望北心情好,周犁说什么他都同意。拍了人家肩膀一会儿发现手感很好,“哎,你这肩膀肌rou很结实啊,怎么练的?哪天有空教教我。”说着还用手上下来回捏周犁的肩膀头和胸口。周犁笑眯眯的正要开口,眼角不经意的一瞥,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舒望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周老师冷着一张脸自己转着轮椅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个鸡毛掸子。周犁反应特别快,嗖的一下火箭一样开门往外窜,“哥,我突然好困啊,我回去睡觉去了......。”啪,咚!鸡毛掸子嗖的一下飞过去,狠狠拍在往外跑的周犁屁股上,又掉到了地上。周犁嗷的一声窜得更快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院门外。舒望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一脸懵逼的回头看周犀。周老师脸上的表情只有四个字:很不愉快。“小犁年纪不小了,以后相处注意分寸。”周犀语气冰冷的快冻出冰渣子了。说完,他就进了书房,留舒望北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品味,这句话到底啥意思啊,听着像是在说周犁,但是那小子都跑没影了,说了他又听不见。他把鸡毛掸子捡起来恭恭敬敬插回花瓶里,如果说周犀是太白金星,那这鸡毛掸子就是周犀的拂尘,如果说周犀是钦差大臣,那这把鸡毛掸子就是尚方宝剑,反正这把神掸沾了周老师的仙气,跟着周老师混的身价水涨船高。收拾完厨房,舒望北把第二天早餐的材料备好,才洗好手,被叫去书房了。周犀手里拿了张纸递给他看,舒望北看了一眼就发现是个结婚协议。“你的年龄还不够法定结婚年龄,暂时还不能领结婚证,为了给你个保障,我们签一份结婚协议,等过两年你到年龄了我们再去补办登记。”舒望北看了一遍,先是注意到周犀漂亮的字体,一笔一划一提一捺都劲秀挺拔,像他的人一样,顿时对自己那篇读后感污了对方的眼睛感到了几分愧疚。结婚协议写的非常详细,开头是两人自愿结婚,约定86年舒望北到年龄时补办登记云云,下面列明了两人财产,约定如果两人不论任何原因协议分手或离婚,亦或是周犀出现什么意外,两人所住这套房子及其他财产包括婚后财产都归舒望北所有。舒望北抬头看了周犀一眼,周犀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个保障,我希望你能安心。”此刻,舒望北内心非常不平静,因为他在想,“我把协议签了,然后立刻跟他协议离婚,岂不是一下子就变富翁了。”当然,他只是这样想想,帅哥他还没睡到,他怎么甘心离婚。舒望北拿起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了,他又看了遍协议,尤其着重看了那个1986,内心酸涩,那年他就22岁了,到了国家法定结婚年龄了,但是,周犀那个时候恐怕也快离世了,他们这个登记到底办得成办不成还不好说。这份协议给舒望北的震动不是一般的大,他刚看到的时候还能跟自己开开玩笑,可看第二遍的时候,他已经脑袋一片空了,他只想着,“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了。”其实,从婚礼那天起,舒望北就已经在想,“我不想他这么早就没了,我不想只能和他在一起两年。”舒望北放下协议,蹲到周犀面前,仰头看他,眼圈通红,“跟我说说好吗,你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周犀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丝裂缝,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手臂抬起来好几次又放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用手指肚抹了下舒望北的眼圈。“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以后只要按医嘱每天做复健就行。你别哭,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给你这份协议不是在立遗嘱......。”“什么?你要立遗嘱?”舒望北脑袋正懵着呢,就注意后几个字了,真是正好戳中他心窝子,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一下子扑到周犀腿上,抱住他的腰就开始呜呜哭,哭的昏天黑地的,不知道怎么的,上一世周犀的短命和他自己的孤寂困苦就都纠缠到了一起,形成了个巨大的包袱狠狠压在他的胸口,他只觉得万分的委屈和无助。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这么痛快的哭过,周犀开始还试图让他起身劝说他,后来只是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慢慢安抚。过了好半晌,舒望北终于哭够了,他哽咽着抬头看周犀。周犀掏出手绢给他擦脸擦鼻涕,一点儿也不嫌脏,擦好了他低头仔细看舒望北。“怕我死吗?”他问。舒望北点头。周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头顶,“放心吧,没那么容易。”他抬头看向墙上挂的“师道”那副字,“我还有理想没有实现。”“何况,”周犀低头看舒望北,“现在,还有你需要我照顾。”舒望北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能跟周犀的理想相提并论,他觉得自己身价还是挺高的。不过这种感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因为周犀马上就把他从自己膝盖上拎起来,让他贴着墙根站好,熟悉的神掸又出现在他手里。周老师把鸡毛掸子在桌面上磕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