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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去圣上跟前请罪罢!”安喜拂袖转身,管事太监打着摆子,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后进去。

两人进了内书房将事向皇帝禀报,皇帝听了握着朱笔皱眉:“一群没用的东西,该怎么着还需向朕回禀退下。”

“嗻。”两人灰溜溜地又退下去。

圣上这意思便是按宫规处置,依照宫规,周德顺办差不力,损坏宫中珍宝,需施以杖毙之刑,外殿当差众人也需罚半年月钱以示警戒。

安喜领着人到了外殿处置罪奴,那周德顺正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宫袍下摆濡湿一片,身下黑色大理石砖也积着一滩水迹。

臊臭的尿sao味传来,安喜皱眉掩鼻嫌恶地退远:“将人拖去慎刑司。”他冷漠道。

周德顺听了这话好似终于醒过神来,他抬头看向安喜,痛苦流涕口中大声哀嚎:“安爷!安爷!您饶了小的罢!您留小的一命罢!小的今后替您当牛做马!唔。。。”

他的话还未曾讲完便叫几个小太监拿巾子堵住嘴,绑着拖去慎刑司。

一旁跪着的奴才们这会子皆瑟瑟发抖,惊骇不已。安喜冷眼扫视众人阴测测地道:“咱家瞧着你们近日来是舒服日子过得久了便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当起差来毛糙得很,嘴皮子也薄了,叫人一撬便撬开罗。”他的声音分明不大却如惊雷一般响在众人耳边。

一时有做贼心虚妄议后宫私密的奴才软了腿瘫倒在地。“若再叫咱家发觉你们不老实当差或是心里头转着自个儿的小算盘,今日的周德顺便是明日的你们。”

“小的们不敢,小的们谨遵安爷教诲。”

安喜说完冷笑一声,拂袖带着几个小太监回内书房。余下的奴才们收拾好狼藉的外殿后又跪回原处老实受罚。

魏七得知周德顺没了时已是晚上,这会子天色已暗却仍不见周德顺回,魏七正觉着奇怪便见隔壁屋住着的小方子推门进来,小方子与魏七同岁,只略小他一两个月,大圆眼厚嘴唇,鼻子小巧,是一副讨人喜欢的长相。

“魏哥。”小方子亲热地喊:“周德顺出了事儿,人没罗,上头人派我来给你上药。”

魏七听他说周德顺没了只是一怔,倒也不觉着奇怪,这结果在他意料之中,早晚的事儿罢了。

“嗯。那便劳烦你了。”魏七平静道。

小方子答应一声,取来药瓶替魏七换药。他是自打十二岁入宫以来便被调至乾清宫当差的,初时也只是个外院的扫洒太监,后因做事伶俐被上头赏识一年后便升至外殿当差,一年之后又因运气好顶了他人差事调到内殿。

这时正遇上魏七自寿康宫调来,两人年岁相仿又地位相当,一人活泼机灵一人安静稳重,自是常被拿来比较。

魏七倒是毫无察觉,因他本就喜欢安静,向来都只埋头做事,很少特意与人去打交道。可小方子不同,因他觉着安公公有些偏爱便一直都将魏七当成对手,暗自较着劲儿。

小方子轻轻掀起魏七身上的锦被,揭开他臀上包着的白纱布,伤口已经大好,他将药膏用纱布沾了轻轻涂在伤处。

药膏冰凉,魏七被冰地闷哼一声,小方子手下不停细细地替他将伤药抹匀。他盯着魏七雪白细腻的背脊,挺翘的臀部一时有些神游。

这人后自个儿入乾清宫却先一步升到了御前当差,虽现下时常吃板子人人都道他倒霉,可,可,自个儿一面心喜他不为圣上所爱日日受苦,一面却又。。。嫉妒他。

应当有许多奴才都嫉妒着他的罢,虽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可到底是爬上了龙床,圣上是如何遥不可及的人,却也叫他这阉人触碰到了。且即便是吃尽苦头,圣上却也未曾真正厌恶他,否则现下这人便也不会趟在自个儿屋里养伤了。

小方子想得入神一时未曾留意手下力道揉地重了些,下头魏七嘶地吸了口气。“抱歉,魏哥,方才不小心,弄疼你了罢。”

他急忙忙道。

“无妨,并未弄疼我,你且继续罢。”

“嗳,我这回一定留意。”小方子放轻力道。

到底是哪儿生得特别了呢怎的就得了圣上的青眼?小方子偷偷打量着魏七乌黑的发,藏在发间小巧泛红的耳,修长但并不瘦弱的背脊一直到他圆润的脚踝。

只不过是白了些,骨rou均亭罢了,我也不差,怎的圣上便没瞧见我呢?小方子纳闷。

“小方子,可以了,小方子,行了,小方?”魏七叫人不应转头去看,却见小方子正盯着自个儿的臀发怔,他瞧地专注,眼神灼灼很有些痴迷狂热。

第22章孰能生巧

魏七被这眼神给吓着,连忙拍开他的手扯过被子遮住自个儿。

小方子回过神来见魏七一脸戒备,不知他想岔了,还觉着人有些莫名其妙。“怎的了魏哥”

“没,没怎的,方才唤你,你未应声儿,有劳你替我上药了,这会子已好多了,你且回罢。”

小方子道:“不急,还没替你裹纱布,裹了我便回。”

魏七却不愿他多留:“不必,伤口好得差不多,不需闷在里头。你且回罢,明儿还当差。”

“如此,那我便回去罗。”小方子听魏七这般说只好收拾药瓶,替他将被褥盖好后告辞。

魏七一直死盯着人出门,见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这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用那种眼神盯着自个儿,魏七狠抖两下。

自从被皇帝临幸后他便格外敏感,从前虽知宫里头腌臢事儿多,但因着他十岁时便被调去寿康宫当差,太皇太后最是不喜下头人胡来,yin-乱后宫,所以他甚少受过什么侵犯。

谁知头一回碰上这事那人竟是皇帝,如此想来魏七现下如惊弓之鸟一般也是情有可原了。

皇帝前段日子冷落了后宫,太皇太后与皇后皆旁敲侧击提醒他,加之朝堂之上皇后与敬贵妃父族间争斗逐渐激烈,皇帝无法,这些日子便又频繁临幸妃嫔。

几日后,魏七身上的伤已大好,这回比上回好得快些,他心里嘲讽自个儿是贱命一条,不该投生簪缨世家,合该就是要当奴才的。

今日回内书房当差,一轮班下来也没敢抬头瞧皇帝一眼,好在皇帝也忙,没功夫逗弄他。

提心吊胆得挨过一日,本以为第二日也应当无事。

申时,因当值时太过紧张,魏七出了一身的汗,才当完差得了闲便了打盆热水回来预备擦擦身子。

谁知他正洗着帕子便听外头有人敲门:“魏爷,在里头么?”

魏七奇怪,这时辰了还有谁会来找自个儿?他应一声儿,走至门前却突然停住。

不,不,这时辰圣上刚用过晚膳。。。

他突然绝望地抱住头,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分明三宫六院佳人如云,个个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