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人找来,本官要问问他,如何放人在街上乱放屁!”“大人饶命啊!”张大少“噗通”跪了下来,连带着他后面那群狐朋狗友也跪了一片儿,得罪了皇上面前的人,就算他们家再有钱,也难保峄城令不将他们严惩以明哲保身。正当酒楼里饶命声响成一片的时候,有人轻轻叹了一声。原是金堂夹着片儿雪菇,正在自言自语:“这道菜做得真好。”张大少并不是个蠢极的,见孙庭业盛怒难消,这位金衣公子似乎与其关系不凡,赶紧膝行着上前来:“公子喜欢,就由我来替公子付账,公子还想吃什么,买什么,全算在我账上,求公子开恩,替我向孙大人求求情。”“饭菜虽好吃,吃不下了又有什么用呢?就像有再多的银子,没命花也是无用,张少爷以为呢?”张大少愣了一下,也无暇细究其中的深意,连连道:“公子说得对。”金堂笑眯眯的将筷子放下,“既然这样,我见城中有许多战殁军士所遗孤儿寡母,他们家的男子都在战争中牺牲了,日子过得清苦,我看张少爷家境殷实,又有善心,不知张少爷愿不愿意捐出家产,救济他们的生活?”张大少一口应道:“我明日就去施善粥。”金堂摇头,“光施善粥怎么够?张少爷该将全部家产都捐出才是。”“什么?全部?”张大少跌坐在地上,眼神放空“给了他们,我怎么办?”“张少爷觉得这个法子不妥?”金堂抿了口茶,“在下无能,那还是请孙大人和姜大人商量吧。”他将目光漫不经心地投向孙庭业,孙庭业踌躇了一下,还是顺意说下去:“好,本官亲自去峄城衙门。”“不不不。”张大少哭丧了脸,“捐,我捐。”“口说无凭。张少爷立个字据吧。”金堂一招手,小二就捧了纸笔过来,金堂龙飞凤舞地写完了,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字据轻飘飘地放到张大少面前。张大少已经出了一头一声的汗,看见这张字据,如同看见了催命判官。“张少爷?”张大少一抬头,就看见金堂笑得如狐狸一般,可这笑容背后蕴藏的威胁,不言而喻,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沾了印泥,在空中悬了老半天,还未落下。金堂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孙大人,我有些困了,咱们去峄城衙门逛逛吧。”张大少狠狠咬了咬牙,重重地按了下去,红印子一落,金堂便笑了,“掌柜,烦您将这字据送入峄城衙门,这桌子饭钱,您方才也听见了,张少爷说,他替我们付。”“金老板,这就走了?”孙庭业有些不解。“他都倾家荡产了,也差不多了,我在字据上给他留了百两银子,也饿不死他。况且,大人忘了?咱们出来,不易大张旗鼓。”孙庭业这才想起自己是奉了密旨,本应该低调行事,现下出了这桩事,连令牌都亮了,不禁有些怕皇上责怪,金堂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此事咱们都别提起就是了。”孙庭业点了点头,两人很快出了城,士兵们早已翘首以盼,岳信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堂,道:“公子无事吧?”“没事,没事。”金堂笑眯眯地看着他,“还要多谢岳大人让我们见识此地风土人情。”岳信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请公子上车吧。”“好。”金堂边应着边往马车走,帘子揭了一半,又停下来,“我入京得见皇上,当言此事。”岳信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下令启程。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看文的人多起来啦☆、执念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京城。不愧是一国之都,尽管经历了战乱不久,但都中人的脸上,并没有惊惶的神色,队伍有些亢奋,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中央的长街走了一半,金堂喊了停。孙庭业凑上前来,“金老板有什么吩咐?”金堂望一眼远方,“前头,就是皇宫了吧?”“没错。”“那……”孙庭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来,金堂笑了笑,“继续走吧。”帘子落下,孙庭业看着静悄悄的马车,有些摸不着头脑,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示意车队继续上路,一行人到了皇宫前,守门的士卒照例上来询问,还不等孙庭业开口解释,皇宫里便走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算是认识的,正是当朝宰相韩硕。瞧见孙庭业,韩硕全无惊讶之色,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孙大人。”“韩相。”不等孙庭业行礼套近乎,马车一阵响,金堂已经跳了下来,拍打着身上的衣褶,等发现韩硕在看他,便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笑意盈盈道:“在下金堂,这位大人怎么称呼?”“这是,宰相韩大人。”孙庭业连忙介绍。韩硕微微皱眉,“你就是那个……”他并未说出后面的话,金堂却是浑不在意的样子,笑嘻嘻作个揖:“正是小人。”韩硕不语,似乎在打量他,岳信几步走到了韩硕身后,似乎是听令与他的模样,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金堂眼珠子在几人之间转了几圈,忽而笑道:“大人难道不想问我来此做什么?”他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朝韩硕走去,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儿道:“大人听好了,是皇上喜欢我,召我进宫陪他……”他这几句话说得又轻又软,语气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音量偏又不限于两人,韩硕急忙喝断他,严厉的目光扫过,见周围的人皆是好像没有听见的模样,只有孙庭业微微低下了头,韩硕扫了金堂一眼:“你随我来。”他走在前头,金堂走在后头,走到了确定旁人听不着话头的地方,韩硕劈头盖脸道:“先前在锦城,皇上还是王爷,有燕鹜作挡,你攀结王爷也就算了,现在皇上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你怎的还敢魅惑主上?”“大人果然是在等我。”韩硕滞了一滞,有些惊讶于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半响才道:“你既然看出来,我也不瞒你,我确是在等你,可我原盼着等不到你——你但凡知道一点儿军国大义,礼义廉耻,就该宁死不从,怎敢进京来?你可知道,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会给皇上造成多大的影响?你刚才竟然还敢在人前言及,你不怕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就不怕给别人招惹杀身之祸吗?”“杀身之祸?”金堂直视着他,有些诧异:“知道这件事,就要死?”韩硕眉头紧锁,没有正面回答:“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金堂眯起眼睛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在风尘之所时,人常说他是个祸害,他不服,现在与君王沾了关系,倒真的是个祸害了。“大人想要杀谁?”韩硕没有回答,只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