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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话站起来。不过他站是站了,身子还别扭的别着,就是不肯正面对着岑深。全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里都写着“我很委屈我很气”。岑深无奈,“过来。”桓乐慢吞吞的小步挪过去,小眼神瞅着岑深,一脸控诉。于是岑深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顺毛,“这样可以了吗?”桓乐立刻摇头,而后把脸颊凑上去,用意相当明显。岑深没办法,只好勉强亲了他一口。桓乐总算眉开眼笑,也回了他一个大大的亲吻,可把岑深嫌弃得直往后仰。可桓乐伸手一捞,就揽住了他的腰,强势地把人按在桌上深吻,吻到——气消为止!什么时候气消,他自己说了算!被迫旁观的阿贵只恨自己跑得不够快,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吃这种狗粮,快吐了。“够了,别闹了。”良久,岑深推开桓乐,微微喘着气,唇颊泛红。领口也歪了,露出的一截锁骨上有明显的吻痕。“好嘛。”桓乐蹭了蹭他的脸,转身给他倒来一杯温水。在他喝水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帮他把锁骨遮住。随后,岑深又继续查找柳七的回忆,断断续续的把后续的发展理了出来。桓乐一边给岑深夹菜,一边梳理着前因后果:“也就是说,宋梨在挣扎过后,还是没有使用那支笔带来的便利。”“也不能这么说。”岑深点头:“他走错过路,可最后又走回来了。”宋梨用那支笔写出了很多首诗,无一例外都是传承至今的佳作。这些诗没有署名、没有朝代,在那个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听过,也就是说,只要柳七不戳穿他,宋梨完全可以将它们据为己有。这么大的诱惑,对于宋梨来说,太难以抗拒了。他挣扎过、痛苦过,岑深看到了他把笔扔掉,又踉跄着冲出去把它从草地里捡回来的神经质一般的举动。这个时候,岑深一度觉得柳七就像蛊惑人犯罪的魔鬼,他把笔给宋梨,又暗中观察,到底想要看到什么呢?宋梨的心逐渐被利益侵蚀,他说服自己那只是一条通往理想的捷径而已,于是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后,他靠那些诗获得了短暂的成功。他挑选了一两首相对普通的,并没有大肆宣扬,但书院的大门,就这样再度为他敞开。那一天他换上了崭新的衣衫,甚至是崭新的一双布鞋,拿着书走过南榴桥。他将要翻开人生的新篇章,迎来一个崭新的明天,可天公不作美,就在他走到桥中央的时候,竟下起了小雨。就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雨,将他的脚步又拦了下来。他怕雨打湿他的新衣服新鞋子,于是匆匆跑到了桥下一家铺子的屋檐下躲雨。那天跟他一起来躲雨的还有一位老熟人,没错,又是桓三公子。宋梨总是能在南榴桥这儿碰到桓乐,而桓乐总是会笑着跟他打招呼,从不在意他的身份。“老板,来两碗面片汤!”桓乐掸了掸衣服上的雨水,一撩下摆,大大方方的在店门口的小方桌上坐下,还热情的招呼着宋梨,“来啊,我请客。”宋梨本想拒绝,可他今天早上都没怎么吃早饭,闻到铺子里传来的香味,肚子已然在咕咕叫。他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抵不过肚饿,于是低着头坐下了。“多谢三公子。”“不客气。”桓乐说话时,总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神采飞扬,哪怕外头的天如何昏暗,都不能遮盖他眸中的光芒。宋梨与他闲聊了几句,雨越来越大了。老板端上了面片汤,给桓乐的那碗比给宋梨的要多一些,连葱花都洒得更多。宋梨不着痕迹的看了老板一眼,但什么都没看出来。吃到一半,桓乐忽然抬头,“咦?今儿怎么都没听你提起你的诗了?”宋梨愣住,拿着筷子的手也顿在空中,任面片汤的热气不断上升,模糊了他的脸。桓乐便开玩笑似的说:“你这是打算放弃了?”宋梨依旧没有答话,脸上挂着几近凝固的干笑,血色渐渐退去。疯书生,疯书生,他被人这么叫,不就因为他三句话不离他的诗么?如今提都不提了,是打算放弃了吗?宋梨渐渐的感到难以呼吸,目光发直的盯着桓乐衣服上的一个泥点。再看看自己,哪怕一尘不染,好像都有洗不净的污垢。他攥紧了筷子,好像攥着他的笔,开始颤抖。“啪!”他蓦地把筷子拍在桌上。桓乐错愕的抬头,他刚才只是随口调侃,所以并未放在心上,此刻见宋梨露出这等异样,可不有些摸不着头脑么?可不等他问话,宋梨就说了声“抱歉”,起身冲进了雨幕。那天的雨下了很久,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是以谁都没有发现在雨中狂奔的宋梨。他跑了很久,一直跑到一处断墙前,才因体力不支而跪倒在地。他像是疯了,把怀里的诗稿和书通通撕烂,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把它们通通都扔在雨中。这之后,宋梨生了一场病。但是病榻之上的宋梨,好像又变回了原本的宋梨。他把那支笔锁进了抽屉里,拒绝了重新进入书院的邀请,继续写自己荒诞俗烂的诗。这之后,似乎过了很久,宋梨都没有出现在柳七的记忆里。“也就是说,是、是我打消了他冒用那些诗作的念头?”桓乐惊奇得差点语无伦次。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雨天,他甚至都不曾记起自己还与宋梨开过那样的玩笑。可谁知道就是那么一句玩笑话,却改变了他的决定呢?阿贵便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少年人,这就是活得时间太短的锅了,你要知道人生就是这样的。不起眼的一件小事、一件东西,甚至一句话,或许就可以改变别人的人生,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活得太jb我行我素了。”“这是我的错吗?”桓乐瞪大了眼睛,“而且我可是把他拉回了正道啊,否则历史说不定就被他篡改了。”阿贵摇头晃脑,“正道歪道哪有那么容易分,反正最后都是一条寻死的道。”岑深静静看他们拌嘴,自不去理会。他仔细翻找,终于在脑海的角落里,找到了最后一个画面——他看到宋梨背着行囊,似乎要离开长安。这时候的宋梨,眼神出奇的平和,平和到近乎哀伤。他混在出城的队伍里,缓慢的挪动着步子,一步步走出了这座巍峨雄城的大门。在离开的前一刻,他久久回望着城门上的牌匾,忽然热泪盈眶。他不发一言,只是伸出手用力的挥舞着,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跟谁道别。来来往往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可不再言诗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