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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要刮掉胡子后帅成这个样子,叫雷海城着实有点嫉妒。从前的他当然不会有这种情绪,因为他也有着跟齐大相似的身高和充满成熟男人味的阳刚长相,但偏偏进了尘烟的躯壳,足足比他原来矮了近一个头。尘烟的容貌,以雷海城的标准来衡量,也过于俊美,不够MAN!幸好尘烟的身体够年轻,而且四肢修长,应该还有长高的趋势,而且雷海城前世看健康杂志上也说过男性的骨骼发育会持续到三十岁,他暗中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练出副跟以前一样的好体魄来。“不认识我了?”齐大好笑地看着发呆的雷海城,递了双崭新的软布鞋给他。“你要是把个头缩小个几寸,也许我真的认不出来了,呵呵……”雷海城揶揄着穿上鞋,肚子已经开始大声抗议。看到书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粥酱菜和一双筷子,当是他睡觉时齐大端来的,他不客气地坐下大吃起来。“你睡了两天,多吃点。”齐大坐在雷海城对面,笑看他狼吞虎咽。“本来想叫厨子准备些鸡鸭鱼rou,不过大夫说你得吃清淡点的东西,等你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再开荤吧。”雷海城没意见,喝完最后一口粥,抬头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还在京城。我的别院。”“哦?”雷海城挑眉。e齐大笑一笑,端过手边的清茶给雷海城漱口用。缓缓道:“既然已经出了天牢,我也不再瞒你。我叫湛飞阳,飞翔的飞,太阳的阳,是西岐人,官拜西岐狼营主帅。天牢里人多耳杂,不便明说,雷兄弟莫见怪。”雷海城早料到齐大非池中物,听他吐露身份,并不觉得如何惊讶,他也不知道狼营主帅到底在西岐算什么官职有多大权势,只点点头,笑道:“难怪你长相不太像天靖国的人,原来是西岐人。”也怪不得齐大一直对越狱胸有成竹,想必暗中早安排了人进天牢营救,只不过冷玄突然将众死囚提出去喂老虎,倒让他和齐大提前脱困。湛飞阳原以为表明身份后,雷海城会露出敌意,毕竟两国刚交过战,不料雷海城毫不在意,他反而愣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雷兄弟,你果真非常人。我是西岐大帅,潜入天靖京城,你就不问我来意,不怕我对天靖国不利吗?”“我不是天靖人。”雷海城淡淡道,“天靖存亡,根本与我无关。”湛飞阳以为雷海城是因为在冷玄手底受尽折磨才这么说,微微颔首:“不错,天靖皇帝对雷兄弟你肆意折辱,这种国君,不值得雷兄弟为他尽忠。”他瞧了雷海城一眼,诚恳之至地道:“雷兄弟,湛某虽与你相识无多,但也算生死共患难,想跟你结为金兰兄弟,不知雷兄弟意下如何?”雷海城微愕,吃不透湛飞阳用心,不知道该不该应承。正在踌躇间,便见一抹失望神情从湛飞阳眼底掠过,确是装作不来的难受。想起湛飞阳在天牢里对他照顾周到,关怀发乎内心,雷海城不禁为自己揣测湛飞阳的用意汗颜。学着古装戏里的古人抱拳道:“湛大哥见爱,海城求之不得。”说实话,一个人掉到这乱七八糟、举目无亲的时代,多个朋友也不坏。湛飞阳转忧为喜,笑着一伸长臂,捶在雷海城胸口:“这才是好兄弟。”见雷海城皱眉,忙道:“我高兴糊涂了,忘了你身上有伤。”“无妨!”雷海城早习惯了湛飞阳的粗犷性子。两个都是豪爽之人,说要结拜,也不讲究什么采办三牲烧香祷告的繁文缛节,斟了两杯茶水敬过天地,便算礼成,叙起年岁,湛飞阳刚刚二十有六。“那我二十八,快叫我雷大哥。”湛飞阳刚端起茶盅喝了口,闻言喷了自己一袖子,上下端详雷海城,笑道:“雷兄弟你莫开玩笑,你若有二十八岁,我岂非要变成半老头子了,哈哈……”“我说的全是事实。我其实是生活在另一个时代的人,死后灵魂不灭,进入现在这个身体。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尘烟,已经死了。”既已跟湛飞阳义结金兰,雷海城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来历,当下将自己灵魂穿越到天靖宫中后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湛飞阳听。至于自己的前世,很难跟古人解释清楚,他干脆一言带过。湛飞阳原本还当雷海城说笑,但越听越心惊,呆了半晌,方吁口长气:“无怪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与你的年龄格格不入,却原来是移魂的缘故……”雷海城双眉一扬:“你相信?”移魂之说惊世骇俗,湛飞阳信得如此快,倒出乎他意料。“雷兄弟说的,我自然相信。”湛飞阳毫不迟疑,又对雷海城看了好几眼,拍拍脑门道:“这可有点麻烦了,按理该叫你声大哥,不过你现在的模样这么年轻,我实在叫不出口。”“你我以姓名相称不就行了?”见个大男人为个称呼烦恼,雷海城忍不住好笑。窗外天色已近黄昏,薄暮夕阳自竹帘缝隙里斜斜照落,在雷海城微笑的侧脸洒上淡红余辉,面容之俊美,令人怦然心动。湛飞阳也不觉瞧得目不转睛,想到眼前这钟灵毓秀的人曾身陷天靖宫中,受到无数非人虐待,心头没来由一阵痛。“海城,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攻下天靖,帮你报仇雪耻。”“我的仇,我自己来报。”雷海城甚是感激湛飞阳义气,不过自己的仇不欲假手他人。“冷玄是我的,你可别跟我争。”湛飞阳也了解雷海城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少年,脾气却绝傲,当下笑道:“好,即使他日我西岐大军攻下天靖,我也会留冷玄一条狗命给你出气。两人谈笑风生,竟将天靖视若无物。又聊了阵,天色全黑。湛飞阳点起灯烛,不久便有两个家丁装束的精悍男子送来饭菜,收拾起之前雷海城吃过的碗筷,对湛飞阳躬身一礼随即告退,动作十分利落。“我几年前就在京城买下这块地,开了个绸缎庄落脚用。一年会来住上数日,这里的仆役均是我帐下兵士,驻扎在京城当耳目。海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们去办。”湛飞阳已全然当雷海城自己人,对他毫无避忌。陪着雷海城吃完饭,刚要告辞却一拍自己大腿:“我真是糊涂了,居然忘了把药给你。”浅绿色的药膏盛在小木瓶里,雷海城接过一闻,气味类似云南白药。“这药膏是用来擦那……里面的,我想着你不喜欢别人替你那里上药,就叫大夫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