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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符青凤的尸身,对冷玄肃容道:“冷陛下,云潼关前我杀你妃妾儿女,今日当以命相偿。风陵从此无主,若最终落入你手,请善待我风陵子民,勿迁怒无辜。”冷玄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御焰燎笑一笑,不再看众人,横抱着符青凤一步步跨入那潭碧水之中。潭水不过一人深,清澈见底。御焰燎很快便被碧水淹没头顶。他盘膝端坐在潭底,让符青凤的尸体横躺在他膝上。两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安详,似乎终于在这小小的水潭里得到了宁静。雷海城无言转开了目光——脑海里,犹记得天靖朝堂上,符青凤一扇轻摇,舌战群臣,谈笑风云……临渊城外三人登山远眺,御焰燎指点河山,睥睨乱世……任他雄心万丈,豪气冲天,都逃不过命轮摆布。冷玄一直凝视着潭水,直到御焰燎嘴边的气泡完全消失,他才转身,问兀自跪得笔挺的绿郎:“你大仇已报,是否随我回天靖?”绿郎摇头,笑容凄切,对冷玄大力一叩首,霍然起身,狠狠撞向洞壁岩石。血浆,飞迸。第95章临渊城外,云霞残照。三匹骏马首尾相连,驰骋于苍凉雪野。幽无觞殿后,从洞xue出来,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前面那两人都一言不发,叫他实在憋得难受,忍不住追上冷玄坐骑,朝前边雷海城的背影扬了扬下颌,低声道:“玄兄,那小鬼该不是在跟你怄气吧?半天也不说句话。”“或许是吧?……”冷玄目光低垂,有些心不在焉。幽无觞点点头,一掌拍上了冷玄肩膀,正色道:“老实说,玄兄,你这次孤身涉险,实在不应该。就算你跟那小鬼早准备好了彩蝶,不怕失散了找不到人,可万一我们还没追踪到洞xue,你已经先被符贼害死了呢?你也太冒失了。”跟幽无觞相识十多年,鲜见幽无觞如此慎重,冷玄心知自己昨夜那一失踪必定将这老朋友吓得够呛,轻咳一声道:“你不用太紧张,我行事,自有分寸。”幽无觞不赞同地瞪着他,但多年的朋友做下来,算是领教过冷玄的决断,认准的事,旁人再劝也是枉然,便硬把剩下的埋怨都咽回了肚子里。两人再度陷入沉默,耳边只听寒风呼啸而过,空气中仿佛仍飘荡着血腥与杀伐之音。冷玄回首,临渊城披着夕阳最后一丝红光,渐渐地淡出视线,沉入地平线下——西岐数万精壮兵马坑陷临渊。风陵朝臣几乎伤亡殆尽,黎民将士饿毙无数,流匪和属国猖獗作乱……他微微眯起了眸子。无论如何,乱如一盘散沙的风陵在短时期内,将不至于再危及天靖。天色全黑时分,三人挑了一避风处搭起帐篷过夜。幽无觞大仇得报,了无牵挂,决意返凉尹。“符贼既然已死,我也要回珈素冢前告诉她一声,让她泉下安心。”他坐在火堆边,用袖口轻柔擦拭着软剑,火光投落他面庞,勾勒出寂寥阴影。冷玄烤着火,静静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幽无觞缄默了良久,终于吐出口闷气,伸个懒腰,一弹软剑朗笑道:“我天生一个懒散人,自然还是继续做我的闲云野鹤,四处流浪。珈素生前也爱游玩,只恨国事缠身,无法与我一起出游。不过往后,我可以带她游遍万水千山。”丹凤眼瞥向冷玄,“玄兄,你反正传位给了周儿,也别再整天挂着那些烦心事,干脆放手,你我如当初时结伴同游,岂不快活?”冷玄嘴角勾起缕淡淡微笑,却不答话。幽无觞也知道想要重回年少轻狂的岁月,不啻痴人说梦,轻叹两声,不再继续这话题,拿起烤熟的野味与冷玄共食。两人天南海北地聊到夜半,煮了些雪水稍事洗漱各自就寝。幽无觞裹在自己携带的薄毛毡里不多时便传出鼻息,冷玄又去取些树枝将火堆烧得暖暖的,在星光点点的夜空下独自站了半晌,才钻进那小帐篷。雷海城今晚很早就睡了。“……雷海城……”他躺到睡袋边,轻叫,然而少年背对着他,动也不动,只有呼吸均匀起伏着。冷玄苦笑,伸手摸着雷海城露在睡袋外的长发,叹道:“不用装睡了,我知道你在生气。”雷海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终于踢开睡袋,腾地坐起身,怒视冷玄,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吼:“知道?!你还一个人去冒险!”经历过无数次险恶境地,从没试过昨夜发现冷玄不见时,那种令他窒息的恐惧。如果不是跟幽无觞检查过他们撤退时杀死的所有风陵兵卒,确定里面并没有冷玄的尸体,他绝对会发疯。被少年怒火四射的漂亮眼眸瞪着,冷玄清了清喉咙,无奈道:“事出仓促,绿郎拿毒蛇威胁我跟他一起走。况且那时候你们离我又远,我也没办法跟你们商量。”雷海城冷哼一声:“你和绿郎不是早就勾结好的么?我看多半在开元宫的时候,你们就想好这鬼主意了,却瞒着我。”枉他还一再地提醒冷玄注意绿郎,其实这男人早胸有成竹,估计暗中把他的紧张全当成笑话看……雷海城越想越气——冷玄心目中,究竟当他是什么?“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嗅到雷海城浑身洋溢的火药味,冷玄觉得再不招供,恐怕这帐篷都要被雷海城的怒气炸飞。握住少年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抚。“坎离之战何等激烈,绿郎一个小小少年,能从大火和乱军中安然逃生已属奇事,而且还来投奔天靖,更不合情理。他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我放他自由,难道就不怕回天靖后再被逼做卧底?真心想要自由,应该趁这机会远走高飞才对。”“所以你故意留他在开元宫,想看他耍什么花招?”雷海城板着脸,虽然还在气,可手被男人讨好地握着,也就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没风度。冷玄淡然笑:“那孩子满心念的,就是替主人报仇,被我试探两次便露了底。”雷海城倒不惊奇,心想以绿郎坦白的心性,本就不适宜做卧底这行。符青凤八成也自以为吃透了绿郎脾性,所以压根没想到绿郎竟也会玩起手腕来,以致阴沟里翻船。不过想到冷玄早知绿郎来历,却对他守口如瓶,雷海城还是忿忿不平:“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单独行动?”“我虽然告诉了那孩子,他的主人是被西岐国君原九重逼死,但他当时只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