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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气色好了不少,还知道损一损两人。董绯在心中暗自想着。梁渠这个人董绯实在太了解了,了解到她皱个眉他都能看出来是因为没吃饱还是因为被催着成亲。董绯突然想起了那日大殿荒唐的一闹,想起了现在朝堂正陷入风暴,风暴的中心,屈玉大人,和梁渠之间板上钉钉的关系,脸上常有的轻松的笑容就生生僵住,慢慢黯淡下去。他想起来昨晚再一次见到梁渠时那种难受的直觉是什么了。他一直没有当真的玩笑话,其实是真的。自己是有多迟钝才没有看出来梁渠喜欢屈玉,与自己对区域的喜欢不同。他忽然觉得,在公主府住的有些难安了。“得了得了,你们两个腻歪够了就干酒滚到厨房吃早饭,别说我把你们饿瘦了。”董绯张了张嘴,老半天才扯了个假笑。“那啥,梁渠,你先去吃吧。”“......”梁渠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质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呵呵,怎么可能!!”陆凉看不下去了,适当的拉过董绯。“去吃早饭吧,你都饿了。”说话的同时,暗中捏了捏对方的手掌心。董绯回头看他时,细微的摇了摇头。三个人在桌前坐定,公主府的厨子都是顶尖的,手艺自然是比陆凉好很多,可是几个人吃的却并不怎么进行,都没有什么人说说话,气氛是诡异尴尬的沉闷。这时陆凉抬起睫毛,看向窗外,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轻颤的睫羽上,让这个人宛若与世无争的谪仙。“春末了。赏花的季节快过了。”另外两个人的视线顺着他的看向窗外,公主府大大小小的角落,绚丽夺目或者不起眼的花,比近在眼前时更多了几分活泼。陆凉的话虽然很突兀,但是对于深神精绷的紧的两个人来说,确实很有效果。董绯吞了口粥,对梁渠说:“我们挑个日子去看看宗伯伯吧。出去走走。”“好。”梁渠扬起低着的头。“我明日便出发,在公主府里面待得久了都快生霉了,你要与我同行吗?”“舅舅同意你出门了?”“他还不许别人来看我呢,那你们两个还不是来住的心安理得。”“我们是翻墙......”“那我为什么不能翻墙和你跑路?”“......你走了舅舅会发现的。”“那就说我病了卧床不起,父皇忙得很也没空来看我真病假病,手下人要是这点事儿都糊弄不过,也不配留在公主府了。”“这是不是不太好。”“你做过不太好的事儿难道比我的还少?是谁十岁那年在龙袍上画乌龟......”“那你先去,我随后再来,我先把这边收拾好,你只要在那边守几天吧,等我新家安顿好仇家安抚好我就来。”“行吧,你小心点。”梁渠为人干脆,点点头也没有继续揪对方小辫子,这顿饭便又和谐的吃了下去。早饭过后,董绯便同形影不离的陆凉告辞,翻了墙走上了回宗府的路,刚刚收到了时清叔的飞鸽传书,上面说屈玉派来的杀手已经被清理干净,另外,在这同时陆凉也收到了一封绑着茜素红绸缎的信,信中说屈玉似乎没有留下放手一搏的打算,这倒是让两个人有些意外,以屈玉的能力,要是背水一战,他们恐怕也要吃些苦头,这也是两个人手里掌握了这么多证据也没有立刻动手的原因。但是成衣的信里面,屈玉居然背个小布包就出门了。出门了就没有回来了。以至于过了很久很久,成衣才明白过来,屈玉他跑了。这还没开始搞他呢,他怎么就????屈玉这个人怎么回事??第30章第30章屈玉走出城门,甚至没有人拦住他,也没有人问一句丞相大人要去做什么。一是不敢问,二是这位大人也不止一次,像这样般,什么都不带,就去城外考察地方的政绩,甚至车都不乘。野外比不得王公贵族的院子,晚春一到,没有什么应季的花,只有青色的草在沿路蔓延,抬头低头都是单调的色泽,只有那方天还干净澄澈,是一抹蓝。他记得董遇还在的时候就喜欢蓝色,从头到脚都打扮的像只蓝孔雀,尤其是在遇到靖平公主之后。他低下头,小路的尽头是本应该在宗家坟冢、或者在去那边的路上的梁渠,她穿着一身湖蓝衣,独自一人,静默地看着屈玉。“屈玉,你要去哪儿?”屈玉愣了愣,“梁渠......”“你要丢下我逃跑?”梁渠一步步走过来,“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原来在昨晚,真正睡着的只有董绯一个人。在他睡着之后,陆凉起身找到了还在院子里的梁渠。陆凉告诉了梁渠一切,甚至拿出了那些证据。梁渠始终安安静静听着,只是低着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说这话的时候,梁渠觉得自己不愧是在沙场上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能够如此冷静。如果刚开始她听见陆凉说屈玉害死了董绯的父亲与自己的姑姑,说他害死了宗丞相,她还想要骂他胡说,当她开到陆凉拿出宗家失传的那枚族印时,便哑口无言,泄气般瘫倒在凳子上。“这些事情你总要知道的,我需要公主做出选择。”陆凉说道。“你不怕我包庇屈玉?”“如果公主的选择是屈玉,我也不会反对。”陆凉这么说,反而让梁渠无比痛苦。“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就说,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安心和我在一起,一直不明白他那天在顾忌什么,原来是因为他真的,真的曾经这般对不起我吗。”陆凉看着梁渠抱着脑袋的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待,无论如何也不离开。就这样僵持了一阵,梁渠终于疲惫得低下头。“你是不是早就算准了我会帮你们。”“公主也是在帮自己。”陆凉眼中并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依旧深沉不可测,“公主一直都是个深明大义的人。”“需要我怎么做?”“公主只需要离开金陵就好了。灼华不希望接下来的一步把你牵扯进来,哪怕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希望宫主假装自己不知道。”“你倒是什么都为他着想。”梁渠苦涩地笑了笑,答应下来。可是她也没有完全听陆凉的话。离开了金陵之后又一个人折回来,在回城的路上,非常巧合的看到了畏罪潜逃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