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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可这并不是错觉,只能说是成夏在长达两天的混乱过后终于重新捡起了他的智商——继续这样反常下去一定会被时溆发现的,到时候他要是问自己为什么突然疏远他,自己该怎么回答?还不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既能隐藏自己,偶尔还可以吃吃豆腐,何乐而不为?G市,著名的水乡。在这个地方怎么能不好好体验一把古香古色的民宅呢?成夏他们自然也抛弃了酒店,选择了一间民宿。他们晚上还特地订了游船,绕着全镇划一圈的那种,就为了一览全镇风光。成夏他们的运气很不错,来的这天正逢十五放河灯,在游船上看到的美景堪称梦幻,周围一片白墙黑瓦的水乡建筑在黑夜里只能隐约看出方正的轮廓,绕着镇子流淌的一条河上完全看不见波光,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红色河灯洋洋洒洒若繁星,随着河水一路漂流到远方。成夏刚坐上游船时的确蛮高兴的,船上有美食有美景,岂不是美滋滋。但是时间一久,他就开始明白夏天水乡的恐怖之处了——蚊虫特别多,而且大都不是普通的蚊子,那些常年在水上生长的小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咬得人特别痒,涂的防蚊水也派不上用场。最后成夏只能在船上蹦蹦跶跶到处活动,免得一不注意就有蚊虫上身。成夏糟心地挠着手臂上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包,问时溆道:“为什么蚊子都不咬你?”“有咬啊。”时溆翻起袖口,也是两粒红色的疙瘩。“那你还不动如山?死要面子活受罪吗?”时溆笑着:“我说成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的确被咬了,但全身只有这两个疙瘩,谁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招虫,瞅瞅你胳膊都快成满天星了。”时溆把成夏的胳膊拉过来,白净的皮肤上一排的红疙瘩,仔细一看,竟然有点像——时溆联想迅速:“北斗七星?”成夏:=_=时溆像发现了新大陆,指着刚增加的一个红点:“那这应该就是北极星了吧。”成夏把手狠拽一下把手抽了回来,面无表情:“我要下船。”可惜下船也逃脱不了被咬成斑点狗的命运,因为——水乡的蚊子,当然是遍布水陆的,一直到成夏进了民宿,都有蚊子在跟着他。晚上睡觉时,民宿的老板特意给他们的床添了两个蚊帐,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蚊子在蚊帐没拉上前就钻了进去,还是蚊帐哪里漏洞了,反正成夏耳朵边一直都是嗡嗡嗡的声音。而且非常有规律——手一挥就消失,刚躺下又出现,令人暴躁不已。成夏气得挠头:“卧槽!”时溆看到成夏那个位置有微光,像是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怎么了?”成夏重重地翻了一下被子:“我受不了了,这一直嗡嗡嗡地让人怎么睡!”时溆不禁同情他这种招虫体质:“要不把蚊帐打开先放它出去?”成夏开着手电筒到处赶虫子,时溆就只能听到隔壁床上一阵被子扑腾的声音。“不要,把蚊帐打开肯定是蚊子先进来。”成夏翻了一会没找到,只丧气地地躺下,结果没过几秒耳边旧事又重演了——耳边嗡嗡嗡的声音再次响起。“……”成夏烦不胜烦,再次暴起驱蚊,好不容易拍死了一只,终于能安心躺下睡觉了。结果才闭眼,耳边又是:“嗡嗡嗡。”这是来挑衅我的吧?来来往往好几次,时溆隔一段时间就能听见成夏揭被而起,奋勇杀蚊,然而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听那扑腾声都觉得累:“怎么样了?”成夏麻木道:“我怀疑它们在我床上传宗接代了……”“……”时溆无语片刻,然后想到一个主意,心里的小九九蠢蠢欲动,“你过来睡吧。”要是像平常,就算时溆不说,成夏都会自己摸到他床上去睡,讨个清静,但是在几天前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之后,他就觉得跟时溆做近距离接触好像在占人便宜,虽然心里是很开心,到又在道德线上来回挣扎着:这算不算吃他豆腐?时溆听成夏罕见地不回他,一时间小九九都有些摇摆不定了,胡乱劝道:“还不过来难道想被咬得全身开花吗?”成夏:……我都拒绝过了,时溆还坚持,这不算我主动占便宜吧?“和时溆一起睡”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成夏在时溆二次召唤后就没犹豫多久,飞快地从自己床上溜下来,钻过时溆特地给他开的一个蚊帐小口子,把自己塞到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体温的被子里。时溆在被子里已经躺了很久,一个呼吸都能感觉到被窝里满满的属于他的气息,还有只隔着一层睡衣的体温和脖颈那块果露的皮肤都一起熨烫上来,跟喜欢的人亲密接触的感觉让成夏雀跃得不行,然而面上却依然是平时装逼惯用的风平浪静,就好像真的没啥大事一样。时溆慢慢地把胳膊从成夏侧腰和床面间的缝隙挤过去,本来就是痒痒rou重灾区的腰被突然触碰,引发的战栗弄得成夏差点就要炸,又强自用演技压了下来。时溆的手接着向前行动,最后几乎环住了他整个腰背,他有些不熟练地伸手调整姿势:“舒服吗?”话刚出口,时溆就“……”了。怎么听起来这么猥琐?他对天发誓,只是想问成夏这个姿势会不会扭得很难受而已……幸好成夏那头是满脑子兴奋的费洛蒙上下刷屏,同样智障的话张口就来:“舒服。”就是演技太好一开腔就一嘴儿的性冷淡音效。“……”成夏竟然回他了?那是不是代表他这句话并不会很猥琐啊?努力从刚刚那句“舒服”里分析出些情绪的时溆开始发散思维。“……”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的成夏决定闭紧自己的嘴巴,同时盼望时溆没察觉出啥。整整二十天的行程,在吃喝玩乐中过得很快,不过成夏的心情却在这趟旅行中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多谢当初因为章罄而查的那些资料吧,才能让他在始终平静面对自己喜欢同性这件事。当他们到家时,面对的却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大房子。“祁边戎呢?”现在已经是七月初,中考成绩都下来了,祁边戎这是又出去浪了吗?时溆把背包扔到沙发上,躺着就不想起来了:“随便了,现在他也十七了,不会像以前那么傻的。”事实证明时溆的确挺了解祁边戎的。祁边戎早就从中二期解放了,如今消失是为了回家彻底解决掉他爸和他的矛盾。不得不说父子间这一整年的空白期留得相当好。祁父不是铁石心肠的那种人,他优柔寡断、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