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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都牵绊他们二人的神经。“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比女子更胜上百倍。。。”甄荣睁大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浩鸯的脸,那光滑得如同白玉的肌肤,让他不由得想伸手去摸。“甄公子过奖了,浩鸯只是侥幸有这么一副好皮囊而已,不敢与天下美女相比。“他的声音如弹弦,清澈沉稳。“你怎么知道我姓甄?”二人并未报姓名,他首先就说出了甄公子?难道这甄荣的名字是刻在他脸上的?“妙笔生花范煜涵,铁划银钩甄荣。城中两位大才子,在下是早有听闻,今日有幸一睹二位风采,是在下之荣耀。且先看甄公子的手指,因为每日苦练书法,在特定的部位早已结成了茧,所以在下才斗胆猜测。”“浩鸯公子果然,才智过人。有这般才智,为何流落在此般烟花之地,陪酒陪笑?这岂不是浪费了你一身的才华吗?“甄荣正一段一段地吐出为佳人愤愤不平的言论,而煜涵却只是摇着扇子,品起茶来。他用余光瞄了瞄这花魁浩鸯的容貌,不禁想起刚进来的时候,确实被这样的皮相所震撼。世上真有比女子美上百倍的男人,只是他再美毕竟是个男人,而自己是很难对男人动心的,即使是有一时一刻情迷意乱,也是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甄公子,瞧不起烟花之地?瞧不起浩鸯陪酒陪笑吗?“浩鸯泯了泯姻红的薄唇,那神态叫人直想扑上去强吻。“不。。。不是。只是。。。“甄荣平时伶牙俐齿,此刻却无言以对。“浩鸯虽然陪酒陪笑,但从不卖身。除了沏茶,还懂音律,棋艺也有一定的造诣。以前,的确也有想到考取功名一展抱负,奈何这幅皮相实在太过招谣,到哪里都无法安静地做事和过活。只好来到这里。。。浩鸯自问四肢健全,难道还要家父养我不成?”“唉~原来是个命苦之人。”甄荣轻叹一口气,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不敢言苦,如今把每月省下的钱寄回家中,老父总算能过上粗茶淡饭的日子。”“粗茶淡饭?浩鸯公子光是开门费。。。就是天价五千,与你谈话一个时辰,想必价钱也不低吧?”煜涵收起了扇子,左右踱着步,看了看房间的内部。“实是不低,在下的谈话费一个时辰二千两,若是要听曲,每首一千,棋局每局也是一千,无论输赢。但茶水是不收费的。”浩鸯直视煜涵的眼睛说道。“甄兄,你家虽然是官邸门楣,也不能让你这么花银子的吧?”“呵,浩鸯公子的题目,小弟只是偶然答中,才有这么一次机会,兄长以为你想来花这银子,就能来花啊?”“呵。。。浩鸯让甄公子见笑了。”此时窗外传来吵闹之声。“喂!!你干嘛呢~”“对不起,对不起啊~热水。。。”煜涵推开窗,从缝隙往楼下看去,一个邋遢的少年肩膀搭着一条抹布,两手各提着一茶壶热腾腾的水在嫖客群中穿梭。这里的视界不是一般的好,还能看见有些客人的手已经开始摩擦着小倌的衣服,看似已有一番究竟,他们的脸上浮出一抹抹红晕,眼神迷乱。呵,什么多是卖艺不卖身?“热水!”门的那边响起了被破开的声音,刚刚才在一楼大厅看到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到达的雅间,提着两个茶壶出现在房中三人的面前。“土狼!贵客在此,你怎么此般没有规矩,平常是怎么教你的。”潇湘雨随后出现,依旧一派风度卓然。“热水~客人要喝。”那土狼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满脸胡渣不修边幅,身上的衣服邋里邋遢,连鞋子都不穿。“土狼?上次给你的衣服怎么不换?”浩鸯用着温柔而磁性的声音问道。“不舒服,不自在。”说着,他提着水壶走到浩鸯沏茶的桌旁,把热水倾注到泡茶用的炭炉茶壶里头,再伸手问浩鸯讨了一块糕点,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点点头就又提着水壶走了。“你手怎么了?”煜涵发现土狼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伸过手想去拉他,却被他咧着牙“呜—”了一声,双眼凶狠地瞪了多事之人一下,让煜涵连忙把手缩回去。“土狼!!”潇湘雨又说了一句。那土狼收起了利牙,默默地离开了雅间。“实在是对不起,在下管教无方以至于下人如此无礼。”“潇公子言重了,只是个孩子,我们不会记恨的。”甄荣笑语。“土狼本是山上的狼孩,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救了下来,现在在这里供他吃喝,然后教他一些简单的工作,他大致与常人无异,但礼仪方面还是会有点欠缺的。”“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会叫他作土狼,原来是一头真狼。”煜涵说。“呵,真是惊扰了二位,那在下就失陪了。”潇湘雨说道。“啊。。。潇公子,不如跟咱们一起坐下喝杯茶吧。”甄荣说到,煜涵也跟着点点头。浩鸯纯熟地给潇湘雨倒上一杯茶,示意他坐下。潇湘雨迟疑了一下,见盛情难却,也就坐下了。“早闻范公子妙笔生花,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一睹公子的才华?”浩鸯问道。“使不得,浩鸯倌人。煜涵兄是皇上的御笔,在皇宫之外任何一个地方留下墨宝都是死罪啊。”甄荣喝了一口茶,轻叹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是啊~想当年煜涵兄笔下之作,都是惊艳至绝,极具□□的,自从被封为皇上御笔,就再也看不了了。““甄兄过奖了,不过是为了谋生练出来的,也就恰好被皇上看见喜欢而已。““兄长过谦了,这作画所凭的是天赋,可不像练字,只要有恒心就会有成果。”甄荣话中有意,听得浩鸯与潇湘雨互相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得啦得啦~言下之意就是说范某被封御笔,在皇宫之外不能笔下沾墨,疏于练习,其书法不及你甄三少爷。”范煜涵收起纸扇敲了甄荣的后脑勺一下:“谁说范某不能笔下沾墨,就不能练字呢?”甄荣见激将之法奏效,窃笑了一声:“那煜涵兄,是要表演一下?”“被你这么一说,不露两手,我的脸还挂得住吗?”“那潇某这就去准备纸墨。”潇湘雨欲要起身,被煜涵压了下去。“不用~哪需要这么麻烦。”煜涵在屋内看了看,发现面向街道的窗户边上正好挂着一块琉璃板,晶莹剔透。街道正下着薄雪,跟室内比起来温差较大,他把琉璃板拿了下来挂在窗户外面,片刻又把其取回室内。此时琉璃板上已有一层雾气,他迅速地用手指在上面动了几下然后胸有成竹地把板放在案上的烛光前。只见琉璃板上,只是简单地画了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