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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些东西注定得不到，离远一些便好，有时脸上带着很美的笑，可手里却握着可怕的利刃。害怕。余小山全身几乎被冷汗洇湿，他拼命揪紧衣领，把自己收进窗帘后的墙角，死死的闭着眼睛，他怕，怕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个披着长发的面孔，那张涂着红色的口红的嘴巴，咧笑着叫他的名字。“…………小山……小山……”余小山分不清叫着他名字的是谁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从水里传出来的，浑浊而扭曲。叶凌弢在房间外面，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承认，程睿的出现让他有些着急了，但是他也确定余小山对程睿是有些在意的，当他在厨房里盯着柜子里的杯子的时候，叶凌弢就确定可以进一步接近余小山了，只是结果却让人意外。“我吓着你了，抱歉。我能进来吗？”叶凌弢站在门外，等着余小山的回应，过了很久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声音。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叶凌弢的字典里没有后退，意外既然已近发生，那就去应对，冷处理对事情不会有任何帮助。“我进来了。”说着，叶凌弢扭开门把手推门走进了余小山的房间，有那么一瞬，叶凌弢愣住了，房间里没有余小山的身影，可就在叶凌弢疑惑的时候他看到了窗帘后面的人影。“小山？”叶凌弢走近窗边，这次他没有再等待，伸手拉开了窗帘，余小山蜷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瑟瑟发抖，这样的情形真的让叶凌弢措手不及。“小山？”叶凌弢俯身去拉余小山，触及到他的手时，叶凌弢是真的吓到了，余小山的手无比冰冷，再看他的脸色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叶凌弢急忙把他拉了起来，可是余小山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奈之下叶凌弢只得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余小山受了惊吓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俯身正准备帮他盖被子的叶凌弢，就在那一刹那，叶凌弢在余小山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和绝望，然后是如泉涌一般的眼泪夺眶而出，余小山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衣领，几乎快要把他自己勒的窒息了，叶凌弢确定这绝对不是一个吻造成的。“小山，小山……松手，快点松手，你会伤到自己的。”余小山仿佛全然听不到叶凌弢的声音，只是拼命的揪着衣领，止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顺着眼角滑落，他全身僵硬但还在拼命的抗拒叶凌弢的靠近。眼前的余小山让叶凌弢感到陌生，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余小山，平时的余小山温驯、顺从，而此刻他几乎是一只惊吓过度的弱小动物，而叶凌弢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仿佛是一只要咬死他的野兽。“小山，是我，是叶凌弢，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看看我，看看，是我！”叶凌弢捧着余小山的双肩，想要把他从梦魇中唤醒，但这次并不是那些噩梦缠身的夜晚，叶凌弢忽然害怕起来，他怕余小山永远清醒不过来。不知是情绪受到了波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当叶凌弢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紧紧的把余小山抱在了怀里。梧桐园的房间里，叶凌弢紧紧的抱着余小山，时间仿佛停止了，窗外风不吹，树叶也不动，太阳的光影也凝固了。曾经，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争取不到的，哪怕是不可能实现的期盼，只要他争取，就不会得不到。不知是他的信念所致还是幸运，他真的争取到了很多他想要的，长辈的赞扬，同辈的敬畏，黑白两道的名声，生意场上的春风得意，直到有一天，因为一个人，一个没有背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叶凌弢输了，惨败。“我不会爱你，也不恨你，我只觉得你恶心。”叶凌弢永远记得，同样是在这个房间里，那个让他惨败的人就就站在窗边，笑着对他说出了这句话。那天，他用暴力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可最终只是一场惨烈的□□释放。明明他那么努力的争取了，甚至为了他向父亲坦白了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余小山，爱上我，我要你爱上我。”叶凌弢紧紧的抱着余小山，在他耳边呓语似的重复着。“你一定会爱上我，你必需爱上我。……就像我爱上他一样……”为什么会说这些？叶凌弢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余小山必需变回原来的样子，然后按照叶凌弢计划好的那样爱上他。叶凌弢不知道这样抱着余小山抱了多久，只是知道他已经用尽力气双臂酸麻了，于是他稍稍松了松胳膊上的力量，这才发现余小山已经靠在他肩膀上失去意识了。叶凌弢急忙把他放平，余小山的脸色白的像张纸，额前的碎发都已经被冷汗洇湿，手还是冰冷的。叶凌弢先给他盖上被子，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荣磬，让他把叶家的家庭医生带到梧桐园来，然后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又从衣橱里拿了睡衣。就在脱掉余小山的高领毛衣的那一刻，叶凌弢愣住了，余小山的下脖颈到左肩骨处一道伤口，也许是因为缝了很多针的缘故，它看起来像一条大蜈蚣蜿蜒在人的身体上。叶凌弢少年时和荣磬也没少在街头打架，社团之间的械斗也不是没参与过，伤口没少看过，可这样的伤口在余小山的身上出现到真的让他有些惊讶。给余小山换好衣服后，叶凌弢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余小山，也许是出于好奇，叶凌弢仔细的看着余小山。他很清秀，很文静，从最初的战战兢兢，到现在他会用手机和他聊天，会看着他吃他做的饭，然后好像在用眼睛问他好不好吃。“到底是谁让你受了这样的伤？”叶凌弢不禁问。天黑了荣磬才带着医生赶来。“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又……”“我什么也没干。”叶凌弢把荣磬的问话堵了回去。荣磬又着急又无奈的挠了挠头，把叶凌弢硬拉出了房间。“你放他走吧。”荣磬这些日子快要憋疯了，因为叶凌弢是他的兄弟，所以他由着他，可今天，他接到他的电话让他带医生来梧桐园的时候，荣磬全身的血都凉了。“何苦呢？一个崔夕还不够吗？”荣磬压着嗓子低吼道，“你就不能找个愿意跟你好吗？他一个小哑巴又是孤儿，你非要找他干吗？他跟崔夕根本是两个人，长的不像、性格更不像，你到底想干吗？”叶凌弢冷的脸，坐到了沙发上，他不想听荣磬这些话，因为荣磬说的都是真话。“你别管我。”“你要不是我兄弟，我管你个屁。”荣磬最看不得他这幅样子，犟的要命，明明心里不痛快，还要死撑。“凌弢，现在断一切都还来得急。崔夕在你心里扎了根，你挖空了心也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