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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你,以前他对崔夕也这样,是吧哥。”叶凌弢的手瞬间停下了,脸色蓦地的冷了下来,本来摊在沙发上消食的荣磬也猛的坐直了身子,梧桐园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结到了冰点。“我走了。”程睿从容的站起身,还是一脸微笑,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对荣磬吆喝到,“你得送我呀,你载我来的。”说着,程睿转眼看向了余小山,“小山,今儿这饭谢了,下回我请你。……哥,我先回了。改天,咱再聚。之前你答应我的,你还没兑现呢。”叶凌弢的目光很冷,余小山坐在他身边,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寒气,客厅里的气氛不对劲儿,余小山感觉得出来。送走了荣磬和程睿,叶凌弢在门口站了很久才进屋,余小山一直站在玄关等他,凉风吹透了叶凌弢全身,也吹进了屋里,余小山手脚冰凉。第11章【十一】叶凌弢也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梧桐园周围很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回避什么?把余小山领回来的初衷是什么?叶凌弢不禁问自己。爱一个人是刻骨铭心的,叶凌弢更是。四年时间什么也没能抹去。崔夕,只是提到这个名字,叶凌弢就会心痛。叹了一口气,叶凌弢收拾了心情,转身打算回屋,映入眼中的是站在玄关的余小山。心在一瞬间被什么揪住了。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只是这样距离,叶凌弢却迟疑了,可这样的迟疑却在余小山微笑的瞬间被击退,他大步走了过去,把余小山拽进了怀里。暖温的身体,柔软的头发,叶凌弢不想离开他太远,只想留在这个仿佛永远被暖阳普照的地方。“为什么不早点来。”轻到几乎无声的呓语,却还是被余小山听到了,可他听不懂,虽然听不懂,但余小山觉得此刻的叶凌弢需要被拥抱,于是他伸开双臂环在了叶凌弢的背上,安慰似的轻轻拍了两下。叶凌弢不舍的离开余小山的怀抱,却看到了余小山的耳后到下巴起了一片红疹。“怎么了?”余小山伸手挠了挠,叶凌弢弢又看到他的手背上也起了一大片红疹。“别挠。”叶凌弢阻止了余小山去挠疹子,拉着他进了屋。“怎么弄的?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吃饭的时候也没见起这么多疹子啊?”余小山迟疑了一下,望向了那盘还剩一多半儿的芒果。“你对芒果过敏?”叶凌弢皱着眉问道。余小山点了点头。比划道,[以前吃过,出了疹子。没想到连碰到也会出疹子。]叶凌弢二话不说,铁着一张脸端起那盘芒果大步走进厨房,全都倒进了垃圾桶,转身丢下盘子,想了想又转回来把盘子也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从储藏间把剩下的一箱芒果全都抱了出来打算去扔。余小山见他这样,急忙去拦他,一边着急一边比划着,让他别扔,程睿说了叶凌弢喜欢吃芒果,而且这么好的芒果,余小山哪儿舍得扔。“我不吃,不就是芒果吗,我也没那么喜欢。”余小山见叶凌弢不肯留下芒果,急忙又比划道,[我明天送去孤儿园。…谢谢叶先生善捐。]比划完,竟然还给叶凌弢鞠了一躬。叶凌弢愣了半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水果箱,伸手把余小山拉进了怀里,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小傻瓜,你真的太傻了。你长点坏心眼儿好不好。……我不扔了,我放到车里,明天我送去。但你不许去。”余小山忙推开叶凌弢,眼中满是疑问。叶凌弢笑着伸手勾了勾余小山的下巴,“你过敏了,明天在家,不许出门吹风。”余小山松了一口气,笑的有点傻气,点了点头。稍晚,叶凌弢拿了些抗敏药给余小山,美其名曰防止他挠,睡觉的时候把他抱了个满怀,余小山脸红到半夜,累的实在不行了,才睡着。隔天早起来,余小山的疹子消下去了一点,叶凌弢给他煮了一点白粥,又打了电话停了这几天的课,然后才开车去孤儿院送芒果。余小山不在,孩子们也都去上学了,只有谈院长和啾啾在。“小山…还好吗?”谈院长挺担心余小山的,每次余小山来的时候都说过的挺好,又说叶凌弢对他很照顾,这次叶凌弢单独来孤儿院,谈院长才有机会问问真实的情况。“小山挺好。就是他总做噩梦,还有……”叶凌弢保留了某些过程,向谈院长出说了那晚余小山突然情绪失控的事。谈院长深深的锁紧了眉头,余小山是所有孩子里谈院长最担心的,他乖巧、听话、懂事,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疼。“叶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理由要小山到你家里做保姆,但我恳求你,请你好好对待他。”谈院长抱着睡着了的啾啾轻轻的拍着,眼中满是诚恳。谈院长慈祥的看着啾啾说道,“这孩子没满月就丢在我们门口了,是小山把他抱回来的,后来一查,是先天性室间隔缺损,能长到三岁真是不容易了,真是多亏了小山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叶凌弢不由的看向了熟睡的啾啾,他看起来那么弱小,上次去游乐园,因为他一直要让余小山抱他,又老是哭,所以挺烦他的。“欢欢和乐乐,多闹腾的两个小子也是被遗弃的。没病没痛,家里人却就这么把他们丢在派出所门口了。”谈院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还有敏敏,四岁的时候被他爷爷送到我这儿的,她妈跟人走了,她爸出车祸去逝了,以前跟着爷爷过,可爷爷得了癌症。”谈院长停了停,对叶凌弢笑了笑,“我不是在搏同情,只是这些孩子,真的可怜。这个世界对他们太无情了。……我老了,还能照顾他们几年啊,我是担心,我不在了他们怎么办?我知道小山的心思,我也知道他离不开这儿的原因,可我想他离开,他只有离开了,才能真的好好活。”叶凌弢看着谈院长泛红的眼睛,默默的听着她的倾诉,这位老院长有很多心事,也许因为叶凌弢的母亲出资捐赠了这座孤儿院,所以谈院长对叶凌弢格外的感激,也许因为有些心事,比起对陌生人,对生长在这里的孩子们更加难诉说。“小山来这儿的时候,六岁。”谈院长对那天的印象特别深刻,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脸色很苍白,脖子上裹着纱布,问他什么他都不回应,直到谈院长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拍了很久很久之后,他在哭了出来,无声的呜咽着,一直哭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才睡着。“小山的mama是单亲mama,也许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