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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听闻眼前这人说提早将自己交出去有利可图,于是就生了堆火,预防她逃跑。要是真跑了,巷里的人也可以将其捉回,再做完想做的,把她交出去,也是美差一件。“想好了?”秦怀臻问。“嗯。”碧瑶简单地回答道,火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双眼睛隐隐泛着朦胧,但却充满着坚定。此时此刻她也只好相信自己的直觉了。“那帮我解开他的衣服。”秦怀臻转过身去拿东西。“我....不行”碧瑶说。“你想明天就死在这里?如果你没有任何用处,那我倒是可以自己来。”秦怀臻说。碧瑶没有回应,只得蹲下身来解开他的腰带。秦怀臻从兜里拿出一个大件的綢裙,中间包着一个紫袋子,他小心地揭开,里面盛着的是几块假绒皮,还有几盒胭脂水粉,都是从妇人那里拿来的,其中还有那盒润芝膏。“这是...?”碧瑶有些疑惑地看向秦怀臻“弄好了?”秦怀臻问。“好了。”碧瑶站起来,双手抓了抓衣服,看向这个男人。“让开。”秦怀臻走过来,看见衣服还没有被完全牵拉开,不过也隐约看见了什么。蹲下一把掀开衣服,满身大小不一的淡黄水泡,全部成簇团状,被撑破的皮里钻着浑浊的脓液,破溃的全部长成褐色的斑疤,在这些中间还密密麻麻地布着红疹。“不会吧,这种男人你都看得上?”秦怀臻不禁有些怀疑,像他这样俊美多情的人,都还没找到所谓的“知心伴侣”,就这种“相由心生"的丑八怪竟然还能找得到女人。这世道真是变了……碧瑶依旧抿着嘴看向秦怀臻。秦怀臻叹了口气,这些可是自己当时辛辛苦苦地在溶洞里搜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出去了,真是舍不得。绒皮的长度不够宽,大致应该是从女人身上扒下来的,不太合适,秦怀臻有些无奈,只好用水粉胭脂覆盖在那些恶心的脓包。女人看着这些东西有些惊讶,在途中,秦怀臻很快就打点好了一切。男人看起来丝毫不瑕,皮肤虽然还有些泛黄,但已经足够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明天你还是要去。”秦怀臻说。“你.....你后悔了?”碧瑶说。“我到时候才知道后不后悔,全凭心情了。”秦怀臻恐吓着碧瑶,她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行了,去睡吧,我守着。”秦怀臻继续说。碧瑶也没办法只能踏上木板,侧身躺下,她不敢转头过去,生怕有只手再度伸过来,将她一吞并尽。不过,预料的总是不会发生,仿佛这是上天的安排,如果跟人的想法一致时,他们总会觉得这是亵渎了神祗,立马改变世界的走向,不惜让其窥视。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对于秦怀臻而言,有些苦恼。他的计划貌似被识破了,不过识穿他的是个好人。清晨。不知为何,碧瑶总觉得自己晚上睡得很不安生,有些闷的慌,但又可以忍受,似乎自己的鼻子被东西故意堵住了一般。秦怀臻一把抱起碧瑶,将她扛到肩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一打开门就听见鸡鸣,大概是年老的鸡公,沙哑的声音已经表明一切,命不久矣。黑巷早上飘着一股子腐朽的水汽,连青草都尽力发出草腥味,每家每户侧门都造了个洞,用竹篮架盖住,里面装满了粪,旁边往往会放一个红白色的痰盂,里面的粪尿都倒进坑里,但还留有些残余,经岁月的累积,擦也擦不掉。连黑蝇都不愿意去施展拳脚,天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秦怀臻丝毫不在意这些,他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地上都是湿的,在巷子的最前面,村民已经在那里站毕,本来还在议论纷纷,看见秦怀臻的到来,就像见到鬼似的,急忙回避,站好不动。“哟,这是怎么了,这么早?”老者笑着走上前来:“不早不早,我们也是刚刚才到,公子这背着累不累,要不要我们....”“不用了。“秦怀臻说道。“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很清楚,别耍花样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老者见秦怀臻将话挑明了,也不好多说只能退下,他现在只希望这个人可以早点走,他在这里谄媚也怪累的。“叮!”远处传来一声钟鸣,从前面的梯子望下去,那艘熟悉的船又一次映入秦怀臻的眼帘,这好像是与秦怀臻从前所在世界的一个纽带,穿梭于之间,来去来回,丝毫没有限制,它就似一艘巨大的祭船,沉睡着以往人的秘密,沾着死人的鲜血,拿着死人的钱,船也自然变成了死船。金碧辉煌的外壳下灰烟升起,仿佛在向秦怀臻表明。它看见他了。秦怀臻还没往上看,一个木箱子就滑了下来,果然如此,之前的计谋还是失败了,原本想要调换木箱的计划算是泡在水沟里了。旁边的枯枝稀稀疏疏,开始发出声响,秦怀臻一眼望去腐碑旁是尖锐的铁栅栏,而后是偌大的枯林。林间刹那多了许多人脚,都很瘦小,裹着红白条的布,悄悄探出一个头来,看似乖巧调皮的动作竟然陆陆续续露出张张苍老枯瘦的脸,她们站在中央,探出眼睛看向秦怀臻,就像是千年枯树成了精,化了怨,化成了难看的人形。滑下来的木箱里面装满颜色各异的花瓣,台阶顶端站来一个女人,她一身红色的蓬裙,但脸被棉布遮住了,根本看不清。或者说那就是个布偶。她僵硬地提着裙子,向下鞠躬。“那是以我们女皇做的雏形,将这妮子送上去,成事儿了,偶形便可往回退去。”老者看着秦怀臻一脸疑惑的表情,于是便解释道。秦怀臻听后便明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时,好像就是看见了这个人偶在不断地鞠躬,看来当时也是在送人了。秦怀臻走向前去,隐隐听见一个嘁嘁喳喳的声音,很是烦人。“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秦怀臻的眼里透着寒气,原本还在议论的居民纷纷停了下来,露出不满的神情。“他是谁呀,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就是啊,我们这二三十个还顶不过他一个?”就在所有人在讲这种蹩脚骂人的话,鼓舞士气时长老转了过来。他的眼神比起秦怀臻更加深邃,里面没有威胁,有的却是一望的凝视。所有人都停止了这类的行动。秦怀臻走上前去,将背上扛着的碧瑶放进箱子里,她面目苍白,双手下垂。“她这是怎么了?跟死了一样。”昨天的老妇人说。“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