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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踩的妖怪并没有嫌弃有个人踩在自己的肩膀上,而是激动得说道:“说是大街上那个魔撞了一下我们镇子的公子,公子就骂他‘狗奴才,丑得脸都毁了还来作怪?’继而魔就弄出了一个娃娃,把他吓成了这样。”珩孚微微皱眉,看着魔。颙诅微微侧脸,看到了踩着妖怪肩膀的少年,他是个道士,别以为涂了点妖血掩盖,自己就看不出来了。颙诅把娃娃往人群外一扔,地上的那只妖怪就飞出了人群……一路尾随,在一处林子前面停下了,颙诅回头,看着躲在树后面的人,说道:“一个道士,跟在魔的身后,做乌龟?”珩孚从树后面走出来,看着颙诅。颙诅看着对面的小少年,嘴角微微一笑:“跟我这么久,是想跟我行龙阳之癖好吗?”珩孚看着眼前的人,略微凶狠的眉眼,脸上的叉子因为这个笑脸若隐若现,挺立的鼻子很是高傲,微笑的嘴巴总有一股阴谋的味道在里面。珩孚皱眉,说道:“你不是诅咒之魔吗,为何口出□□之词?”“□□?”颙诅冷冷一笑,说道“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看着珩孚,颙诅的红叉血红,手中出现了一个与珩孚相似的人偶。珩孚立刻念经,双手掐着指法。珩孚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太极阵法,太极阵法黑白相互追赶,光芒若隐若现。颙诅嘴角带有一点邪魅的讥笑,手中对着玩偶用力捏下去。珩孚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疼痛袭来,但是还是拼命掐着指法,念着咒语。然而颙诅冷哼一声,再次用力,珩孚一口血吐出来,阵法也碎掉了。珩孚跪在地上,吐着血。颙诅慢慢走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像个小孩的少年,说道:“我不想杀你,趁早,滚。”珩孚微微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阴恻恻的脸,手中拿着一个与自己相像的娃娃。珩孚笑了,面色苍白无力,说道:“没想到一个老大叔了,还整天拿着一个奶娃娃的玩偶,呵呵。”颙诅笑了,说道:“那么你就再好好笑笑。”边说着边用力捏住玩偶。珩孚一口血喷出来,疼痛让珩孚差点趴在地上,但是他还是拼命撑着地面,用尽力气说道:“敢不敢杀了我?嗯?玩娃娃的老头?”颙诅面色淡淡,说道:“你既想死,我成全你。”眼睛血红一片,手中的娃娃灰飞烟灭。珩孚趴在了地上,颙诅转身,娃娃一死,此人必死。所以不需要看着珩孚的尸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颙诅只觉得见多了,无趣。没走出几步,突然听到了几声“嗖”的声音,颙诅不紧不慢地回头,因为在颙诅看来,不管是谁的攻击,都没用。心口一阵疼痛,颙诅看到的是嘴还在滴血的珩孚。珩孚的手还保持着那个扔东西的姿势没有收回来,颙诅眉头微微皱着,他,居然没死?转身过来,颙诅看了看心口流着血,应该是什么飞镖射进去了,想用魔力把它们逼出来。珩孚却是慢慢往颙诅这里移动过来,笑着说道:“五百年前对付□□所碎掉的刀子,道士们把它做成了飞镖。如今飞镖入了你的心,你,完了。”颙诅看着珩孚拖着疼痛的身体,发着疯癫的笑容,嘴角讥笑。手中聚力,感觉到了玩偶,马上用力一捏。但是眼前的小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疼痛,反而还是微笑着走过来。颙诅不可置信得看着手中的玩偶,玩偶似乎只被制作出了一半的身体,另一半似乎没有,而且,玩偶,没有脸……来不及吃惊,珩孚已经一把桃木剑刺到了颙诅的心口。看着血沿着桃木剑缓缓滴落,再看着眼前的矮小的少年渗血的微笑,颙诅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眼前一黑……火柴噼噼啪啪,朦胧间,似乎看到了火堆前的身影。瘦小的身体因为咳嗽微微颤抖,却还是不住得往火堆里面加柴。颙诅起身,看到的是自己的心口处贴了一张符纸,双手双脚都被戴上了铁链,铁链上还有符文。颙诅冷冷说道:“你不杀了我,我就会杀了你。”珩孚扭头,微微一笑:“你醒了?哦,对了,你的心口被我射进去了五只飞镖,它是天外之物,是专门用来克制你们魔的。你们越是想搞鬼,它就越是阻止你们。哈哈。”颙诅看着珩孚的笑脸有点生气,说道:“既然你都封住了我的魔力,为什么不杀了我,还把我绑起来……”珩孚笑道:“因为你英俊啊,所以我要把你绑起来玩。”颙诅瞪大眼睛,看着珩孚。珩孚笑得更开心了,说道:“你是魔,就算我杀了你,你过个十年,百年又可以复活了,我不如趁着现在,对你实行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呵呵。”颙诅轻蔑一笑,“你来啊。”看着珩孚越走越近,颙诅可不担心这么一个侏儒会把自己这么高大的身体推倒。珩孚笑着走过来,抓着颙诅手上的绳子,用力一扯。颙诅着实没想到一个侏儒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其实并不是珩孚力气大,只是颙诅本来就被封了魔力,又被刺了一剑心口,现在无力也是应该的。月光明亮,珩孚抓着束缚住颙诅的绳子,哼着小曲,开心极了。颙诅看着身前的侏儒步子欢快的快跳起来,嘲笑道:“你不觉得你很像小馆馆的鸭子吗?”珩孚头都没回,说道:“一个英俊的大叔被一个鸭子牵着走,你不觉得很开心吗?”颙诅不说话了。天际微微发白,走了快一个时辰吧,颙诅说道:“你能休息一下吗?我腿疼。”珩孚回头,笑了笑,说道:“我全身都疼,都是你弄的。我都没喊累,你喊?”颙诅抬头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叉子淡得快要消失,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死而复生了吗?”珩孚继续走着,说道:“你不是魔吗?你自己想啊。”颙诅一个趔趗摔倒了,不停喘气。珩孚回头,笑道:“怎么了大叔,装死吗?”颙诅微微红着脸,看着珩孚,说道:“我,我的心口很疼。”珩孚蹲下,看着符纸已经腐蚀了一小半,冷冷说道:“你又想动用魔力?省省吧!你越是想,你的心口就越是疼。你不要想突破飞镖的封印,绝对别想!”说完,掏出胸口里的三张符纸,一起贴在了颙诅的心口。颙诅本来想直接动用魔力逼出心口的飞镖,眼看着有一个就要出来了,却生生被符纸挡住了。这下好了,侏儒把三张符纸一起贴上了。阳光穿过了树叶,照在了坐在树下喘气的颙诅身上。珩孚看着颙诅微微蹙着眉,凶狠的眉眼似乎更加残忍,但是眼睛里面的光彩,却是淡淡的,空虚。就像自己总是看着师兄们练习阵法,自己因为体弱不能练习,眼中除了羡慕,还有一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