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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喜欢吃的蔬菜,也没有生气,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放过了它们。然而小虎崽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等小家伙吃完了早餐,又玩耍了一阵,眼看日上三竿了,哥哥还不醒来。最后还是刘煜怕晓年白日睡得太多、晚上会不舒服,这才捏着小虎崽的小爪爪,拍了拍晓年的脸,把他给拍醒了。晓年睁开眼睛就看到小虎崽还没来得及挪开的小爪子,他没有什么起床气,被小家伙弄醒了也不生气,还笑着捏了捏它们的耳朵。还没来得及腹诽“大家伙”自己舍不得动手、却让它们动爪的可恶行径,小虎崽一看到哥哥醒来了,对着它们笑,立刻摇着小尾巴贴在他头边撒娇,额头得到亲吻一枚。煜亲王站在旁边看着,没想到叫起服务还能得到亲亲,顿时后悔不已。再想凑过去表示自己也有参与吧,却被晓年抽着空瞪了一眼,遂只能老实站在床榻边,全无昨晚在书房里纠缠了一夜的气势。晓年虽然累,但对小虎崽的迫切期盼还是看在眼里,于是很快就把幼弟又接到府里来。这里虽然没有了小老虎,但还有他喜欢的咯咯和苏苏,所以小家伙来的时候依旧很开心。他乖乖坐在暖阁的榻上,摆弄着自己从简府带过来的小老虎布偶,然后还把它和小兔子放在一起,左摸一下,右摸一下,并没有厚此薄彼。陪在他身边的晓年看了看走到门口的刘煜,回过头对晓槐道:“槐哥儿,今天有两个小哥哥来陪你玩,好不好?”简晓槐听到哥哥跟自己说话,扭过头,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在问“什么小哥哥”。这时候,刘煜往旁边站了半步,房门口出现了一对身着锦袍的小童。第148章交代人们对于自己三、四岁以前的记忆总是很模糊的。所以每每当大人说起我们儿时的趣(囧)事时,我们都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对方打趣揶揄的话语。因为我们连相关的记忆都没有,就更没法证明自己没有做过那些傻事了。而且不仅会忘记自己婴儿时期遭遇过的事情,我们也会同时忘记那个时候遇到过的人们。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些幼年时期见过的人,后来不再出现于自己的生命中,与之相处的回忆则跟着一起被藏在内心极深的地方。可是,对于简晓槐来说,他或许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如何吃桑葚吃得满手满脸都是紫红的汁水,也不记得自己的几个小老虎玩偶是何时磨破、后来又何时被天冬jiejie补好,但他却记得幼年时候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每个人。因为这些人一直陪伴着他,从未离开。他们陪伴他慢慢长大,看着他从一个白嫩嫩的小面团,长成像兄长简晓年那般面如冠玉、清隽闲雅的翩翩少年,陪他走过幼年、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每一个春秋冬夏。不过,时间回到这一年的春季,绥锦春意正浓。时年两岁的简晓意小宝宝正坐在煜亲王的屋子里,遇到了刘慕年,和刘荣年。当然,这个时候还是面团团的晓槐还不知道他们姓名,兄长在旁介绍,他才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名字。“槐哥儿,这是荣年哥哥和慕年哥哥,”晓年摸摸小白胖的手,然后笑着招呼刘煜身边的小童过来,道:“快打个招呼吧。”小白胖有些懵,望着两个漂亮的小哥哥微微张嘴,嘴里发出一个“啊”字,就停了下来。原本晓年以为兄弟俩不会怯场的,可临到关头了,他们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一左一右躲在煜亲王的腿后,若不是刘煜在往前走,他们可能还待在门口。被当成移动屏风的煜亲王:“……”这好像不是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小崽子吧。与之相比,晓槐反而更快恢复了过来,对着两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兄长大方地喊了声“咯咯”。大概是被他的这个称谓激起了作为兄长的责任感,双生子终于鼓起勇气从煜亲王的身后挪了出来,站在一起给小白胖行了个平辈的见面礼:“见过晓槐弟弟。”刚刚他们站得远了,又穿着不同色的衣服躲在刘煜身后,别说小宝宝了,就是晓年来看,也只能堪堪看到他们一小部分脸庞。这时候离得近了,晓槐立刻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他马上伸出一只小胖手,指着两个小哥哥对晓年道:“一样,咯咯一样!”晓年把幼弟抱到怀里,捏捏他的小手,解释道:“对,荣年哥哥和慕年哥哥是亲兄弟,所以长得很像,槐哥儿分不清也没关系,他们都是喜欢你的小哥哥。”两人立刻点头,算是附和哥哥的话,复又觉得如此直白地说“喜欢”,让人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微微低下头。他们是双生子,虽然晓年今日刻意给荣年和慕年准备了不同颜色的衣服,但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炼成的,行动起来宛若复制。小家伙总是听大人说自己长得像晓年,所以对于“亲兄弟长得像”这种事有了一定的概念,也就不去纠结为什么人家的亲兄弟能长得一模一样高,而他却还是个三头身的小面团、只能待在哥哥怀里。晓槐总算认识了新的小伙伴,心情甚好,对着荣年和慕年笑得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状,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的,乖巧漂亮的小模样顿时把在场的大人(小大人)都给迷住了。连煜亲王看着小白胖,也不禁想着:他的小大夫小时候肯定更是可爱。但转念一想,他又记起晓年小时候那个“白瓷娃娃”的称号,心情不免压抑。晓年在六岁以前被人说得了失魂症,若不是后来幸运地恢复了神智,一辈子可能都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傻子”。想想他的小大夫曾经受过的异样眼光、冷嘲热讽,甚至旁人的责备谩骂,刘煜就万分懊恼那个时候没能见过晓年——要不然他一定赶快把对方藏起来,早早想办法保护起来才好。不过,人的境遇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妙。若真有缘在那个时候相见,晓年还是不会言语、浑浑噩噩的“白瓷娃娃”,煜亲王则倍受魇症折磨、对任何人和事都冷漠待之……别说认识了,就连话都说不上,自然不能像现在这般相遇、相知。所以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有多么重要,无论是在晓年和刘煜身上体现,也在千千万万能够执手走过人生路的伴侣身上得到印证。脑中闪现了不少两人初遇的回忆,刘煜站到晓年身侧,用手轻轻搭在晓年的肩膀上,引得他的小大夫抬头望,目光中带着一丝疑问。他们虽然不像荣年和慕年那样血脉想通,但朝夕相处、全心以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