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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像是丝柔奶茶般掠过天际,洁白羽翼的和平鸽从巴洛克塔楼飞下,成群结队地落在了斯洛伐广场。几个年轻人踩踏着滑板,笑闹着互相追赶,而“咕咕咕”吃面包屑的馋嘴鸽也不害怕,怡然自得地填饱自己的肚子。时间自指缝间转瞬即逝,距离褚辞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平日里容勉会漫步在斯洛伐广场上,有时会和街头画素描的小女孩攀谈几句,有时也会静静聆听一个穿着铆钉靴老头吹奏萨克斯。此刻,广场上静静流淌着令人回味无穷的古钢琴曲,容勉合上手里的书,从沾满岁月痕迹的绛红色木椅上站起来。初秋的凉风让他觉得全身僵硬,昔日里神采奕奕的脸上多了一抹憔悴的苍白。他掏出手机,在杨可组建的群里,发了个笑脸过去。其实容勉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每顿饭都会照常吃,到了时间就会躺平睡觉。而且他从未情绪失控过,只是安安静静地守在这里,等着褚辞回来而已。回酒店的路上,骤然响起女人的喧闹声:“Help!Help——”容勉猛然回头,恰巧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抢夺了一个女妇人的提包,正朝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少年软软的头发盖在头顶,湛蓝色的围巾拉高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墨色眼眸。容勉的瞳孔骤缩,胸腔里的空气猛然间涌动至喉口,他张了张嘴,想要叫出少年的名字,却被横冲直撞的冷风呛住,闷声咳嗽起来。少年带着笑意的眼睛似有若无地向男人瞟了一眼,仍旧没有放下提包的意思,甚至更快地向前奔跑起来。容勉毫不犹豫地追上去,连咳带喘地,身形狼狈地,跟着他狂奔。两个人一前一后绕了斯洛伐广场整整一圈,少年骤然一个闪身钻进了一家酒店,轻车熟路地“噔噔噔”跑上楼,直到跑到最顶层的套房门前,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房间号1308,,正是容勉住了一个月的房间,从落地窗就可以望见那座巴洛克式的塔楼。容勉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几乎是陪着少年在异国的街头肆意狂奔了一番。如今两人终于面对着面,男人的唇边露出个宠溺的笑:“跑累了没?”少年没理他,将围巾扯下来扔到一边,跑到走廊上的窗口将提包扔了出去,恶作剧般兴奋地喊了一声:“谢谢你的包!接着——”完美销案的“小偷”转过身子,精致干净的面孔仍旧美的不可方物。虽然少年的眉毛倨傲地轻扬,神态懒散傲慢,深沉的目光却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男人熟悉的眉眼。这家伙......果真瘦了不少。容勉一直在想象,自己再次见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事实是,他很平静,眸光像是融进一汪沉潭般波澜不惊,像是两个人从未分开过一样,相视而笑。男人勾着嘴角“啧”了一声,张开双臂,暧昧婉转的语调仍旧充斥着坏坏的爱意:“宝贝,离那么远能看得清?”褚辞的眼眶微微湿润,几乎是将自己砸进了男人的胸膛,细白柔软的手毫不客气地在上面摸了一把,明明是心疼地泪眼朦胧,却仍傲娇地嫌弃道:“瘦了瘦了,手感太差!赶紧吃回去听到没有?”“好,”容勉也倏地红了眼眶,轻轻将吻印上了少年的额头,“我都听你的。”褚辞踮起脚尖,第一次带着侵略性地,袭上那微微发颤的唇瓣。两个人炽热地深吻着,像是任由心底的渴望肆虐开来,疯了般汲取对方的味道。容勉微垂着头,脚尖轻转了个方向,一只手体贴地撑在少年的后脑,将人牢牢按在了墙上。两个人的体温以一种放纵的速度急速升高,“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愈演愈烈地仿佛要从喉口蹦出来。褚辞被男人急切的粗喘声逗笑了,稀薄的空气令他脸颊又红又烫,纤长的睫毛更是挂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容勉暂时放过那片诱人的樱红,退开身子,用额头蹭着少年的颈侧,感受着动脉处微微的跳动。这是真真切切的褚辞,温热的呼吸和跳动的心脏,他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爱人,终于回来了。褚辞不依不饶地又扑上去,边笑边吻,一只手灵活地缠绕上男人的后颈,另一只手游蛇般摸进男人的裤兜,敏捷地将房卡掏出来,往房门上一伸——“咔哒”房门打开,这次轮到容勉忍不住笑了。男人不轻不重地在少年柔软的腰臀处揉捏了一下,佯装出带着怒意的调侃:“你倒是驾轻就熟啊,说实话,你是不是跟踪我?”褚辞像是一只任君宰割的小绵羊般顺从,半张着已然红肿的嘴唇,眼神迷蒙地起潋滟的情潮。闻言他闷闷笑了一下,一口咬上男人的耳垂,磨牙般喃喃地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松软的大床深深塌陷,暖橘色的灯光洒落在有节奏律动的身影上。容勉伸出手指,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褚辞布遍布潮红的诱人躯体,轻拂过他因初尝快感而流下的两行清泪。“这一回,记得住吗?还敢在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吗?”“混蛋......记得住了,当然记得住了......”褚辞被摆弄地浑身酸软,每个细胞都酥酥麻麻的,泛出类似牛奶般清甜的味道。容勉的喉咙轻滚,暗哑道:“那......要不要印象更深刻点?”褚辞想到刚才痛得手脚直抖的惨状,后怕地连连摇头,拧着眉毛断断续续道:“yin.魔......懂不懂,什么叫做,来日方长......”容勉愣了一下,那“来日方长”四个字莫名讨好。他轻吻着少年的眼睛,柔声安(hong)抚(pian):“好好好,那我们去洗澡好不好?”毫无意外地,容勉又抱着他在浴室里做了一次。褚辞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斯洛伐广场上的晨钟都敲响过好久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褚辞光着脚在地毯了溜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容勉,于是点开男人的手机。仍旧是那个微信群。我是唐阿循:小勉,起床了吗?今天墨托格要降温哦,记得保暖,生病了小辞回来会生气的。暴发户杨可:容少,我下了一窝哈士奇,给您快递过去一只吧?言格:没发现你的功能还挺全面。暴发户杨可:草草草,是“养”不是“下”!我是唐阿循:草草草?是什么意思啊?言格:宝宝乖,咱们不理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