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书迷正在阅读:温笑、百态众生之方井村、十拿九稳,差你一吻、川上酩月、先帝归来、天赐良缘、听说我活不过十章[穿书]、重蹈覆辙、别惹写文的男人(H)、当男主爱上渣攻
篇小文章寄情,也挺好。”,张睿把桌上最后一本书放入书箱,继续说道:“本来极讨厌王夫子的,脾气坏,学识也一般,天天板着张脸,笑一下就像那铁树开了花,讲课一脱了书本,就错处连篇。可现在要走了,倒真是有些不舍,实话说,夫子当真是个好老师。我以前什么德行,你也是知道的,活脱脱的刺头儿,也不懂得给人留情面,但这么多年夫子也没因此罚我,反倒为我担忧,临走还劝我敛一敛锋芒,日后方能行的远。”“嗯”,书放好了,两人抬起头,发现对方的眼都红红的。封好了书箱,两人相携离去,走出老远,又不约而同停住,回望了一眼桃林掩映下的旧学堂。大宣国书院招收新生,向来是在初秋。柳安嘴上虽说好书院,门槛如山,可心中却早有所属。因此一个夏天都没闲着,拼了命地看书属文,只为秋季能过了那北冥书院高如泰山的门槛。另一边,张睿本着万事随缘,日子过得是清闲自在,翻翻话本,看看传奇,睡睡大觉,兴致来了,把旧时的课本拿出来看看,这样一晃便过去了大半个月。像往常一样,张睿躺在熟悉的大树枝上,书斜斜搭在脸上,正欲和美梦来个拥抱,树下却传来几人的谈话声。一长者语:“一日,某个一身青绿的男子来草庐找孔子,孔子不在,由其学生子路接待。二人烹茶对饮,谈起时光流转如白驹过隙,而男子突然提出一年时光只有三季,子路义正言辞说一年当有四季。正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孔子归来,意料之外的是孔子竟然支持青衣男子,你们可知为何?”“是孔子错了”一少年争着答道“不对”那少年不解,说道:“可夫子,一年就是四季啊”长者没急着解惑,复问另一个学生,“叶舟,你怎么想的?”那少年思索片刻,老实道,“学生不知”听到这,张睿不禁幽幽出声,“哎,你都说了那男子一身青绿了,一年只有春、夏、秋的色调是青绿,冬天万籁俱寂,一片灰,当然是三季了”说着他从树上一跃而下,慢悠悠地向不远处一棵‘颇为宜居’的梨树走去。他才走出两步,便被后面的长者喊住,“小友,不知可有兴趣来我淇奥书院?”张睿停住步伐,掩住内心的兴奋,淡淡道:“兴趣不大”听到少年这样回答,长者着实有些惊讶,吃惊之余细细打量起了面前一身青衫的少年,竟是越看越是喜欢。那少年一身落拓,眉目精致如画,却又透着些少年郎独有的意气,手中紧攥着本书,看得出对那书很是喜欢。待看清他手中的书目,长者眸光一闪,莞尔笑道:“小友手中的相必不全,淇奥书院倒是有全本。小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哦,有点意思”此时张睿嘴上语调虽仍是淡淡的,那双眼睛却亮得出奇。见鱼儿咬了钩,长者眉开眼笑,志在必得,慢悠悠道:“说来也巧,老朽刚好认识那写的人,小友,真的不考虑吗?”面对如此丰厚的诱饵,涉世未深的张睿不出所料地上了钩。半年后,被关在小黑屋里苦读经书的张睿表示心情很复杂,不过这是后话。目的达成,长者留了块淇奥书院的腰牌,说了句“书院见!”,便一身潇洒地带着众弟子离开了。想着离书院招生还有些时间,张睿倒是不急,闲闲地整着行李,今日置套笔墨,明日添本书来,待到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也到了书院招生的时刻。平生最难诉莫过离殇。就要分别了,张睿还是没能开口言此事,倒是柳安先来向自己告别,语中多有抱歉之意,“子轩,我想去北冥书院试试,不能陪你了”“嗯,我知道。”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但事到临头,还是会很难过,努力做出一个显得自然的笑容,张睿道:“没关系的,只要心不曾分离,即使相去万里,又有什么关系?”他没给柳安机会说话,接着说道:“我这个人向来不信命,却信这缘分。你家住河东,我家在河西,却都偏偏和周围的同龄人玩不来,就那么碰在了一起,一晃就是十年,十年呢”说着,竟有些说不下去。“子轩,你还记得我们是怎样相遇的吗?”张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不说话,只是对着柳安笑。见此,柳安料得他把那事忘了个干净,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花草茶,你总该记得吧?”“哈哈哈哈……”听到花草茶这三个字,张睿一时笑得涨红了脸,“哈哈哈,那时我看传奇话本入迷,非拉着你去采那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学书中人物制茶,还坚信那茶能包治百病,益气延年”说到这里,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咳了咳。柳安权当没看到他的窘样,笑道:“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没病没灾的,如今想来,一定是我前世积了大大的功德。”……一阵风吹来,屋檐下风铃,叮铃作响,唤醒了沉入旧时光的两人。他们深深望着彼此,不约而同道:“勿相忘!”勿相忘!纵前路漫漫,勿相忘!纵路途坎坷,勿相忘!纵富贵贫贱,勿相忘!第3章小小小师弟天下的继母大多相似,张睿的晚娘郑氏虽还算知书达理,但随着书院招生的日子临近,那双杏眼还是不由乐得一日弯过一日,张睿走的那天,她快活地见牙不见眼,嘴上做假道:“孩子,你这一走山高水远,若是日后有空,可得常回家看看我们。”,说着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心里巴不得张睿再也不回来。大宣国书院的布局很耐人寻味。北冥、景行向来出能臣,贤士,却一个在荒山,一个在城郊。而那淇奥许是大隐于市,明明满满的书卷气,偏偏坐落在京城里。京都本就繁华,又因着书院招生的缘故,京中街巷人山人海,张睿初来乍到,没行多久,便不知身在何方。待摸索着寻到淇奥书院,已是日影西斜,晚霞满天。书院招生似乎已经结束,大门前只一人在那孤零零地站着,面色沉重,不时向远处张望。那人望见张睿来了,不由展颜,激动地奔上前去,“师弟,你可算来了!”说着,自来熟地挽起张睿,往书院走。张睿向来不爱与人有肢体接触,本想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可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笑颜,终是任他挽着自己进了书院。那人姓叶单名一个舟,那日树下,张睿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书院抱朴含真,青灰的墙,乌黑的瓦,古朴大气,于繁华闹市中更显其宁静致远。行了约一刻钟,两人到了一处幽静的居所,居所门匾上用行书书着两个大字——墨阁。潇洒飘逸的行书配着古拙的檀木门匾,添了几分庄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