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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学长的帮助下把宿舍内务问题都解决掉了。学长还留了姓名和电话,对夏天说有什么麻烦可以找他帮忙。夏天再三表示了感激,把人送走后,正想躺床上休息会,却看见林初意送的那袋糕点静静地摆在桌面上。脑海中瞬间掠过他们四人一起在饮水阁相谈甚欢的场景:大部分时候,他和初意姐还有小临川会在一起讨论新出的甜点或周刊,易楚文就在一旁闷不吭声地坐着,可每当他回过头看他的时候,总能看见易楚文有些无奈地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他微红了脸扭头回到三人讨论的阵营里,却有些心不在焉。可这些,都不会再有了……他目光一下子黯淡了,自嘲地笑了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那袋糕点扔进了垃圾桶里。第24章第二十四章不度佛易临川再次见到林初意的时候是在医院。她恹恹地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的手臂无力地搭在一旁,床边的铁架上高高地挂着还剩一半的药瓶和已经空掉了的药瓶,散乱的长发下一张脸苍白得吓人,看见是他们来了,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领着易临川来的易楚文把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问:“好些没?”她点点头。“他说要来看你,我就把他带来了,”易楚文并不打算久留,简单地招呼了一下就打算离开。林初意点了点头,把早就准备好的两三页纸递给他,声音低哑:“小心些,你手底下的人不一定干净。”易楚文展开折叠的纸张,粗略地扫了一眼,心中微惊。纸上罗列了一些可用的人力和资产,而且分量还不小。林初意不过出生小世家,以那样的身世不可能有这样的势力。更何况——“你就这么相信我?”林初意随口道,“孤注一掷么,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易临川注意到林初意说话的时候,放在白色床单上的手指抽了一下。临别时,易临川提出要留下来陪陪林初意。易楚文带着易临川确实不方便,就点头答应了,说晚上六点再来接他,然后就走了。易临川给林初意递了一杯水:“喉咙发炎了?”林初意有些诧异于这孩子敏锐的洞察力,不由地好奇:“你几岁了?不用上学么?”“八岁,现在正在放暑假。”林初意想起夏天小时候放假作业总要拖到最后一天写,不由地露出一丝笑容,想问易临川写完作业没有,但刚要说话喉咙就一阵针刺般的疼痛,索性闭嘴。易临川接过她喝完的水杯,放到一旁:“无论你和易楚文要干什么,别拿自己做赌注。”林初意诧异地看着易临川,这孩子置身事外,却能依靠敏锐的洞察力推理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么看来,他主动要求留下来陪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知道易楚文不方便带着他。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的吗……林初意蓦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慨。林初意忍不住开口逗他:“怎么这样叫你哥呢,不乖哦。”易临川怔了怔,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关你事。”林初意笑了笑,不再答话,拿过一本话本递给他解闷,自己则闭目养神。等到易楚文来接易临川的时候,林初意说明天早上在饮水阁碰面,自己则退了病房。易楚文只是点点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自己有分寸,所以并不多言。反而是看护她的护士小丫头有些担忧地劝她再留院观察一天:“你被送进来的时候烧的晕乎乎的,差点没烧成傻子。无论要做什么事,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林初意笑着摇摇头:“你说的我都明白。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次日饮水阁,三人坐在二楼雅间。故地重游,少了一个人的失落感一下子明显起来,易楚文留下易临川便匆忙走了。林初意问易临川吃过饭没有,得到肯定回答后,点点头:“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喉咙发炎的症状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感觉有些不适,像根刺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疼,所以林初意也不多言,两人一路沉默地到了目的地。易临川仰头看去,面前半百余阶石梯通向一座巍峨的山门,顶上用金漆描了“法地庄严”四个刻字。四下游客零星,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神色各有忧喜。他跟着林初意往上走,路上被两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拦住问她要不要算卦,林初意摇了摇头,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踏过百余阶梯走进门下,易临川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跟在林初意身后有些喘。林初意便牵了他的手,放缓了步子。进门两侧是大致上对称的两池清水,精致的假山层层叠叠,水流顺着山势向下飞溅,落入池水漾起一圈圈涟漪。清水清澈见底,其中却无活物。林初意忽然开口:“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座破旧寺庙。”易临川有些怔,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答。林初意似乎也没打算等他回答,指着那池泉水,道:“那时候这里还只是一片小淤泥塘,养着些长寿龟,最小的只有硬币大小。池中零散种着几朵睡莲,池子边缘的石缝上爬满了绿苔。”她抬眸望向远处的前殿,檐下红蓝黄绿几色的彩绘分外鲜艳。殿前放置一座巨鼎,鼎面盛满香灰,插满长短不一的香火,往来的游客虔诚地对天拜了拜,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她牵着易临川走到一旁,领了三炷香,在一旁放置火源的暗箱中点燃,递给易临川,“你去上香吧。”易临川老老实实地上完香回到林初意身旁,林初意摸了摸他的头,再次牵起他往前走。殿中左右供奉着巨大的佛像、罗汉像,蒲团上跪拜着一些善男信女。林初意并不停留,牵着他一路往前。一路上路过不少供奉着不同佛像、菩萨像的屋子,不少佛像用金箔贴金。两侧用人造金光映衬,更显得金碧辉煌。易临川被牵着走了不知多久,只觉得走不到尽头似的,却只能不停往前。“到了。”林初意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蓦然一惊,瞬间回神。他环顾四周,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林初意面前站着一位年轻僧人,那僧人似是面带怜悯的微笑,但乍一看又似面无喜悲的冷漠。那神态竟像极了端坐高台的佛像。那人的声音似诵佛经般不动悲欢,不动喜怒:“不如归去罢。”说毕,轻叹一声伸手请归。林初意无言地看着他。良久,竟是转身要走。易临川有些错愕,不明白她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来这里,竟一句话都不讲。两人迈出门槛的一瞬,林初意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一身雪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