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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才跟我提出要离开的。你觉得自己都不能算是一名男子,再不能胜任侍卫的职责。”祁言凡问:“难道不奇怪吗,男人像女人一样?”季庭宇道:“你如果不想生,那就不生,跟男子并无区别。如果是想要孩子的夫夫,男子生孕难得,这是上天的福赐。”祁言凡垂着脑袋:“我觉得我好奇怪啊……”“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另眼看你,我不跟你说也是怕你接受不了,想着慢慢慢慢给你一些暗示,让你逐步适应。”季庭宇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你可以慢慢想,慢慢做决定,我都等着你。”祁言凡撒娇似的扑进季庭宇怀里。刚才他还在黑暗中想着各种生子的恐怖情景——大多都是从他以前的已婚女同事那里听来的,越想越害怕,特别希望能从这个玄幻的世界观里清醒过来。但他还是不要清醒了罢,梦醒就意味着要失去季庭宇,这是万万不能的。即便这是一个迷幻编织的彩色大梦,祁言凡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嗯,你要给我点时间。”祁言凡闷声道。“好。”季庭宇心疼地摸摸他的脸,“快睡觉吧,眼下都青了。”“等一下,”祁言凡想起点什么,嗯嗯啊啊支吾了一会,道,“那啥,别……不要……”季庭宇从他的表情中瞬间了解到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低笑着说:“我知道,我都注意着的,都留在外面。”于是,又是一阵嬉闹。第42章买鱼临近过年的时候,陈货郎运了一车的鲜鱼来村里卖。他的马车上放着两个大桶,里面装了水,几尾大个头的鲢鱼、青鱼、草鱼在水里露出黑黝黝的脊背。村里的老老少少把他的板车围得严严实实,在黎小糕早前的通知下祁言凡也来凑了个热闹。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自从知道了那个自己肚子里的惊天大消息,虽然有些别扭,但他也缓缓地也开始接受起来。至少先前那名老大夫给配的药他乖乖地喝,身体也渐渐恢复起来。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子力,证明自己只是多了一项技能的男人,并不需要季庭宇时时刻刻的保护,所以这次出门他严正要求季庭宇放他一个人去。他想,枉他多活了一次,谁还不是一个顶起门户的大男人呢。在陈货郎的板车前,祁言凡也挤上前朝内一望,在没有人工添加饲料和激素的情况下,这么大的鱼在这里还真是少见。以前在菜市场祁言凡也没有见过完整的这么大的鱼,一般都是切成一段一段地卖的。而且像这种大鱼rou质都比较粗糙,越活越精致的现代人很多都不惜得买来吃。祁言凡看得新鲜,他们已经很久没吃鱼了,熬个鱼头豆腐汤,红烧鱼块,再腌上几段慢慢吃。最后他跟村里的一户人家商量着合资买了一条,他出大头要了前半段,那户人家拿了后段。祁言凡刚用稻草把鱼串好,边上就有人过来问他:“哎哟,小祁公子家买这么大的鱼啊。”祁言凡闻声扭头一看,这个满脸富态的中年妇女不就是之前来他家打算说媒的媒婆吗?上次被他呛声赶走了,今日又来做什么。这种人往往是无利不近身,祁言凡立马警觉起来,拎好了自己的鱼,戒备地看着她。“真巧,咱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不,我是朱姨啊。”那妇女压了压鬓角,满脸堆笑道:“咱们找个地方坐坐,跟你说个事。”“可是——我没空啊。”祁言凡快速拎起他的鱼,转身飞也似的钻出人群跑了。“小祁公子,等一等!”祁言凡回头一看,乖乖,只见那朱姨乘着简易的两人抬步辇,罗裾堆在腰间,被两名汉子抬着正在山道上走得飞快。祁言凡一惊,这还真是阴魂不散了。他趁着他们之间还有段距离,便假装转头看风景没有听见,脚下生风也走得飞快。这样子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眼看着快要到家了,祁言凡精神上一个疏忽,脚下一滑,狠狠地摔了一跤。他跌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疼得差点缓不过劲来。他用手揉揉了尾椎的位置,在陌生人面前强烈的自尊心支持着他勉强撑起身体,强装无事地站立起来。刚向前挪了几步,他猛然发现手上的鱼不见了。他低头四下里一找,却发现那半条鱼滑溜溜地贴着草面一路往山下滑去。他试图上前去捡,但野生枸杞藤的尖刺阻碍了他的去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银子买的食物滑进野草丛里,最终变得不可望又不可及。祁言凡非常沮丧。他今天出门的时候告诉季庭宇说他也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不过是下山、买鱼、上山,没什么大不了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更深层次一点说,自从和季庭宇在一起之后,祁言凡总是担任被好好照顾的角色,他有点想要站立到跟季庭宇对等的一面去,表现得独立成熟一些。但是,现在呢,一切看起来就好像没有季庭宇他什么都干不成一样——衣服也摔脏了,鱼也没了。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他明明想要让季庭宇放心的……这下他该对他多失望啊……后面的一主二仆呼哧呼哧地追了上来,看祁言凡站在那里,朱姨又掬起了一脸职业的笑容:“小祁公子你……”她刚开口话还没完,祁言凡眼珠子一转,立马“矮油”一声倒在地上。朱姨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祁言凡真情演绎,把刚刚强忍住的疼痛感又全部释放了出来,嘴里不住道:“哎哟,我的腿好疼啊,肯定是摔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你,你没事吧?”祁言凡挤了点泪花出来,拉住一个汉子的裤腿晃:“你们追我做什么,我这腿摔坏了可咋办?家里的活谁来干,我还要去做帮工呢,这可要误了工钱了……你们得赔我得赔我!”步辇上的朱姨被他晃得心惊胆战,忙道:“住手住手,别摇了别摇了……”“还有我的鱼,我的鱼也没了,你总得赔我点银子吧!”朱姨一听,登时有些怒了,她原本就是看在另一方出钱多的份上才揽了这生意,要不然她才不会腆着脸再贴上这冷屁股呢。饶是她忍辱负重,也被祁言凡的无理撒泼给弄得火气上头:“你自个儿跌的跤关我什么事。”“我自己慢慢走哪能跌跤,快跟我回去,我让我两个哥哥评评理,看你还赔不赔我钱。”朱姨对他是恨得牙痒痒:“好你个小子,敢讹你朱姨的钱!”“我可是个讲道理的人,到县太爷跟前去我也不怕,你带着两个大汉追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想教训我?我这如果跌坏了,你总归是有责任的。”那朱姨缓了一口气,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