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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那个时代的思想:虽然那并不是一个绝对公平的时代,可至少每一个人,都有选择作为人来活着的权利。而不是完全由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凯希听得有些呆愣。一路上,他都在猜测樊冬为什么那么反常,从文森、菲尔猜到爱德华身上,却没想到樊冬是因为那些平民而这样!是的,樊冬说得没错,在他们眼里平民确实不算什么,就拿他接管了一部分的拍卖行来说,每件拍卖品几乎都沾着不少鲜血——为了获得有价值的东西,牺牲一些平民的性命也是值得的。这样的做法,有错吗?凯希对上樊冬的双眼,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觉得这样的做法有错吗?不,他并不觉得,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这并没有什么错,牺牲平民是不需要自责的。可是,平民难道就不是活生生的人吗?凯希沉默下来。这就是樊冬一路上变得沉默的原因?凯希静静地看着樊冬。樊冬说:“我没有怜悯他们,因为他们其实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难熬。”对于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选择另一种人生的人来说,根本不会感受到痛苦。樊冬开了看看凯希,又看了看迪亚几人,“我只是在想,在有些人的眼中,我们是不是也无足轻重,可以肆意杀戮、肆意践踏。”凯希说:“殿下你是莱恩帝国的王子,除非帝国灭亡,否则永远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樊冬说:“如果帝国真的遇到了那样的强敌呢?”凯希说:“如果真的无法反抗,那也只能接受。实力是一切的根本,不管是对于我们自己来说,还是对于我们整个莱恩帝国来说,其实都一样。”他看着樊冬,“殿下,我明白你这段时间的心情了。”其他人不会痛苦,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从来没有体会过自由与权力的美妙,樊冬不一样,他有着一颗向往快乐、向往自由的心。正是因为看到未来有可能遭受的厄难,正是因为看到未来有可能失去自己最想守住的东西,樊冬才会觉得痛苦。凯希说:“殿下您以前说得很对,如果有人拿了你的东西,那就去抢回来。如果有想要的东西,那就抢过来!把东西抢到手,牢牢地抓着,再也不给机会让它们溜走——这不正是我们努力的原因吗?”樊冬安静地听凯希说话。对,他曾经就是这样的人。他曾经抓着章擎的领子,嘲讽章擎自以为是的“隐忍”其实是因为懦弱,叫章擎想要就该说出口。他一向秉承着“喜欢就要抢到手”的原则,做什么事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人活着不可能事事都如意,正是因为有太多事不如人意,他们才要更加努力地活着。樊冬说:“凯希你说得对。”雷象飞快地在原野间奔走。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离开艾尔伦平原。在平原的边缘,他们与爱德华会合了。军队运送着五具蛟龙的尸骨,那庞大的躯体让人望而生畏。樊冬上前去与爱德华打招呼,却发现爱德华的实力似乎比来时又高了不少。虽然自己也进阶得很快,可在爱德华的飞跃式提升之前,樊冬总觉得世界太不公平!樊冬说:“你们杀了五条恶蛟?”爱德华自然地把樊冬带进怀里,给了樊冬一个不失礼数又格外亲密的亲吻。樊冬没有推开爱德华,反倒主动揽住爱德华的脖子,左一下右一下地还了两个吻给爱德华。爱德华心满意足,把自己这一行遇到的事告诉樊冬。爱德华结合雷亨伯爵的名单和自己的查探结果,配合雷亨伯爵派出的高手去猎杀恶蛟,有些地方处理得很及时,基本没有人受伤;有些地方拖太久了,恶蛟已经肆虐一段时间,难免有不少死伤。最后这些等阶极高的恶蛟都被他用来喂养囚神了。爱德华放开樊冬,在他面前抽出“囚神”。樊冬惊讶地发现,囚神上居然隐隐有五条游龙般的暗影在来回游动!五条蛟龙的灵魄,都被困在了囚神里!这是不是代表,摆在囚神之下的敌人都会成为它的一部分?这把剑也太可怕了。爱德华说:“别担心,它也很挑食的,不会乱吞噬灵魄。”樊冬说:“你虽然是它的主人,但也要小心。”爱德华点点头。既然遇上了,两个人自然得一起回王都。王都最近人心惶惶,爱德华必须像以往凯旋那样,带着蛟龙的骸骨在王都走一圈,让群众都看到军部雄风不改。爱德华骑着黑马入城,黑色军帽、黑色军服、黑色军靴、黑色的马,只有身上的金属徽章熠熠闪着光。樊冬也让翼马收起双翅,与爱德华并骑入城。他们之间的婚约已经公布,但很多人对他们的关系还是持怀疑和观望的态度,骤然见到他们并骑归来,所有人都意识到有很多东西正在悄然变化。文森殿下走了,菲尔殿下禁足了,科林殿下——科林殿下长大了。看看,爱德华统领看向科林殿下时的目光多么温柔,简直与平时冷硬铁血的军人作派截然不同!科林殿下多么可爱,多么英俊,虽然被爱德华统领衬得有点稚气,但两个人并肩骑行的画面莫名地和谐!等看到他们身后跟着的五具蛟龙骸骨,早早收到消息的报纸杂志“记者”们觉得有点窒息。天啊!这么多猛料,他们到底写哪个比较好!当天傍晚,王都晚报第一个抢先描绘了爱德华与樊冬回归的画面。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出现于报端,可以确定的是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而且出现的频率会越来越高——#快来看啊爱德华统领和科林殿下在秀恩爱##噢今天我们统领依然英武非凡##噢今天我们殿下依然英俊可爱#简直不能更相配!☆、第一零三章父子樊冬行到王宫前,下马和爱德华道别。与爱德华分开之后,他的心微微一沉,抬起头看了眼沐浴在阳光中的宫殿,沉默着走了进去。国王陛下不喜欢铺张浪费,王宫里伺候的仆从都不多,年老的礼仪官见樊冬来了,愁苦的老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樊冬朝礼仪官笑了笑,边走边询问礼仪官国王陛下最近的情况。听到国王陛下气怒之下曾经昏迷过去,樊冬顿了顿,又细细地追问国王陛下的饮食和作息。礼仪官对这些都有详细记录,脑袋里也记得一清二楚,回答时没有丝毫停顿。末了礼仪官还说:“还好当时黛娜夫人在,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樊冬目光微凝,看了看国王陛下的书房,说道:“爸爸